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兇

關關公子

歷史軍事

“今天,爺給妳們講講肅王世子許不令,欺男霸女、逼良為妻的事兒……”
大玥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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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壹章 念念不忘

世子很兇 by 關關公子

2021-5-7 20:59

  許不令走出房間,把房門輕輕帶上,在廊道中轉眼看去,船尾最深處的房間亮起了燈火,應該是喜歡熬夜的寶寶,已經從丫鬟那裏得知的消息。
  三更半夜,船上大半都睡下了,很安靜。
  許不令無聲無息走過廊道,路過寧玉合的房間是,聽到裏面有些許說話聲:
  “小寧,許公子真把老司徒打趴下了?”
  “嗯,妳沒跟著可惜了,不過妳武藝這麽差,跟上估計也拖後腿……”
  “會不會說話呀妳,許公子是疼我,不想讓我身陷險境……”
  ……
  “清夜,妳沒受傷吧?”
  “師父,我沒事,我壹直跟在後面東奔西跑,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說起來挺可惜的……”
  “切,我還以為妳給許公子幫忙呢,說半天也是跟著打醬油的……”
  “許不令這是怕我身陷險境……”
  “嘿——這是我的話……”
  ……
  祝滿枝喜歡和寧玉合睡壹起,清夜回來免不了瞎扯半晚上。
  許不令輕輕搖頭,聆聽片刻便走了過去,來到最深處閨房的門口。
  擡手推門,門卻是拴著的,沒推動。
  ??
  許不令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
  不過門雖然沒開,閨房之中反應卻很快,蕭湘兒略顯慵懶的聲音傳來:
  “我睡了,壹點都不想妳,明天再說吧。”
  許不令有些好笑,又敲了敲:
  “寶寶,快開門,我來還賬了。”
  “我累了,不開。”
  許不令嘆了口氣,微微板起臉,聲音硬了幾分:
  “我數到三,不開門,待會別哭。”
  “……”
  房間裏沈默了下,顯然是慫了。
  片刻後,蕭湘兒走到門後面,不情不願拉開了門栓。
  昏黃火光下,曼妙動人的身段兒自門後顯現,身著紅色睡裙,布料輕薄,透著朦朦朧朧的肉色,勾勒出葫蘆般的姣美身段兒,隱隱可見衣襟金色的荷花藏鯉。臉頰妝容精致,紅唇似朱漆,如雲長發盤起插著金簪,翠綠耳墜停步後仍在輕輕搖晃,說不出的驚艷。
  這艷麗妝容,明顯是剛剛爬起來打扮好的,蕭湘兒卻做出幾分困倦狀態,不冷不熱的靠在門上,輕輕哼了壹聲:
  “我都睡下了,大晚上的,過來作甚?”
  “過來休息呀,我住這裏。”
  許不令進入房間後,便橫抱起了蕭湘兒,往裏屋走去,手還亂捏。
  蕭湘兒本來還故作鎮定,被橫抱起來便有些急了,赤足在空中輕輕晃動,手兒在許不令肩膀上拍打了兩下:
  “許不令,妳放肆,怎麽見面就動手動腳……”
  許不令腳步壹頓,輕輕蹙眉:
  “怎麽?不想我?”
  蕭湘兒自然是想的,都快想死了,不過身為女兒家,總不能表現的比男人還急切。她蹙眉道:
  “妳方才去我姐哪兒了?”
  許不令點了點頭:“剛才她沒休息,過去說了些正事兒。”
  蕭湘兒如杏雙眸眨了眨:“妳以為我不知道妳什麽德行?……怎麽樣,我姐好看不?”
  許不令想想都有點好笑,點頭道:
  “好看,妳姐邊哭邊訓妳,可憐死了,那可是妳親姐,妳都下得去手。”
  蕭湘兒輕輕哼了壹聲:“誰讓她上次興致勃勃的把我按著,那時候她可沒把我當親妹妹看。放開我,妳累了,明天再說。”
  許不令哪裏舍得放手,走到裏屋,把寶寶往被褥上壹丟:“我不累,很有精神……”
  後背壹碰被褥,蕭湘兒的氣勢便再難保持,知道今晚上在劫難逃,輕輕蹙眉:
  “這麽久沒見,妳就光想這些不成?”
  許不令解開腰帶,認真點頭:
  “嗯。”
  ??
  夠坦蕩!
  蕭湘兒無話可說,攤上這麽個臭哥哥,也只得認命了。她想了想,附身從床底下翻了翻,拿出壹雙紅鞋,丟給許不令:“那,妳定做的,本寶寶穿著試過,差點把腳崴斷。”
  許不令接過做工精良的‘高跟鞋’,眼中顯出幾分贊賞:“還是寶寶乖,來穿上試試……”
  “妳給我穿。”
  “遵命寶寶……”
  ……
  船只浮浮沈沈,也不知過了多久……
  閨房中燈火依舊,房屋稍微亂了幾分,荷花藏鯉、衣袍、睡裙扔在地上,有些還被撕破了,空氣中彌漫著甜甜蜜蜜的味道。
  幔帳放了下來,蕭湘兒側躺在許不令胳膊上,臉頰微紅,掛著些許細汗。長時間的煩躁和枯寂得到發泄,連精神都好了不少,總算恢復了往日寶寶大人的模樣,手中拿著紅木小牌,用刻刀在許不令還債的壹面上刻著‘正’字。
  許不令摟著湘兒仔細看著,微笑道:
  “賬還的有點慢,要不……”
  蕭湘兒用肩膀輕輕撞了許不令壹下:“妳趕了這麽遠路,我可不想把妳累懷了,不然紅鸞又得陰陽怪氣。對了,妳也是個沒良心的,這麽久不回來也罷,還讓寧玉合跑回來,讓我給她畫畫,我是女人,兩個女人躲在房間裏鬼鬼祟祟,紅鸞又喜歡瞎猜,現在看我們眼神兒都不對……”
  “寶寶辛苦了,誰讓妳心靈手巧呢。”
  “知道就好……話說寧道長,怎麽寸草不生?看起來和小姑娘似得……”
  “天生的,妳想不想……”
  “呸——妳是不是人?怎麽能有這種想法?當女兒家是什麽?”
  “呃……”
  許不令眨了眨眼睛:“隨便說說,別當真。”
  “哼~”
  蕭湘兒這才放心下來,繼續刻著小木牌,詢問道:“妳這次出門,沒捎帶幾個姑娘回來?”
  “沒有,我這次出去是辦正事,怎麽可能看見姑娘就往船上帶。”
  蕭湘兒滿意點頭,想了想,又問道:“幽州那麽大,就沒遇上什麽特別的姑娘?”
  “呃……”
  許不令稍許遲疑。
  蕭湘兒都同床共枕這麽久了,頓時就聞到了壹絲不對勁,放下木牌轉過身,瞪著許不令的眼睛:
  “老實交代,要是連我也瞞著,我以後就不給妳做那些小東西了,玉合和姐姐的尾巴都準備好了,待會兒我扔河裏去。”
  許不令略顯無奈:“不是妳想的那種特別,應該說特殊,和男女之情沒關系。在幽州的時候,遇上過壹個小村姑,隱居在山裏,嗯……感覺有點智力障礙,說話的邏輯和人不壹樣……”
  蕭湘兒似懂非懂,琢磨了下:
  “傻子?被人丟山裏的?”
  “也不是傻,就是和正常人不壹樣,說特別,是因為那村姑,給人的感覺很古怪,就好像壹塊白玉,沒有絲毫瑕疵,讓人很有保護欲,卻又怕不小心給弄臟了,連說話都得註意,就是那種怕教壞小孩子的感覺,我也說不大清楚……”
  許不令仔細回想了下,實在不好形容,便做了個比喻:
  “就像是凡人遇上出世仙人,凡人的七情六欲自是入不了仙人的眼,所以會刻意矯正自身,免得被仙人嫌棄市儈,不知道妳能不能聽懂。”
  蕭湘兒如月娥眉輕輕蹙起,仔細思索了下,微微點頭:
  “愚者覺得智者傻是必然的,因為看不懂智者做事的目的和初衷。嗯……這樣的人,倒是聽說過,書上記載的佛門得道高僧、道家活神仙、儒家聖人,基本上都是如此形容……
  ……常言‘相由心生’,能修身至此,連妳都覺得自己市儈的,世上估計沒幾個,我也沒見過……不對,以前崔皇後活著的時候,好像有類似的評價,‘壹見小婉誤終身’什麽的,聽說見過崔皇後的人,都是念念不忘,卻又只敢遠觀不敢褻玩,連當今聖上都是如此。我在宮裏的時候,崔皇後是我兒媳婦,彼此接觸過,不過崔皇後性子孤僻,也沒深入交流……唉,算了,崔皇後也是個可憐人,不提了。”
  許不令點了點頭,把思緒暫且放下,伸出手來:
  “好了,我交代了,尾巴交出來。”
  蕭湘兒輕輕哼了壹聲:“白天給妳,現在給,妳準拿來欺負我。”
  “給不給?”
  “不給……呀呀~我錯了……”
  叮咚——
  兩人正在被褥裏打鬧之間,外屋的露臺忽然傳出輕微響動。
  許不令動作頓住,轉眼看去,卻見壹個白衣人影鬼鬼祟祟的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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