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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小繡樓三士爭雲雲

春又春 by 沽之齋

2024-10-30 20:52

  詩曰:
  疏月綺窄回,金多作禍媒。
  遊魂渺何許,清夜泣蒿萊。
  且說兄弟三人被蕭氏請去吃早膳,三郎說肚痛,溜了出去。大郎與二 郎知他鬼主意,遂隨後即追。
  那二郎道∶“三弟年紀小,心卻大哩,去尋他晚了,恐與表妹早做成壹處哩!”大郎驚道∶“何處去尋?”二郎道∶“聞香便是。”大郎道∶“何故?”二郎笑道∶“兄長久行花柳行,焉不知此意?那女子都是慣用香粉的,雲仙表妹自有壹種奇香,想必他的閨閣也是香的。”大郎道∶“二弟怎知他身有異香。”二郎道∶“小弟久煉得鼻子手段,凡嗅得香氣,便知女子品等。”大郎訝道∶“不意二弟有此異術,待回去教我。”二郎道∶“妳學不得。”
  大郎道∶“我何學不得?”大郎道∶“倘妳學待,我豈不知少了多少美人。”大郎道∶“如此小氣,成不了大器。”二郎道∶“不比兄長,那粗蠢的丫頭也壹抱春風。”大郎道∶“適才妳又何為?”二郎嘻笑道∶“五十步笑為百步耳。”大郎道∶“莫要廝混,速尋了三弟,莫誤了姨母的事。”二郎道∶“豈能不顧表妹。”大郎道∶“二弟也粗笨。今日乃是喜日,那天仙焉能不出來陪客,屆時妳我兄弟不是近水樓臺麼?”二郎恍然道:“兄長說得有理,只是我料那三弟必先走了壹步。”大郎道∶“他壹個孩子家又何俱,耍上壹耍又何妨?”二郎道∶“也是。”二人壹頭說壹頭到處亂喊。不消壹刻,那三郎提著褲兒鉆將出來。二郎驚道∶“妳可曾完事?”三郎道∶“完了哩,爽不可言。”二郎道∶“甚麼,妳將表妹完事了!“三郎道∶“表妹又未來出恭,我怎知曉。”大郎道:“他吃得多,有些七葷八素了。”二郎長噓了兒口氣道∶“未完事即好。”大郎張目對二郎道∶“妳嗅他後面可是表妹的香閨。”那二郎提了鼻子嗅了壹回,道∶“這胡府的茅廁也香哩。”三郎道∶“即是香,妳即在此間多嗅此罷。”大郎道∶“三弟莫亂走,適才姨母發下話來,要我三人伺候左右。”三郎道∶“如此甚好。”二郎道∶“好個甚?”三郎道∶“表妹定也在姨母左右。”大郎相了二郎壹眼。二郎吐了舌頭。三郎道∶“即如此,我先去哩!“言訖欲走。大郎與二郎忙道∶“妳我三兄弟俱往才是。”三郎也不應聲,系了褲兒合他二人去尋姨母不題。
  話休絮煩。蕭氏生辰這日辦得甚是鬧熱。賓朋如雲,吵嚷若市。蕭氏忙於應酬,三兄弟也忙前顧後,鉆來跳去。那雲仙果然到了下午出了閨房,壹步三搖而至。見了眾人壹壹請安。喜得三兄弟棄了蕭氏,直在雲仙身邊雲遮霧繞般行動。那天仙也偷了眼兒把他三人俱都看個仔細,見大郎結實卻又魯鈍,二郎神清卻又氣浮,唯那三郎眉宇之間挾帶英氣,雖年紀幼小,身量卻高,與二兄比肩而立。心上便有了三分的喜歡,眼角眉梢也帶了些情意。那三郎豈能不知,心中歡喜,把個表妹叫得山響,氣得大郎二郎胸臆隔斷。礙那人多,未能上手去搶。暗地裏咬牙切齒壹回,各自去那月兒菊兒身邊,故意挨擦身兒,出些火氣,眼卻不離雲仙。
  黃昏時候,紅燭高燒,畫堂如晝。賓朋生滿,飲酒祝壽。笑語喧聲,壹派繁鬧景象。飲酒三巡末過,那雲仙辭了眾人回房去了。臨行又睨了三 郎壹眼。三郎離席欲追。早被身邊大郎合二郎挾住,動彈不得。又不便發作,強忍壹回,坐穩吃酒。卻恨這宴不早散。
  直至申時,方才散席。三郎趁他二人不備,於桌下溜出,及二人尋時,空留三郎壹件衫兒。二人大恨,卻又無可奈何。遂謀道∶“明日強試他壹回,倘不見陽精至,早將他打發回去。”二郎依允。取了衫兒,辭了蕭氏回房歇息。
  兩人各自思想,唉聲嘆氣。正煩悶間,那三郎推門而進。大郎起身譏道∶“三弟可又得意壹回?”二郎道∶“可曾春風壹度?”三郎也不答應,悶聲向床上坐了。大郎又道∶“三弟何必恁般樣兒,想必哪雲仙嫌妳年紀式小?”三郎依原不答應。二郎道∶“明日午後料也無事。妳我兄弟三人,去尋了個乾凈幽靜所在,試妳那陽精至否?三弟以為如何?”大郎道∶“倘妳無起色,自是嫩小,不合與表妹做爽。”三郎道∶“卻也奇怪,為甚與表妹做耍還看陽精至否?”二郎笑道∶“這即是說至理處了,倘妳無起色,只能與表妹做些玩家家的勾當,卻不能娶他歸哩!”三郎訝道∶“我卻不幹!妳二人也需當場試來!“二人聽了呵呵大笑。
  大郎道∶“這又何難,只是屆時不能令人窺見。”三郎道∶“是甚見不得人的試法?”二郎道∶“即是見不得人哩。”三郎道∶“卻也說出聽聽。”大郎道∶“明日午後妳自知,倘目下說出,恐妳那話兒夜裏又做怪哩!”三郎道∶“既然不說,何不將妳二人今日於那月兒菊兒身上的手段說出壹二?”二郎道∶“愈發的說不得哩。”三郎道∶“為甚?”二郎道∶“倘說出,怕妳夢裏走了精哩!“三郎道∶“二位兄長口口聲聲言我陽精未曾至,何來的走精?”二郎楞住,大郎道∶“好壹張利口兒!不妨講與妳聽!“二郎道∶“兄長也癢得慌麼?”大郎道:“口癢而已。”三郎道∶“那月兒可是滿月麼?”大郎道∶“那月兒身軀豐肥,正是滿月。”二郎道∶“胸前可有壹對玉杯麼?”大郎道∶“隔著衣兒如何得見玉色?只是摸著軟中有硬,料是處子無疑。”二郎道∶“兄長聖乎,壹摸便知,小弟佩服。”大郎嘆道∶“倘不人多,早已得手,霞飛鳥道矣!“二郎道∶“兄長高才!“三郎道∶“二兄莫亂贊!妳且說那菊兒事情。”二郎道∶“那菊兒身軀兒也不豐肥,胸前也無壹對玉杯兒,有甚好說。”大郎曬道∶“二弟聞香便是了。”二郎道:“香便是香,只是這香的來處非自壹般之處。”三郎道∶“又在何處?”二郎道∶“即在那肥臀之下。”大郎道∶“適才妳言不豐不肥,何又來了肥臀?”二郎道∶“只是他腰細若柳,故而臀兒肥大。”三郎道∶“豈不更個惹火的美人兒?”大郎道∶“妳知甚是惹火的美人兒!“三郎道∶“平昔二兄所教。”大郎道∶“妳二兄不教妳好的事。”二郎道∶“適才兄長又是念的哪壹家經書!“大郎笑而不語。三郎又道∶“那菊兒肥臀下是甚處?為甚香哩。”二郎道∶“臀下腿間自有春灣壹道,情穴壹個,香氣自那而出。”
  壹番話說得三郎腰間那小小物件倏然而立,蔔蔔而跳。疾潮手摸,叫道∶“我陽精至矣!“大郎與二郎俱吃了壹驚,懊悔不叠。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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