第九章　帶頭打架

　　因為和徐向月的關系特殊，我再也不好意思提早離校，待在辦公室特別的無聊難過，幾乎是數著時間熬過的。
　　徐向月這幾天也不好過，和黃強的敵對關系本來就全校告知，現在卻和他發生了這種關系，雖然她是很傳統的女人，但是這也不能讓她馬上對我表現得親熱起來，而我的逃避更是讓她煩惱不已，即使如此，她還是改變了工作方式，再也不粗暴對待學生了，這就是愛情的滋潤，她心中把我和她的關系定義為愛情關系。
　　“我終於有愛情了，終於可以忘記他了，我現在有自己喜歡的人了，海兵，祝福我吧，我找到可以再次喜歡的男人。”
　　徐向月壹邊慢慢走向校門口壹邊想道，現在就快要放學了，她照例去校門口巡視察看。
　　還沒到校門口，徐向月遠遠的便看到在校門對面的馬路邊站著壹群提刀拎棒的陌生年輕人，足有二、三十個之多，而且還穿著校服，仔細壹看就知道是東城區南韶中學的學生，這些人三五成群，或圍在壹起高談闊論，或蹲在路邊抽煙，或站在道路邊不懷好意的看著早退的南韶壹中女生，有時對路過的壹些漂亮女人吹響口哨，調戲壹番。
　　“他們來這裏幹什麽？”
　　徐向月有些心驚，南韶中學和南韶壹中兩所學校向來不和，都是南韶數壹數二的學校，在教育的各個方面都是競爭對手，這種競爭的氣氛在學生中間也是根深蒂固，歷來兩所學校的學生就不和，看他們的樣子，像是來鬧事的，她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徐向月雖然對學生嚴厲，但是她是愛學生的，只是愛的方式有些不妥而已，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當下她大踏步走去，出了校門，大聲的質問道：“餵，南韶中學的學生，妳們來這裏幹什麽？”
　　壹個好像是領頭的學生饅悠悠的瞥了她壹眼，說道：“少管閑事，不然把妳撕成碎片！”
　　這是什麽話？如今的青年越來越不懂得尊老愛幼了，連本大訓導主任也敢威肋，真不像話。她大聲的喝問道：“同學，這裏是神聖的學校，妳們最好離開，不得鬧事，否則我會報警的。”
　　“哈哈！”
　　領頭的學生正是南韶中學的郭子安，上次他被劉虎等人痛揍壹頓，壹直懷恨在心想報復，等身體養好後，他便邀集或出錢請了學校的壹大群小混混來南韶壹中，為的就是報復劉虎等人。
　　他猖狂的笑著，揮揮棒球棍，囂張的說道：“我拿球棍不犯法吧，員警壹來我們就走，他們走了我們又來，被抓到也沒有關系，我們是學生，最多算是壹個聚眾鬧事，四十八小時又出來了，妳能奈我何？”
　　“妳們……”
　　徐向月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對方說得也有道理，她壹時倒是找不到合適的話來應對。
　　“怎麽辦呢？怎麽辦呢？學校馬上就要放學了，如果不能制止的話，今天校門口就會上演喋血大戰了。”
　　徐向月緊張的暗想道。
　　壹個年班帥氣、豪放不羈的身影頓時闖入她的腦海，他應該有辦法的，徐向月馬上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說道：“餵，黃老師，我是徐向月，現在校門口聚集了很多南韶中學的學生在鬧事，妳來壹下吧，快點！”
　　“好，我馬上就到。”
　　我聽到徐向月恐懼的聲音，心裏不由得壹緊，怎麽說她也是我的女人，女人有難，我能不去幫忙嗎？我飛也似的跑出了辦公室，向校門口飛奔而去，因為情況緊急，不自覺的用出了歡喜禪功，只覺樹影從我身邊飛過，壹分鐘不到，我已經到了校門口，停在徐向月身邊。
　　“啊？”
　　徐向月只感覺到壹股冷風，然後就看到我站在旁邊，不由得嚇了壹跳，說道：“妳來了？”
　　我點點頭，很自然的說道：“嗯，妳有事我當然要快點了，說說怎麽回事。”
　　徐向月大致說了壹下情況，我走出校門口，大聲的喊道：“南韶中學的學生們，妳們還是回去吧，千手門的人就快來了，他們來了妳們就跑不掉了！”
　　“我操，用千手門來壓我們啊，我就是千手門豬哥手下的，妳別吹了，趕緊回去把劉虎交出來，否則妳就等著挨打吧。”
　　郭子安向我比了比中指，囂張的說道。
　　“好，待會見，妳們有十分鐘逃跑的時間，超過了這個時間，妳們就等著哭爹喊娘吧。”
　　我說完擺擺手，回到校園內，對徐向月說道：“我們回去吧，他們鬧不了什麽大事，這件事就交給我管了，我打個電話給千手門的朋友，這些學生很快就會跑走的。”
　　我好說歹說，連哄帶騙才把徐向月弄走。
　　此時下課鈴聲響起，學生們背著書包像放牧的馬壹樣很快就沖出了教室。我向教學樓走去，高二九班的教室裏黑鴉鴉擠滿了人，除了本班的學生之外還有別班的，甚至連高壹和高三的學生都有，平時學校比較有名調皮兇狠的學生都聚在壹起，手裏都拿著從宿舍床架拆下來的鋼管，有的拿著掃地的掃把、拖把，還有的拿著鐵鍬，有的甚至拿著磚頭，也有二、三十人，場面很混亂。
　　劉虎正在給各人派煙，神色冷靜，說話老氣橫秋，相當有經驗，說道：“鋼管先藏進褲子裏，別讓老師們看見，拿掃把、鋤頭裝作是打掃，拿磚頭的直奔校門。趙子雲，妳帶十幾個人從東邊的圍墻缺口翻出去，抄他們的後路，其余的人都跟我來，看見穿南韶中學校服的，不管是誰，見著就打，而且要狠狠的打，這些狗娘養的竟然敢欺到我們頭上來，不給他們點顏色，還真當壹中沒人了，等下揍完那群狗雜碎，我在陶記燒烤店請客！”
　　接到煙的人有的夾到耳背，有的拿起就抽，教室內頓時煙霧繚繞，女生基本上都走光了，這群人同樣臟話連篇，和南韶中學的混混們沒什麽兩樣。
　　“幹死那些夠娘養的！”
　　“狠狠踢爆他們的卵蛋！”
　　“我要插爆他們的屁眼！”
　　人群中竟然也有周福，是範喜樂推薦的，周福成為強者後終於融入了班級的核心團體，因為有老師的吩咐，趙子雲和範喜樂也真誠的待他，這讓周福很有幸福感。
　　“哎呀，劉虎同學，妳在幹什麽，要開堂口嗎？要不要我送上壹份賀禮啊？”
　　我分開眾人走到中間，向四周環視壹眼，兇厲的目光壹掃，趙子雲、範喜樂和周福立即低下頭不敢說話。
　　“把香煙全都滅了！”
　　我大喝道。
　　劉虎連忙問道：“為什麽？老師，上次妳不是還派煙給我們……”
　　“今時不同往日了。”
　　我說道。
　　高二九班的學生紛紛把嘴裏的煙丟到地上，然後用腳踩滅。其他高壹、高三的學生不知道我的手段，依舊老神在在。
　　劉虎等人連忙朝他們使眼色，可是這些桀驁不馴的家夥們從來就沒有怕過老師，對我這個不認識的更是不屑，壹個高三的學生擠過人群，走到我面前，吊兒郎當的說道：“老師，今天我們有大事，妳就不要多管閑事了，否則……哼哼……”
　　說著還朝周圍的同學笑了笑。
　　“土豆，妳別說了。”
　　趙子雲趕緊把這個沖動的家夥拉開，用手捂住他的嘴巴，朝我賠笑道：“老師，不知者無罪，妳就放過他吧。”
　　其他學生看見高二九班的學生對我都很尊敬，雖然感覺很奇怪，但是他們便都識趣的選擇沈默，連四人幫都不敢多說話，他們就更加不敢了。
　　“劉虎，妳說說，南韶中學的人為什麽要來打妳？”
　　我問道。
　　“他們敢來泡我們的同學，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們打了那個家夥壹頓，他們是來報復的。”
　　劉虎老實的說道。
　　“他們泡誰？”
　　“高清瓊。”
　　“該打！連我們美麗、漂亮的瓊瓊也敢泡，確實該打！走，通通隨我出去，捍衛學校的尊嚴，打擊邪惡勢力！”
　　我說著手臂壹揮，轉身就朝外走去。
　　劉虎說的理由當然不會是這次事件的主要原因，但是外校學生在此，消滅敵人威風才是此刻的正事，事後再追究劉虎的責任。
　　老師帶學生打架！這事可新鮮，這些好動的家夥聽著就興奮，腎上腺素分泌得更快，大家先前的沈郁壹掃而空，高二九班的學生更是激動，張大著嘴巴嗷嗷直嚷，仿佛人猿泰山現世。
　　路上，我抽空給杜小兵打了壹通電話，讓他在十分鐘內趕到南韶壹中門口，見到穿南韶中學校服的學生就打，不必留情。
　　十二月已經是寒冬了，壹陣風吹來涼意侵體，讓人不自禁的打個冷顫，可是這些熱血沸騰的年輕學生卻壹點都不會感到寒冷，只覺得全身散發出無窮的熱量，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壹去兮不復還”的悲壯氣氛。
　　足球場上仍然有孩子們在踢球，熱情洋隘，叫喊聲、哨子聲此起彼落，噴泉附近的草坪，兩、三對遮遮掩掩的情侶拉著手散步，說著別人聽了會嘔吐，自已聽了永遠不嫌夠的情話，排球場、網球場都有大量活躍的身影，下午放學到六點，是學生課外活動的最佳時間。
　　我領著壹群人浩浩蕩蕩從教學樓下來，沿著林蔭路朝校門口走去，人多勢眾，氣勢恢弘，極像電影中黑幫老大出場的場面，壹些學生看到這奇特的景象都嚇呆了，以為哪個老師在學校成立了黑幫，看到我威風凜凜的走在前面，那個瀟灑，那個氣勢，不由得為之心折，更有壹些女生口喃喃自語道：“這才是我心目中的男人！”
　　放學後除了值班的老師以外都走得差不多了，四個保安緊張的站在門口，已經報過三次警，員警來了這群學生就跑，連證據都沒抓到，還挨了員警的罵，說擾亂社會治安，再敢謊報警情就要抓人了，把這些保安急得坐立不安，緊張萬分。
　　保衛部部長馬浩看到劉虎，心叫不妙：“肯定又是這個小子約了別人在校外群毆。”
　　待看到走在前面的我，他馬上大聲的叫道：“黃老師，妳來可好了，這些學生……”
　　他指了指我背後的學生。
　　“打開鐵門，打那些王八蛋。”
　　我笑咪咪的說道。
　　“這……”
　　馬浩楞住了，這是怎麽回事啊？哪有老師帶頭打架的？
　　趙子雲當先拉開鐵門，劉虎領著糾集起來的同學壹下全湧了出去，站在校門口壹字排開，和對面的南韶中學學生對視，把整條路都堵塞了，氣氛驟然變得緊張起來，有人還把鐵棍拿了出來不停敲著地面，發出刺耳的“哐啷、哐啷”聲。
　　“打死他們！”
　　郭子安大喊壹聲，當先沖了過來，與劉虎面對面站在壹起，距離兩米，互相冷冷對視，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不管是南韶中學還是南韶壹中的學生通通拿出鋼管、木棍等各式武器，劍拔弩張，只要有誰先動手，必將引起群毆，只要壹打起來，非死即傷，而且在校門口鬧出這麽大動靜，萬壹讓校長知道，我這份工作肯定保不住了，可是面對來敵，我的字典裏從來沒有退讓，只有給他迎頭痛擊。
　　郭子安看到我，不由得冷笑了起來：“哎喲，老師帶著學生出來打架，真是罕見啊，妳這樣的老師算是稱職呢還是失職？”
　　樣子非常囂張。
　　我不等他說完，右手閃電般的伸出，壹把抓起郭子安的頭發，動作之快，其他還等著他們交代場面話然後開打的學生根本來不及反應，只看到人影壹晃，郭子安的腦袋就抓在我手中了，我壹個巴掌抽了過去，“啪啦”壹聲暴響，狠狠抽打在他耳邊。
　　郭子安只覺耳膜“嗡”了壹下，仿佛在耳邊敲響了巨鐘，眼前所有景物霎時變成模糊的雪花點，同時劇痛從耳根子開始蔓延，上至頭頂，下至脖子，像波浪般的擴散，嘴巴不由自主壹歪，下巴脫臼，同時飛出兩顆帶血的牙齒，掉入人群中。
　　郭子安耳朵還在轟鳴，腦袋暈沈沈的，什麽都沒聽到，什麽都看不到，身子搖搖欲墜。我松開抓著他頭發的手，他就像被抽了脊骨壹樣軟軟的倒在地上，壹擊奏效。
　　這是導火線，把本來就火藥味十足的氣氛點燃，南韶中學的混混們叫囂怒罵道：“宰了他！畜生，敢碰南韶中學的人，宰了他！”
　　壹中的學生們也看得非常激動，熱血沸騰，壹腔熱血仿佛要沖出胸膛，胸腔急劇起伏，那壹巴掌太酷太帥了。
　　正在這千鈞壹發的時刻，地面開始震顫起來，遠處傳來像嘲水沖擊沙灘般連綿不絕的沈悶巨響，仿佛巨錘敲在大地上，每個人的心都隨著顫抖，梧桐樹的枯葉落得比任何壹個時候都多，灑得如雨點壹般，給這火藥味十足的場面增添了無比的肅殺之氣。
　　“怎麽了？”
　　所有人都停止了，不約而同的向來路看去。只見道路的拐彎處出現了壹輛摩托車，接著壹大群摩托車沖了過來，所過之處，揚起漫天灰塵和飄落的梧桐葉子，除開那巨大的轟鳴聲，場面竟然是無比的浪漫絕美，充滿了力與柔，粗狂和柔美，金屬與落葉，這是壹組矛盾而又和諧的場景，留給人們無比的震撼。
　　十多年後，趙子雲成了南韶黑幫老大還記得這副場景，那種氣勢，那種旁若無人的磅礴，永遠震撼著他的心靈。
　　也就十來秒鐘的時間，大約四十輛摩托車便沖到了我們面前，把我們和南韶中學的人團團圍住。
　　清壹色的黑色皮衣、大頭皮鞋，有的戴著奇特的頭盔，有的沒有戴，露出各式各樣的頭顱，有的染成五顏六色的頭發，有的剃成雞冠頭，有的剃成瓦片頭，有的剃成光頭，每個人臉上通通都是擇人而噬的兇悍表情，嘴裏都在喝著東西，有的叼著牙簽，有的嚼著口香糖，有的叼著香煙，每個人都是那麽屌，每個人都是酷斃了。
　　雙方的心都沈了下去，這不是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黑幫嗎？看他們的樣子，十成是最近南韶風頭最盛的千手門了，難道……他們是對方請來的人？雙方的人都在猜測。
　　“靠，千手門哪裏來這麽多摩托車？我怎麽不知道呢？”
　　我心裏不停的犯著嘀咕，杜小兵這個小子哪裏搞出這麽大的陣仗。
　　杜小兵本來在桃源飯店吃燒烤，接到我的命令，便馬上召集人馬，讓在南韶壹中附近的人全部趕過來，至於這些摩托車是千手門接手了飛車黨後繳獲的勝利品，於是杜小兵就組織了壹個摩托車隊，自任隊長。
　　大軍壓境，大敵來臨，無論是南韶壹中還是南韶中學，誰都沒有動彈，誰都摸不情來人是友是敵，那些剛剛拔出要往我頭上敲去的鋼管凝在半空中，時間仿佛停止壹般，豆大的汗珠已經順著他們的臉頰滑了下來。
　　這才是真正的黑幫，人剛到，氣勢已逼人、聲未出，氣勢已奪人、拳腳未動，氣勢已鎮人！每個人都擔心遭到千手門殘酷的鎮壓，那必將是暴風雨似的毫無人性的棍棒伺候。
　　杜小兵跳下車子，壹腳就把離他最近的南韶中學學生踹倒，把後面幾個學生壓倒，幾人在地上滾作壹團，“呀呀呀”的亂叫，那個學生不敢反抗，他的同學心裏都膽顫心驚，心裏想道：“真的是對方請來的幫手！”
　　害怕那壹腳踢在自已身上，都屏息靜氣，連大氣都不敢出。
　　“靠，乳毛未幹不在家喝奶跑出來幹什麽？”
　　杜小兵叼著壹支沒有點燃的煙，又是壹腳掃出，狠狠掃中壹個學生的小腿，他當即俯面倒地，磕破了嘴唇，鮮血長流。
　　寂靜，還是寂靜，幾十人還是沒有人作聲，但是恐懼已經悄悄蔓延到南韶中學每壹個人的心裏。
　　南韶壹中的學生們卻異常興奮，暗想道：“他們不是來打我們的，感謝天，感謝地，感謝陽光照射大地，感謝爹，感謝媽，感謝大慈大悲的千手門！”
　　有的念著阿彌陀佛，有的念無量壽佛，有的念阿門，有的念賣糕的上帝，有的念阿拉真主。
　　趙子雲心臟劇烈的跳動，發出“哆哆哆”的巨響，血液循環加快，供氧量增大，大腦異常興奮，暗想道：“這就是黑社會嗎？真是太威風了！牛逼，太牛逼了！他們為什麽要幫我們打南韶中學？是黃老師叫來的嗎？”
　　畢素心想道：“這就是真正的黑社會，太拽了！”
　　“豬哥、豬哥！”
　　郭子安突然在千手門的人群中看到了他的大哥，興奮的揮手叫道。
　　杜小兵猛然回頭盯著我手裏的郭子安，郭子安馬上不敢出聲，低著頭，害怕杜小兵給他來壹腳狠的。
　　“妳剛才叫誰？”
　　杜小兵問道。
　　“那個是我的老大，我是跟豬哥的。”
　　郭子安指了指壹個染著七彩頭發的騎著摩托車的人說道。
　　“小豬，過來，看看這是不是妳的小弟？”
　　杜小兵招了招手。
　　小豬施施然的下了摩托車，壹步三搖的走了過來。
　　“慘了，原來是對方的人！”
　　南韶壹中的學生們心裏都如此想，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恐懼在他們的心頭蔓延，有的人頭上、臉上已經開始冒汗。
　　“原來是妳這個小子啊，不在學校混，跑來這裏幹什麽？”
　　七彩頭的小豬拍了壹下郭子安的腦袋說道。
　　“兵哥，這個小子確實跟我。”
　　小豬說道，又用力的拍了壹下郭子安的腦袋，喝道：“叫兵哥。”
　　“兵哥好！”
　　郭子安點頭哈腰小聲的叫道。
　　“所有人都放下武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杜小兵不再理會，用手壓了壓，威嚴的說道。
　　杜小兵突然對著我彎腰叫道：“強哥！”
　　那些正在講著亂七八糟的成人笑話，喊爹罵娘的千手門人如聽聖旨，馬上吐掉嘴裏的東西，丟掉手中的物品，全部下了車，站得整整齊齊的，然後彎了壹個九十度的腰，大聲叫道：“強哥！”
　　“啊？”
　　所有的學生全部張大了嘴巴，劉虎等人覺得心臟都承受不了，太驚險了，壹波壹波的，曲折離奇，讓人驚喜、驚訝不斷。
　　我朝千手門人揮了揮手，朝郭子安踹了壹腳，他在地上翻了壹圈，然後再重重的跌到地上，摔了個狗吃屎，把嘴唇磕破，門牙磕掉。
　　“以後永遠不要在壹中範圍內見到妳，否則踢爆妳的卵蛋，踢裂妳的肛門！”
　　我淡淡的說道，平淡中自有壹股威嚴，讓人不能不相信我能說到做到。
　　這壹刻，壹中的學生終於見到了我強悍的壹面，高二九班的學生更是感受深刻，他們不但不覺得我說的是粗口，反而覺得我意氣風發，如高山壹般不可仰止。
　　“劉虎，我們回去吧。”
　　我朝壹中的學生揮了揮手，有的同學還不想走，想留下來看好戲，可是想到我的恐飾，他們又不敢不走。
　　臨走的時候，我對杜小兵說道：“剩下的事就由妳們搞定，得讓他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呃，我再強調壹次，盡量以理服人，不能太過粗暴。”
　　“是，強哥。”
　　杜小兵很響亮的回答道。
　　“強哥走好。”
　　那些千手門人再次彎腰致禮，恭送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