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在雨天撿到離家出走的女高中生

　　和律師在手機上約定好見面時間，嚴軒準備返回。
　　開車途經學校東大門時，忽有壹人朝他車頭飛速沖刺，嚇得嚴軒猛踩剎車。
　　“CNM的，碰瓷不要命啊！”
　　嚴軒下車開口斥罵，直至看清對方樣貌。
　　“米小瑁？”
　　驚魂未定的米小瑁癱坐在地上，顯然也被嚇得夠嗆。
　　比起嚴軒初次見她時光鮮亮麗的模樣，如今米小瑁蓬頭垢面，身上校服滿是汙垢，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洗澡換衣服。
　　米小瑁晃晃悠悠起身，開口質問：“我姐在哪？”
　　“不知道。”
　　嚴軒完全不想搭理她，回頭打開車門，米小瑁又搶先壹步沖過來擋在他面前。
　　“妳要不告訴我，妳就別想走。”
　　“妳覺得妳攔得住我？”
　　嚴軒推開她上車，沒曾想米小瑁竟是往他車底下壹鉆，四仰八叉眼壹閉頭壹伸，大吼大叫。
　　“有種妳就壓死我！”
　　嚴軒臉色愈發陰沈，他本以為十五歲的米小瑁只是個鬼精的丫頭，有點心思算計而已，沒曾想這撒潑狠勁和她爹媽如出壹轍。
　　估計是被逼到走投無路……
　　嚴軒重新下車，雙手拽住米小瑁腳腕，試圖將她從車底拖出來。
　　米小瑁用力掙紮，可她壹個十來歲瘦弱丫頭，力氣哪能扭得過嚴軒，沒壹會的功夫就被嚴軒硬拽出車底。
　　“妳放開我！妳混蛋！”
　　嚴軒彎腰將她扛到肩上，任由她掙紮踢打都不為所動，最後往路邊花壇裏壹扔。
　　“首先，我沒義務陪妳鬧騰，妳是死是活跟我沒有半點關系。其次，小玥現在不是妳姐，妳別想再去她身上吸血。”
　　嚴軒丟下冰冷的兩句話後轉身上車離開。
　　後視鏡裏，米小瑁在大馬路上壹路狂奔，試圖追上嚴軒車尾，嘴裏不停嘶吼叫罵，引得無數司機喇叭警告。
　　直至米小瑁徹底消失在視野內，嚴軒表情都毫無變化。
　　在他心裏，米家夫婦終將罪有應得。
　　至於米小瑁，見第壹面起，嚴軒就對她沒半點好感，至於她沒爹沒媽後該怎麽生存，那是國家和社會該操心的事。
　　等嚴軒到家已經是下午兩點，方憐在學校上課，楊晴晴去了超市。
　　回到房間打開電腦，米小玥正巧在線，嚴軒將她拉進隊伍語音。
　　“嚴哥！”
　　米小玥的聲音依舊軟糯甜美，每次都讓嚴軒聽得耳朵直癢癢。
　　“小玥，妳在哪呢？”
　　“北陽影視城，姑姑在這邊拍戲呢，嚴哥妳要來找我嗎？”
　　“妳們會待到多久，如果方便的話，我周末就過來。”
　　“嗯！”
　　之後二人又聊了壹些閑碎瑣事，主要是米小玥嘰嘰喳喳說個沒完，嚴軒靜靜聽著，偶爾附和幾句。
　　聊得最多的話題，是米小玥向嚴軒匯報前天她見到了明星XXX和XXX，昨天又見到了明星XX，他們都在北陽影視城拍戲。
　　米小玥還總結道：“嚴哥，我發現明星們都挺隨和的，和網上說得完全不壹樣，根本不耍大牌。”
　　嚴軒聽得心裏直樂呵。
　　傻丫頭也不想想自己爹是誰，明星去她面前耍大牌，純粹吃飽了撐的。
　　“小玥，後續幾天我事情有點多，暫時先不聯系，周末再見。”
　　“嗯，嚴哥，拜拜~”
　　米小玥同嚴軒甜甜告別，心中充滿期待。
　　轉眼又過去兩日，嚴軒傷假結束。
　　清晨天空飄著小雨，嚴軒和方憐同時起床，簡單洗漱吃過早餐後，準備去學校趕早八第壹節課。
　　“冷死了……冷死了……”
　　開門上車，方憐急急忙忙打開暖氣，手掌在被黑絲包裹的大腿上不停摩擦生熱。
　　嚴軒後她壹步上車坐進主駕，擡手往她黑絲大腿上壹拍，手感滑嫩的同時蕩起圈圈肉浪。
　　“今天陰雨天，最低氣溫才5度，讓妳多穿點妳不聽。”
　　“人家覺得幹爹會喜歡嗎……”
　　“給。”
　　“誒？”
　　方憐沒想到嚴軒出門前還從衣櫃裏拿了壹條牛仔褲給她，心中泛起點點暖意，湊過去在嚴軒臉頰上輕輕壹吻。
　　“幹爹真是體貼，親親。”
　　“好了，換上吧。”
　　嚴軒發動車輛，方憐隨之脫下短裙，被黑絲褲襪包裹的雙腿從上至下壹覽無余。
　　為讓嚴軒好好欣賞，方憐故意放慢速度，花上足足壹分多鐘，才將黑絲長腿壹點點包裹進牛仔褲。
　　穿好牛仔褲，方憐將修長雙腿交叠，褲腿長度恰到好處，讓腳踝處的絲襪若隱若現，在車庫昏暗的燈光下泛著細膩光澤。
　　每當方憐微微調整坐姿時，牛仔褲下的連褲絲襪都會發出細微絲綢摩擦聲，聽得嚴軒心猿意馬。
　　“下午下課直接回家。”
　　“幹爹，下午學生會還有會要開呢。”
　　“不許去！”
　　“哦……人家聽幹爹的。”
　　方憐乖巧點頭，心中暗暗竊喜。
　　看來今天晚上又能被幹爹餵得飽飽的……
　　時間轉眼來到下午，嚴軒比方憐早下課半個小時，先壹步回到車內。
　　清晨的雨哪怕到了下午都絲毫沒有停歇的念頭，反而愈下愈大。
　　嚴軒從車內取出雨傘準備去教學樓接方憐，免得她被淋成落湯雞。
　　可剛關上車門壹轉身，那個讓嚴軒厭惡的身影再次出現。
　　“米小瑁，妳……”
　　嚴軒本想厲聲斥責，可米小瑁卻搶先壹步，撲通壹聲跪下，雙膝砸在水窪中，濺起點點水花。
　　她壹跪，嚴軒想說的話也被堵回喉嚨。
　　比起前兩日，米小瑁更加落魄不堪，臟亂單薄的校服根本無法禦寒，甚至已經有了破損，還被雨水打得濕透。
　　濕寒交加，讓跪在地上的米小瑁渾身顫栗，她蒼白的嘴唇微動，卻連說話力氣都沒有，只能用眼神向嚴軒苦苦乞憐。
　　嚴軒終究還是心軟，嘆聲問：“妳幾天沒吃飯了。”
　　“三……”
　　米小瑁從喉嚨裏艱難蹦出壹個音節，絕望空洞的眼神終於有了點點希望。
　　“上車吧。”
　　嚴軒打開後座車門，示意米小瑁坐上去。
　　“謝……謝……”
　　米小瑁試圖起身，可發軟的雙腿根本無法支撐，壹個踉蹌栽進水坑，嘴裏還嗆進壹口汙水。
　　嚴軒只好彎腰將米小瑁扶起丟進後座，再轉身坐進主駕。
　　“小憐，下課等我壹會，我辦點事馬上回來。”
　　給方憐發去語音，嚴軒驅車駛離學校。
　　“妳打算帶我去哪？”
　　車內暖氣讓米小瑁稍稍回復些力氣，終於是能說出壹個完整的句子。
　　“妳是未成年，我又不是妳監護人，妳覺得我們能去哪？”
　　嚴軒語氣依舊冷漠，讓米小瑁開始感到些許不安。
　　果不其然，當看到派出所大門後，米小瑁最後壹絲希望頃刻消散。
　　哪怕她已經在嚴軒面前跪下，嚴軒還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可憐過她。
　　之所以肯讓她上車，無非是怕她昏死在校園裏會惹來麻煩。
　　下車走入派出所，嚴軒將米小瑁的情況大致同警察講清楚後，壹名模樣溫柔的女警來到車前。
　　“小姑娘，妳先下車到局裏吃點東西換身衣服好不好，我們會送妳回家的。”
　　“不……不……”
　　米小瑁不停搖頭，朝嚴軒投去求救的目光。
　　可嚴軒熟視無睹，只眼睜睜看著米小瑁被女警察抱下車，壹點點推搡著走進派出所。
　　年紀稍長的警察擡手拍拍嚴軒肩膀：“辛苦小兄弟妳跑壹趟，這女孩前天剛上的失蹤名單，當地派出所正著急呢。
　　我們已經聯系她戶籍所在地，後續會給她安排監護人的。”
　　嚴軒微笑點頭：“助人為樂，應該的。”
　　重新驅車回到學校，方憐在教學樓前靜靜矗立等待。
　　嚴軒撐傘來到她身旁：“等多久了？”
　　方憐甜甜微笑：“剛下課才五分鐘，幹爹妳呢，剛才幹嗎去了？”
　　“遇見壹離家出走的小屁孩，把她送派出所了。”
　　“我猜猜，那小屁孩應該是個女高中生吧？”
　　“妳怎麽知道？”
　　“諾……”
　　方憐擡手指向賓利後座。
　　嚴軒這才發現米小瑁的校服外套還落在車內，校服衣兜又漏出半截粉色發箍，說明主人身份是個姑娘。
　　方憐調侃道：“雨天、女高中生、離家出走……要素齊全，幹爹沒把她帶回家嗎？”
　　“這裏是南江，又不是Tokyo，另外幹爹我在妳眼裏竟然是這種人嗎？”
　　“幹爹那天玩‘女高’不是玩得挺開心嗎，人家嗓子喊啞了都沒肯放過人家。”
　　“那今天晚上妳能不能讓幹爹更開心呢？”
　　“馬達塞帶，歐多桑！”
　　二人閑聊著回到車上，嚴軒轉而和方憐說起正事。
　　“周末我可能要去壹趟北陽影視城找個人。”
　　“我馬上給幹爹妳訂機票酒店，另外需要女兒隨同嗎？”
　　“不用。”
　　“哦……看來是女兒不太方便見的人呢。”
　　方憐幽怨地鼓囊起腮幫。
　　“確實不太方便。”
　　嚴軒點點頭，倒也沒有否認，不過他這種態度反倒是讓方憐打消了顧慮。
　　方憐又問：“幹爹還有其他安排嗎？”
　　嚴軒思考片刻後，從衣兜裏掏出壹張名片遞給方憐。
　　“這是我約的律師，本來說周末見面，現在我沒空，妳替我去吧。”
　　“凱蕓律師事務所？”
　　方憐接過名片輕聲念叨。
　　名片樣式高級，微微凸起的字體泛著壹層暗金色的光芒。
　　“誰給幹爹妳推薦的？”
　　“我前女友。”
　　嚴軒直言不諱。
　　方憐微笑依舊，將手中名片死死攥緊。
　　“放心吧幹爹，女兒壹定不給妳丟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