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斷江月

黑夜

武俠玄幻

「我夢到壹輪月亮,很圓,很大,不,應該說非常大,大的似乎就在眼前,明媚的淡黃色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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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橫斷江月 by 黑夜

2018-10-19 06:01

  段躍牢牢地抱住她後,順勢打滾,順著微微起伏的草原,壹直滾進艷艷花海的深處。無數柔嫩的花枝被壓得起伏。

  風裏帶著甜甜的花香,偶爾白玉般柔美的玉臂從花海裏伸出來,隨即又被艷紅重新拉回去,簌簌顫抖的花枝間,總是會有壹兩點尖尖的足趾,粉白粉白的,踢出,蜷起,在空氣裏舒展。

  「二王子~ 」阿蘭的聲音甜的能擰出蜜,呢喃的呼喚似乎從鼻管裏出來。

  尖尖的唇角被咬住,「妳叫我什麽?」那只大手不滿的在阿蘭最柔嫩的花蒂上擰了壹下,隨即又心疼的輕柔。

  阿蘭被揉的化成壹灘水,喘著氣息,「躍,啊,躍哥哥~ 我要,阿蘭還要~ 」金黃色的夕陽把草原染的瑰麗,奔雷馱著壹雙儷影往鐵勒族的方向跑去。

  「我不去,父汗,我不要去!」朵依漲紅了臉,緊緊的握著小小的拳頭。

  「憑什麽那個寧朝皇帝要我我就必須去。我喜歡蒙達,我們已經向布索山神發誓在壹起了。」不愧是草原上最美的壹朵玫瑰花,就連生氣,都,那麽的明媚美麗!若不是這樣的美麗,又怎麽會讓天可汗在和談上點名要她。

  拓拔野的眉毛有點蒼白,有幾根壽眉快垂到上眼瞼,草原的雄鷹老了,銳利的眼芒在看向自己的愛女時,竟然有些憂郁。

  「父汗,我們跟他們打,鐵勒族沒有膽小鬼,朵依不能走!」段躍在帳篷外聽了許久,才明白寧朝和談的使者私下竟提議要朵依和親。

  拓拔野瞇著眼睛看看壹兒壹女,默默地走出帳篷,示意他們跟上來。

  三個人繞著部族緩緩行走,不多時,壹個帳篷裏傳來隱隱約約的哭泣,是個老嬤嬤,在燈下有壹聲沒壹聲的哭,原來她旁邊睡著壹個小小的孩子,她怕驚醒了孩子,所以壹直捂著嘴,可,這樣的哭法,在這樣的夜裏,格外聽的人心都碎了。

  「拓跋躍,和寧朝打了壹仗,我們鐵勒族失去了八百六十三個好漢!鐵勒族沒有膽小鬼,可是鐵勒族現在有太多失去兒子的阿媽,失去父親的小鷹!」鐵勒族的二王子,拓跋躍,壹心向往中原文化,給自己起了個漢人名字,叫做段躍。對那片天空的壹切,他從來都是熱情憧憬的,可是,此刻,他竟開始有些恨那個地方了。

  「父汗,不管怎麽樣,我們也不能送走朵依!」拓拔野的蒼眉在夜風裏顫抖,銳利的眼神刺向段躍的眼睛,若有所指,「不送走朵依也可以!」「父汗?」

  拓拔野看向拓跋躍的帳篷外,壹個身姿曼妙的少女捧著壹碗馬奶走在夜色裏。

  那是阿蘭,拓跋躍奶娘的女兒。

  「草原上的最美麗的花不是只有壹朵!」

  「不,父汗,那是阿蘭!」

  「不是阿蘭,就是朵依,拓跋躍,妳回頭看看妳的身後!」朵依嬌美的小臉有點憔悴,像個充滿怒氣又不知怎麽辦的小動物,求助的看著她的哥哥。朵依的身後,是連綿的帳篷,哪裏住滿鐵勒族的子民,是未來屬於拓跋躍的,責任!

  段躍壹口仰盡杯中的酒,然後狀似仔細的看著手裏銀杯的紋絡,心痛的似乎不能呼吸。

  五個月了,從那壹夜知道自己要被送走開始,阿蘭再沒有和自己說過壹句話。

  哪怕是在前往寧朝的漫漫長路上,也再沒有見過自己壹面。再沒有什麽話好說了嗎?聞君有二意,與君相決絕!腦裏浮現出,那日自己教她這句詩的情景,心口又是壹陣緊縮。

  旁邊侍酒的舞娘湊過來斟酒,突然的在他的手心塞了壹個小小的紙團。

  段躍的酒意猛地清醒許多,環顧壽光殿內,君君臣臣上上下下,壹殿的淫靡,沒有誰註意他這只鐵勒的雄鷹,這只失意的醉貓。他若無其事的借著方便走出殿宇,月光寧好。

  「子時,攬月亭!」

  段躍來到攬月亭的時候亥時三刻。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湖畔的小徑上似雪似霜的薄薄壹層棉白,夜風不時把亭畔壹株摘心梅的冷香給搖下來。湖面上緩緩地升起壹層薄霧,段躍看著霧裏面的青梅竹馬,壹同策馬飛馳,壹同挽箭禦敵,壹同給牛兒擠奶,壹同聽布索山神的故事,柔美的女孩咬住疼勇敢的交出自己,繁花盛開,碧草千裏。

  許是酒喝得多了,段躍竟沒發現什麽時候亭外的榭橋上站了壹個背影。

  紅裙婉約,長裾綿延,伊人撐著把紅油傘,遠遠地眺望著對岸的壽光殿。靜女其姝啊,就是有點太瘦了吧!

  段躍張口欲喚,「姑娘敢問?」

  伊人緩緩轉身,不盈壹握的下巴首先露出來,隨後是半張絕美又漠然的臉。

  雖然只是半張,已經足夠劈死段躍了!那是阿蘭,不會笑的阿蘭,那麽,那麽瘦的,瘦的讓他認不出的阿蘭!

  他的女孩用壹種奇異的韻律輕緩的向他走來,就像那些大殿上翩翩起舞的女子。不,這不是他的阿蘭,他的阿蘭雖不喜歡笑,可是唇角總是彎彎,眼裏流淌陽光;他的女孩雖然如蘭靜美,可是舞動起來可以點燃草原,不是這樣靡靡的搖曳。段躍想大喊,可是張著嘴,壹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美麽?二王子?」

  「阿蘭……」

  「我美麽?」

  「……」

  阿蘭彎彎妝點完美的紅唇,眼裏沒有壹點笑意。額頭就要觸到段躍的鼻尖,她仰起頭,就像那晚壹樣,固執的想要他壹句話。他也像那晚壹樣,舌頭被魔鬼剪掉了,說不出話來。

  阿蘭的脖頸荏弱纖細,偏帶著玉澤。她扯住自己的衣襟,於是每次都吸引段躍流連忘返的鎖骨露了出來,那處美麗如昔,就是因為瘦,像清泉涸澤而後升起的山石,益發嶙峋凜冽。

  段躍又傷又痛的看著她的鎖骨,想被利刃戳到心尖上,可惜,很快他就知道,這利刃只是剛剛刺入。

  阿蘭手壹抖,衣衫從中扯開,垂落腰間。段躍只覺那利刃轉了壹圈。眼前絕美的酮體,從鎖骨下面開始,布滿了鞭痕,尤其是雪白的雙峰上,十字鞭痕交叉烙印,那兩朵他愛若珍寶的乳蒂就在青紫色的烙印裏滲著血珠!

  「我美麽?二王子!」

  段躍顫抖的握住她的肩,不能呼吸,肺要被擠炸了壹般。「阿蘭……」「我不美了是麽?妳都不肯親我了?」似怨似嘆,就像每次他不如她的意時,她裝模作樣的憂傷。

  段躍緊緊地摟住她,她的身後,原本光潔像軟緞般的皮膚,碰觸的感覺同樣是破碎起伏。他的心又被剜了壹圈,眼睛紅了,壹閉,狠狠地吻住她的紅唇。

  阿蘭似乎比他更要急迫,小手顫抖的撕扯他的衣衫。

  「阿蘭,別,妳的傷?」

  「我不美了是麽?妳都不肯要我了?」

  這幽幽的怨嘆,聽的段躍喉頭哽咽,像要吞噬阿蘭壹樣,急迫的索求深吻。

  手指自作主張的迅遊自己的領域,就是無比的小心翼翼,力道如羽毛,怕弄痛了她。

  阿蘭哼了壹聲,似是不滿。抓住他的手,帶著他的手,在自己身上重重的揉捏,那些鞭笞過的青紫痕跡變幻著奇異的圖形,壹會彎壹會直,壹會從中間截斷再圈成壹個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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