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不需要討好

看江萊還跪趴在那裏，周毓涵把她轉過來讓她坐好。
江萊直接問出疑惑：“妳在說什麽啊？”
周毓涵沒有正面回答她，只靠近她貼著她的脖子問：“妳壹點也不害怕嗎，我剛剛就算不準備帶套強上妳也不反抗嗎？”周毓涵覺得如果江萊回答是他就咬她。
江萊覺得他在不高興，試探地問：“周毓涵，妳在生氣嗎？”
周毓涵聽完還是忍不住張嘴咬她，聽著她吸氣又松口，氣道：“妳還知道我在生氣？”
“嗯……因為我穿成這樣？”
“不全是。”周毓涵猶豫了壹下：“妳今天像是在……討好我。”
她平時在床上恨不得騎在他身上上他，得到快樂後亮晶晶的眼睛是他心動的想要收藏起來的寶藏，她從沒有像今天壹樣，擺低姿態般順從，他不喜歡這個，或許別的人會喜歡女性的臣服，但他，只想要真實的江萊。
“啊，這個……”江萊吞了吞口水，有些心虛和結巴：“因為我，我確實有事求妳，但怕妳不同意。”
“妳還沒說，怎麽知道我不同意？”
江萊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那個……妳是不是學生會主席？”
聽到周毓涵“嗯”壹聲，江萊又組織語言：“我就是想和妳走走關系，當壹下關系戶，就是不參加活動還給加學分的那種……”
周毓涵已經想咬死江萊了：“就因為這個？”
“我不會這麽過分的，活動還是會參加，但可不可以多給點學分？”江萊有些羞赧，手指緊張地絞在壹起。
“所以……妳是在和我做交易？用在床上討好我的方式？”周毓涵是真的想發火了，之前和她做愛就算是以“炮友”之名，那也是江萊在選擇周毓涵這個人，她選擇是和他產生純粹的情欲快樂，但如果還要在他們目前的炮友關系再加上別的，比如上床是為了交換別的東西，那如果他沒有這樣東西呢，那麽這樣不管是不是周毓涵這個人不就無所謂了嗎？他對於江萊是可有可無的嗎？
周毓涵想到這裏怒氣已經煙消雲散了，他只覺得失落極了：“江萊，妳不可以這樣對我。”
江萊從沒有這麽難為情過，結結巴巴地道歉：“周，周毓涵，我……對不起……”
周毓涵還是想要知道江萊是不是對他壹直抱著無所謂的態度，是不是那種“不是他也可以是別人的態度”，開口時卻不由刻意地避開她的眼睛，問：“妳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就算了啊……”
周毓涵看起來是秉公職守的人，不答應她也是很正常的事。
周毓涵聽完沈默著，江萊神經壹向遲鈍，但她此刻居然知道周毓涵想聽她什麽，她壹點也不想看到周毓涵失落的樣子，忽略心裏湧起的莫名情緒，又告訴他：“周毓涵，就算妳不幫我，我也不會找別人。”
周毓涵終於肯擡頭看她：“江萊，妳要記住妳這句話。”
“嗯。”江萊點點頭，她此刻已經沒空去想這是不是越過了炮友之間該有的安全距離以及這算不算做出承諾的壹種，她只小心翼翼地問：“周毓涵，妳還生氣嗎？”
看江萊緊張的樣子周毓涵怎麽也心硬不起來了，深吸了壹口氣後說：“沒有了。”
江萊終於放松下來，兩人坐著都沒有再說話直到江萊打了個噴嚏，周毓涵立刻拿過外套給她穿上，又無奈伸手摸她的頭：“下次不要因為這麽件小事……”
停了壹下又改口：“任何壹件事都不需要妳討好我，知道嗎？”
“哦……”江萊傻楞楞地應著，因為她覺得心跳突然好快。
看江萊壹副楞楞看著他的傻樣，周毓涵又被氣笑：“江萊，妳為什麽敢這麽信任我，真不怕我得寸進尺對妳做什麽壞事？”
“妳才不會。”
“為什麽？”
“因為……”江萊心跳快得已經抑制不住，話語脫口而出：“因為妳是周毓涵啊。”壹直以來，周毓涵都溫柔又體貼，江萊心裏對他有莫名的信任感，她下意識覺得不管怎麽周毓涵都不會逼她。
周毓涵不知道該怎麽樣反應了，胸口被劇烈的心跳撞得發疼，他可不可以把這個當做江萊對他放下心防的訊號？
忍不住伸手抱緊她，兩人貼著胸口，都以為如熱烈鼓點般的心跳是自己的。
氣氛緩和後開始變得曖昧，周毓涵親吻江萊的頭發，又細細親吻剛剛被他咬紅的地方：“疼不疼？”
江萊的搖頭，真奇怪，他就算生起氣來也不敢用狠勁咬她，她吸口氣他就松了口。
周毓涵有時候似乎真的對她縱容過頭了，江萊將頭埋在他懷裏，呼吸間是他身上清新的味道，她閉上眼睛想她可能越來越無法拒絕周毓涵了。
哪怕今天他們的行為已經遠超炮友之間，而炮友關系也開始變得更像是曖昧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