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臘月二十五中午(五)
過年好 by 銀鉤鐵畫
2024-8-23 19:59
被杜浚升那雙有力的大手進攻並壓制住的遊喬語,徹底再也無法進行任何理性的抵抗,如昨日重現般的快感帶著早已投誠變節的多巴胺完全占領了她的大腦,並把雌性荷爾蒙從性腺裏解放出來,帶到了全身每壹處末梢神經之上。
她也便再也不可抑制地打開並擡起雙腿,夾著攏起男人的屁股,同時主動將右手繞在男人比青春期那時消瘦了不少、卻仍然結實的後背上,而她的左手,則摸索到了座椅的調節閥,緩慢地將座椅的靠背放平,隨後引導著男人,朝著更後面的座椅上面緩緩移動,好讓兩個人活動的空間相對更加寬闊了起來。
並且就在遊喬語放倒座椅又微微挪動身體的同時,杜浚升也解開了她的休閑褲上的皮帶和金屬系扣扯下了拉鏈後,用著拔河壹般的力氣,連著外面的休閑褲帶著裏面的內褲,壹把就全都脫了下來。
壹瞬間,冰冷的車子裏,忽然有壹股熟悉的迷人的味道,從遊喬語幹凈的下體處竄到了杜浚升的鼻息當中。
緊接著,杜浚升便無法自已地將遊喬語那對兒修長的玉腿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並且用雙手分開了遊喬語下面早已泥濘濕滑成壹片淫靡的沼澤的陰穴,十分投入地回顧式的欣賞了起來。
還是壹樣光滑的肌膚、還是壹樣飽滿的酥胸、還是壹樣如同熟透後的車厘子果實壹般的乳頭,還是壹樣可愛的蝶翅壹樣的兩片肉唇,還是壹樣的略帶鹹味的肉香、以及淡淡麝香芬芳的陰道氣息,甚至還是壹樣的鹹澀中帶著些許甜醇的蜜液味道。
但不同的是,她的上圍已經變得成熟、變得更加飽滿,而當年光潔滑嫩的陰阜上,此刻已經長滿了茂密的絨毛。
除此之外,讓杜浚升有些痛苦和失落的,是五年多以前,長在遊喬語肉洞裏的那塊仿佛草莓軟糖壹樣的、從周圍緊湊地長著的肌肉組織、簇著壹顆小孔的那塊被稱作為“處女膜”的軟肉,如今已經尋不見了痕跡。
但無所謂了,今天這個自己心愛的尤物身上最寶貴最隱私的這裏,總該是屬於自己了。
想到這裏,杜浚升先貪婪地把自己的嘴巴湊到了遊喬語的肉壺處,大口大口地再次品嘗起從她體內源源不斷的流出來的蜜水,並向前伸著雙臂,竭力地夠撫著與他185的身高相當的遊喬語的乳房,雙手的食指和中指就像筷子夾花生米壹樣地,配合著自己舌頭勾弄在柔滑陰道中的動作,揪拽起遊喬語那兩粒凸起的乳尖。
這種闊別將近五年多的熾熱的快感,大學四年壹直在研究如何用心理學讓自己變得更加理性的遊喬語,此刻卻徹底瘋掉了。
充滿了冷空氣的車子裏,壹瞬間充滿了遊喬語由心底的刺激和靈魂上的愉悅而發出的嬌嬈、淫蕩又柔美的呻吟,和那膣肉狹道與舌尖撞擊後發出的水意融融的泠泠樂音,很快地,車子四處的擋風玻璃,也都蒙上了壹股暖洋洋的水汽。
等杜浚升吸吮得夠解饞了,他便輕輕放下心愛之人的可愛翹臀和秀長雙腿,並且也把自己的皮帶與褲子壹並解開,而遊喬語就躺在座椅上,裸著身軀紅著臉頰,眼神迷離地等待著。待到杜浚升將那根挺直的男性象征再次暴露在遊喬語的眼前的時候,遊喬語甚至有些感激似的,從眼角滲出了兩行清淚,隨後她便主動抓住了那根比以前更加粗長、且脹大勃起後殷紅到有些發紫的肉炮來;杜浚升感受著自己的陰莖再次被那雙熟悉的素手緊握住,他的全身也跟著顫抖了壹陣,同時也把自己的右手伸到了遊喬語的蜜穴之中,並且摟著愛人光滑如鯽的後背,瘋狂激烈又貪婪地將舌頭再次與對方的香舌纏繞在了壹起。
越是激吻,遊喬語手上的動作也越是渴望著把套弄揉搓的動作加快,並且這壹次不同於以前那壹年半時間裏,她不再只是會來回套弄,而是用左右手輪番擠牛奶壹樣的、又轉著圈地擠搓著這根讓她魂牽夢縈、愛不釋手的陽具;而杜浚升這壹次的動作也更加的沒有顧慮,只是三兩下的在洞口佯攻壹番後,就把自己的食指和中指全都探入了遊喬語的花蕊,並反向朝著陰蒂的位置勾著,壹下壹下從中繼續汲挑出壹股股香甜的淫水來。
“呼……喜歡麽?”
此刻杜浚升的聲音也變得更加粗重又溫柔。
“啊……啊啊……喜歡!當然喜歡!嗯……啊!浚升!親愛的……啊啊……我愛死了!”此刻的遊喬語,已然完全失去了神誌,口無遮攔又焦急萬分地對杜浚升瘋狂地叫著:“我在夢裏……夢到過好幾次啦!啊啊啊……啊啊……親愛的!喜歡死了!妳比他會弄多了!他的……啊啊啊……啊!沒妳的大!啊啊啊……好棒……而且他也從來沒有給我舔過……浚升……啊啊啊……對就是那!就是那!啊啊啊……”
杜浚升聽了這話,雖然心中很是受用,但卻依舊不快地霸道地用自己的舌頭堵上了遊喬語的嘴巴,並命令道:“不許提他!”
說完,還故意在遊喬語的乳暈上猛咬了壹口。
遊喬語吃痛著嬌嗔了幾聲:“唔!嗚嗚嗚……唔……”但是旋即,乳頭處被杜浚升舌頭包裹著轉圈舔舐的酥麻感,很快蓋過了剛剛的疼痛,甚至那種疼痛,反倒是讓這壹陣又壹陣、壹圈又壹圈的快感更加強烈。
“妳好會……啊啊啊……求妳……浚升……啊啊啊……求妳了!快……啊啊!啊啊啊……給我……給我!我要……我要!”
隔了這麽多年,才終於馬上要把想做的事能做到,此刻的杜浚升,雖然還想象色情小說裏描寫的那樣,再說幾句挑誘的、撩雨撥雲的騷話,但他身體的渴望,早已不容許他多啰嗦了;並且此刻的遊喬語,也迫切地攥著杜浚升的陰莖往自己的陰道口處拉著。
於是杜浚升立刻將自己的龜頭抵在了遊喬語的蜜穴洞口……
但就在杜浚升把自己的陰莖放在遊喬語的私密部位的那壹刻,甚至他的龜頭其實都已經插入了壹半的時候,遊喬語的電話卻突然響了……
且是從微信上打來的即時電話。
掃興當中的萬幸是,這只是壹通語音電話,而不是視頻電話。
電話上顯示的名字,是“Johnny”。
遊喬語見了,頓時大驚失色,同時原本牽引著杜浚升的肉棒往自己的淫穴裏插入的雙手,這下變成了擋在自己的蜜蕊之前……
“我……我未婚夫,我得接……”
遊喬語紅著臉,拿起了手機,極其尷尬地看向杜浚升。
杜浚升想了想,只好把已經蘸到了從心愛之人的陰道裏分泌出來清澈蜜液的龜頭,依依不舍地拔了出來。但他什麽都沒說。
遊喬語萬分抱歉地看著杜浚升,在看向他依舊挺立的肉棒的時候,又不禁咽了兩口唾沫,隨後緊張地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深吸了壹口氣,然後才接通:“哦,餵,老公,怎麽了?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呀?我……我剛在開車呢!”
電話的另壹頭,響起了壹個清朗明亮的男人的聲音:“哦,沒啥事!想妳了,不能給妳打個電話麽?”
“我這後天就回去了……至於麽?”
“就想妳了唄!問問妳在國內咋樣了……阿姨身體還好嗎?”
遊喬語語氣冷淡地說道:“嗯,挺好的,都挺好的……”
“那就行!嗯……妳確定妳是後天回來哈?國內時間後天唄?”
“對。國內時間後天早上六點我就從林檎機場坐飛機去首都,然後724從首都飛Pearson(皮爾遜機場),估計大概多倫多的後天,上午九點來鐘,我就能落地了。”
“哦……那……那什麽,咳咳,妳確定不用我去接妳哈?”
“不用了。我直接坐43號大巴就能回屯了,我這次回來也沒帶太多東西、回去我也不帶太多東西。”
“哦……咳咳……那行吧!那我就輕松了,哈哈!”
男人支支吾吾地說著,而杜浚升卻隱約地貌似從電話裏聽到了男人的壹聲“噓”,同時電話那頭的男人身邊,似乎還有什麽其它悉索的聲音;但緊接著,杜浚升又告訴自己,或許只不過是自己的心態在作祟、於是幻聽罷了。
遊喬語的雙眸又閃著水光,看向了杜浚升,又長籲壹口氣後,繼續說道:“家裏都挺好的吧?‘喵喵’餵了麽?我咋沒聽見喵喵鬧呢?”
“餵了,餵了!嗯……喵喵睡著了。妳這會兒沒聽到她在叫,是早就睡著了。那什麽……我這邊時候也不早了,我也睡了哈。壹路平安啊,老婆!”
“嗯,妳睡吧……我還合計呢,妳大半夜的打什麽電話。快睡吧!”
接著,電話就掛斷了。
隨後,遊喬語又擡起頭,和杜浚升對視了好壹會兒。
杜浚升看得出來,剛剛還跟自己壹樣陷入情欲裏不可自拔的遊喬語,此刻的眼中已經生出了無法磨滅的遲疑和抵觸。
他明白了。
如果換成是別的女人的話,他或許還依舊會強行把剛剛沒做完的事繼續下去;但這是他藏在內心最深處的白月光。
兩個人誰都沒說什麽,誰都沒再去做什麽。
以杜浚升過去二十三年裏接受的嚴格的家教、和他在這樣的家教下形成的三觀,外加他對遊喬語先暗戀三年、後沒羞沒臊地胡鬧了壹年半、爾後又思念了近五年的深沈的愛,讓他在此刻覺得,跟壹個手上正戴著別的男人送的訂婚戒指的女人,能來上剛才那麽壹下,已經是老天爺的恩典了。
杜浚升只好低著頭,默默地把褲子提了起來。
遊喬語咬了咬嘴唇,也不甘心卻又不得不地,把自己團成壹團的褲子全都撿了起來,把內褲、保暖棉絨褲、休閑褲和剛剛套在棉絨褲褲管上的、被杜浚升壹並壹下子脫掉的襪子揀了起來,也壹件件穿上。
看著依舊有些衣冠不整的遊喬語,杜浚升也咬著牙,把遊喬語的文胸聚攏在自己抓握、揉捏、舔舐又囁咬過的乳房上,隨後幫她扣好了罩杯之間的卡扣,又幫她攏了攏頭發,系好了襯衫的扣子。
就像高中時候,每個星期六的最後壹個下課鈴聲打響後,因為害怕被老師和同學、以及彼此的母親看出任何端倪,而去幫著遊喬語整理衣衫壹樣。
接著,杜浚升又回到了副駕駛座位上,老老實實地坐下,遊喬語也對著後視鏡再次整理了壹下自己的頭發和衣領,然後楞楞地、迷茫又失神地望著前方。
二人再壹次無奈地沈默起來。
剛才歡愉的交響樂停歇了。安靜的車子裏,只是偶爾能聽見男人和女人若有似乎的啜泣。車子四周玻璃窗上的水汽也消散了,車子裏的空氣似乎變得更加冰涼。
過了半晌,還是暫時流幹了眼淚杜浚升先打破了這詭異的沈默:“喬語,我還能再吻妳壹次麽?”
“嘶……唉!”擦著淚水的遊喬語長咽了壹聲,低下頭來,用自己的長發遮住了自己原本俏麗的臉龐,而這次的她,卻艱難地搖了搖頭:“還是不了吧……”
而杜浚升,還是苦笑著,用那樣壹句話回應著:“我能理解的……”
杜浚升明白,現在是自己勇敢了,遊喬語卻退縮了。
可他的勇敢,畢竟也是暫時的。
在這個時候,早已經哭花了臉的遊喬語,再次擡了頭,望向就在自己半臂之隔的杜浚升,又問了個問題:“妳知道,我從出國之後,壹直不回國,是因為什麽麽?”
“是遊阿姨不想讓妳回來吧……”
“不是。妳猜錯了……其實我被她硬生生送出國之後,有好幾次,她都希望我能趁著假期回來……是我自己不想。我其實還曾經問過她,如果我回來了,我能去找妳麽?可我壹跟她提起妳來,呵呵,肯定就又是少則半個小時、長則兩個點兒的壹通批評教育……時間長了我也麻木了!我跟我媽媽之間,也有那個該死的、被人壹直誤解為是情愛、但其實是壹種令人窒息的羈絆的‘俄狄浦斯情結’……然後某壹天我懂了,我為了找回我自己,我只能遠離!杜浚升,我之所以壹直不願意回來,就是因為我要逃離!而妳,妳對我來說,妳是在我‘來的地方’僅剩下的唯壹的執著!但我知道,我回不來了,我永遠都回不來了!而妳,妳曾經打開過家門,妳看到過外面的世界,現在的妳,卻又把門關上、把妳自己親手鎖了起來……對不起,我沒辦法像妳這樣,我做不到……”
杜浚升沒說話,他只是對著遊喬語連連點著頭。點頭過後,他也長長地嘆了壹口氣。
“我其實很想讓妳做我的第壹次的……我甚至很想讓妳做我的……哎!但這就是命啊,杜浚升。這就是命!”
“能理解、能理解……但是妳現在說這個,呵呵……別說了,喬語,別說了!”
遊喬語倒吸了壹口氣,眨了眨眼,又用手背拭了拭眼眶,忍著哭腔說道,故作淡定地:“那什麽,我還是送妳回家吧……”
“不用了。”杜浚升立刻把頭別向另壹邊,搖了搖頭:“謝謝妳了,小語。我想,我最好還是下車吧!”
遊喬語遲疑片刻,也抿著嘴點了點頭:“嗯。那……”
“祝妳以後……嗬!祝妳以後,能夠永遠幸福,遊喬語!”
“杜浚升,Fare You Well!”
Fare You Well,英語裏的字面意思是,願妳保重;實際上的含義是,永別了。
確實該說永別。
或許再也不見,對於他和遊喬語兩個人,都是最好的選擇。
於是杜浚升迎著漫天白雪,走下了車。
三分鐘後,他背後的那輛紅色的SUV,也在與他相反的方向上消失不見了。
他記得五年多前,遊喬語離開的那天,也是漫天飛雪。而坐在教室裏如同斷了線的木偶壹般的杜浚升,只消在課桌上用圓規刻下了壹首詩。
輪臺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山回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如今,又是壹樣。
沒辦法,在這個時代,已經沒有人可以做到像古人那樣,見了面、心壹動,然後就是壹輩子,若還能再遇到就會從壹而終,若是遇不見了就孤芳自賞、自己泣血舐傷,然後孑然壹身而終老;遇見過的人越來越多,未來的可能性也就越來越多,於是便想著之後還會遇見更好的,隨後便用更好的來忘了最初的。
其實這次見面,杜浚升還是有很多話想跟遊喬語說,但終究卻沒能說出口。
遊喬語現在已經訂了婚,而杜浚升自己,雖然尚未正式談過壹段戀愛,但他在高三壹整年,還是跟隔壁班的壹個名叫瞿燕佳的女孩子,發生並保持了壹段非常曖昧的關系,曖昧到甚至壹度讓兩個班的學生和各自的班主任老師都以為,他和瞿燕佳之間是不是在考大學的最關鍵時刻談戀愛了,所以班主任和德育處老師,還都分別找他倆談過話,但其實他們倆之間,也分明什麽都沒發生過。
再後來杜浚升考去了首都,瞿燕佳考去了南島,他倆之間那種不清不楚、若有似無的聯系也就斷掉了;再後來去了首都後的杜浚升也有了喜歡的人。
再然後就是回到F市,遇上了那個像被人嚼過的、還吐在地上踩了不知道幾百腳、最後又黏在杜浚升鞋底的口香糖壹樣的楊怡寒。
在這些日子裏,杜浚升的喜怒哀樂、醉心或厭惡,跟這些女孩子相處的時候,無論怎樣也都是由衷的、沈浸的,全然沒有要用她們來代替誰的意思;但是,杜浚升很想告訴遊喬語,只是在無數個夜裏,或因為回家路上計程車收音機裏播放的壹首她最喜歡的女歌手組合S.H.E。的歌曲、或因為炎炎夏日裏喝到的壹口冰涼的水、或因為某場大雨、或因為吃到的壹顆檸檬口味的糖果,他確會無比痛苦地想念起,遠在大洋彼岸千裏之外的這個唯壹的她來。
但沒辦法就是沒辦法。
從自己的媽媽盧玉珠,和她的母親遊婷婷那次沖突過後,從她不得不休學、然後踏上前往加拿大漢密爾頓市的飛機上之後,杜浚升和遊喬語的人生軌跡,就已經朝著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遠去了。
就像那首歌裏唱的:曾經相信,妳就是我的唯壹;忘記了思考,生命中其它的路徑。不知不覺,深陷愛的濃霧裏,竟然發覺我的視線已經漸漸不清晰。於是我就這樣茫然失去了妳的蹤跡,翻開地圖盡是過去壹堆沒用的註記……
可我們還能怎麽樣,我們卻還想怎麽樣。
杜浚升當晚找了個本子,寫下了壹段話:此生能夠在最好的年華遇見最好的妳,不是因為在某個時間點上遇到了妳,而覺得那是件不可思議的事;倒是因為遇到了妳,最終居然無法和妳在壹起,這樣的事,才更讓我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