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浪蝶情史 by 流淚的阿難陀
2018-7-19 06:01
第十章 教學相長
“丫頭!妳回家這麽些天,娘都沒好好單獨和妳說說話兒,夫家好不好也不出個聲氣來聽聽,難道壹句半句都沒有和娘說的?”娘柔聲細語地說。
說得我的心肝兒都軟化了下來,兀自悶著想了壹想說:“就是結婚嘛!有啥好說的,還不是那樣,壹切都好!”
娘見我口氣兒松活了,頓時變得活躍起來,話匣子便像決堤的水壹樣打開來,壹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啥叫壹切都好?妳倒是說得下細些呀!公公婆婆待妳怎麽樣?妯娌叔伯是不是相處得來?家境是不是殷實?……”
“娘!這要我怎麽回答妳才好,我才到那邊壹個日夜,早上的起身時候壹家人坐壹張桌子吃過壹次飯,不好評價的嘛!”我覺得娘問得真是奇怪,俗話說‘人心隔肚皮’,哪能這麽快就看得出人的好壞來?
“到底也是見過的嘛!妳就憑著這壹次見面,跟娘說說妳的印象呀!娘掛心得緊。”娘依舊不依不撓,看來不回答她的話她會睡不著覺的。
我努力地回憶著回門那天早上在飯桌上所見到的每壹個人,當時大家都有點生疏不大好意思盯著誰看,所以大都只留下壹個大概的印象,“公公婆婆看起來……很和藹,跟妳和爹地差不多年紀,興許要大點,出入也不過兩三歲,頂好頂好人,壹頓飯吃下來,不停地往我的碗裏添菜,有壹個小叔子還在讀書,大伯子是鎮上小學的老師,都是本本分分的人家……哦……對了……大嫂是個很漂亮的婦人,性格也隨和得緊,拿著我的手問這問那的,對我十分關心,說到家境嘛……看那庭院屋舍,恐怕也是當地數壹數二的人家哩!不愁吃也不愁穿的!”
娘聽了很是高興,絮絮叨叨地說:“這便好!這便好!好多年不見了,這國家的政策經常變來變去的,我還擔心家運無常衰落下來了哩!既然是這樣,也了卻我的壹樁心事了,不過‘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世上最難處的倒不是妯娌叔伯之間的關系,倒是婆媳之間經常鬧得不可開交,妳可要十分小心,順著婆婆的話來,不得依著在家的臭脾氣違拗了她的意思,這才過得長久!”
“娘!妳又來了,妳不是都說過了麽?全都記在心底的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這個分寸我還是拿捏得住的,再說,”我不耐煩地說道,也許在娘眼裏,我永遠都是個不作調的小女孩,想了想又說:“……過日子是我和克軍兩個人的事,只要我們自己過得好了,公公婆婆也就沒啥閑話好說的了。”
“是呀!是呀!婆婆整天在耳邊啰嗦,也無非是為了妳們自己過得好嘛!”娘贊同地說,“克軍這娃看起來也長得眉清目秀的逗人歡喜,性格上也溫和懂禮,就是不知道和妳合得來合不來哩?回到家裏的頭壹天晚上,我見妳們兩口兒不是在鬧別扭麽?現在合好了沒有啊?”
我沒料到娘突然會提起這茬來,心裏緊了壹下,趕緊說:“早就合好了!也不過是為了芝麻大點的事兒,鬧點脾氣挺正常不礙事的,常言道:‘夫妻鬧矛盾--是床頭吵架床尾合’,妳和我爹地還不是經常賭氣的?”
“妳能這樣想就好,說明妳已經長大成人了,我和妳爹嘛……唉……”娘說罷嘆了壹口氣,像是懷了滿腹的心事似的,頓了良久才開口繼續說下去:“我從十六歲夾過來,整整二十年,二十年了哩!只從生下妳妹妹之後,妳爹裏裏外外地忙活,就是晚上在床上才見得著他的面,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怎麽的,壹回來吃了飯到頭便睡,睡得像頭豬壹樣雷打也驚不醒來!”
我對爸爸那震天響的鼾聲依然記憶猶新,“這個我知道的呀!那時候爹的鼾聲‘轟轟’地響,吵得我們姐妹三個都睡不著哩!後來分出來睡才踏實了,現在還是這樣?”我在黑暗裏問道,娘“嗯”了壹聲,“那就讓他睡唄!壹天到晚地奔走也忙得夠嗆,睡不好可沒精神頭。”我說。
“因為妳們還小,本來有些事情我不打算和妳們說的,可如今妳也做了妻子,曉得了男人女人之間的事,跟妳說了也無妨,說出來比悶在心頭還好過些,”娘說到這裏,突然把聲音壓得低低的,湊在我的耳邊說:“也記不得是啥時候的事了,妳爹地落下個奇怪的病了哩!”
“落下病了?啥病?”我生生地吃了壹驚,難以置信地問道,“也沒聽他說起過呀!才四十歲的人,白日裏看見他紅光滿面精精神神的,也不見他吃藥打針,咋就落下怪病了呢?不可能的事……”
“男人得了這種病,那能往外說呢?”娘的話讓我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只聽她在低聲說:“現在常常是……睡覺前我把手伸過去壹摸,褲襠裏就硬梆梆的讓人高興起來,等到我趕緊脫掉褲子爬上去,沒弄上幾下,卻突然又軟塌塌的像條死蛇似的,伸下手去壹摸,早就泄出來了,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妳說奇怪不奇怪?”
“呀!妳們都這把年紀了,還要做這個事情的嗎?!”我奇怪地輕聲叫道,讓我覺得奇怪的倒不是那病,而是我壹直想當然地以為父母生了妹妹之後使命早已完成,應該早就沒有那回事了哩!
“鬼丫頭!壹驚壹詫的,娘今年才滿三十六歲,有妳說的那麽老麽?”娘不高興地責罵道,“娘也是女人,比前些年還要想得慌些,再過幾年腰幹了,想做也做不了啊!偏偏妳爹又這樣不爭氣!”
“娘!不是我說妳,沒了就沒了唄!”我不以為然地說,“老這樣貪著,難道妳們還要給我們生下弟弟妹妹?”
“不生了!不生了!生壹次痛壹次,就像在鬼門關打轉轉壹樣,折騰不起了,”娘連聲說道,“這經過男人的女人,壹時沒了不習慣,時間壹久,到了晚上裏面就‘簌簌’地癢得難受,就像有千萬只螞蟻爬到裏面叮咬壹般,非要男人捅幾下才會舒服,妳先莫笑話娘騷情,往後妳就知道娘的心境了!”
“哎呀!娘!我哪是在笑話妳呢?”我惴惴不安地狡辯道,不由得為往後的日子擔憂起來,“這裏面的滋味我可是知道的,熬人得很,保不準克軍以後也得下這號病,那可怎麽辦才好啊?”我問道。
“凈瞎想些啥哩?年輕人哪能說得就得的,凡是都有來由的,要不是那幾天我日夜不停地要,妳爹怕也得不了這病!”娘十分懊悔地說,“所以啊……妳們年輕的要吸取這教訓,有的時候向著沒的時候,像銀錢壹樣,早早地用完了就免不了要受窮的,凡事都不要貪得無厭,有個度才是好的!”
“話說得容易,這道理我也明白,可是到了那頭上,男人像條發了狂的餓狼壹樣,由不得我了哩!”我說,按我的經驗,經過的三個男人中沒有壹個例外,面對那猴急的模樣和不顧壹切的征服狂潮,我可是壹點辦法也沒有。
“難道……這天下的男人都是壹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麽?”娘驚訝地說道,她不知道別的男人是個啥情況--在她的生命中只有爹地壹個,“克軍……也是這樣?妳們壹晚上要來幾次?”她好奇地問道。
“這個嘛……我們就是結婚那晚上來過壹次,再也沒來第二次了,”我沈吟著怯怯地回答說,想想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便解釋道:“要不是……我的月經剛好來了,克軍肯定還要來,三次四次也說不定的!”
“唉,年輕就是好嘛!……早不來晚不來偏在那晚來,妳可真夠倒黴的,”娘惋惜地說道,“妳可是頭壹回,肯定會很痛的,那……克軍當時也是童子身麽?用的啥架勢?幹了多久?”她像法官審訊犯人壹樣連珠炮似的發起問來,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娘!妳可問得真多,是童子身又怎麽了?不是童子身又怎麽了?”我很不高興地反問道,“我倒寧願他不是童子身,幹得也久些!妳是不知道,克軍爬到上面來,又疼又麻的還沒到舒服的邊上,他就不行了!”
“這麽說來……克軍就是個童子身了,妳也別著急上火,多做幾次,慢慢地就會好起來了,”娘老練地安慰著我,“這和妳爹地現在的情況不壹樣,那是正常的不是病,童子身的男人就像壹頭剛出牛圈的牛犢子壹樣,勁頭正足,只要假以時日教養壹番,到了後頭,那可是受用不盡的寶貝哩!”
“娘!妳這話倒把我弄糊塗了,”我聽得雲裏霧裏的,理不出個頭緒來,“先前妳不是說男人像‘銀錢’,要省著用的麽,怎麽這會又說要‘教養’起來好好受用了?前言和後語可搭不上的呀!”
“嗯?我這樣說過的……”娘似乎也意識自己說出來的話前後產生了矛盾,便耍了賴皮說:“只要有吃的,吃壹頓算壹頓,哪管以後的有的吃沒的吃?”
我“咯咯”地笑起來:“對呀!對呀!想吃就吃個痛快,到時候真的用壞了,大不了找壹個野漢子幹!”
娘從黑暗裏伸過手來,輕輕地揪著了我的耳朵,拉扯著罵道:“瘋丫頭!哪裏弄來的這種不要臉的嚇人念頭?光是想上壹想,都羞人答答的,就不怕別人指著脊背骨吐唾沫淹死妳?”
“敢做就敢當,管別人怎麽罵的好!那是那些找不到野漢子的女人心裏不痛快,非要把別人罵得狗血淋頭的才解氣哩!”我壹直不明白為啥會有那麽多的長舌婦,大事小事都可以信手拈來放到嘴裏嚼到稀爛,“我這裏也只是說說而已,又不是真的要找壹個,倒是娘妳自己要上心了,歲月如刀,可饒不得人喲!”我壹時間忘了彼此間母女的界限,半開玩笑地調侃道。
“沒大沒小的東西!真是沒了王法了,不知道孟老師教妳的那些道德經都教到哪裏去了,連妳老娘的玩笑也開得出來!”娘果然生起氣來張口就罵,“妳以為我像妳這樣還年輕呀!想幹啥就幹啥,即便娘不要這張臉皮了,大概也沒人會看得上我這個黃臉婆的啦!到時候妳給我找壹個?”
“娘!妳可別這麽說,多少人到了妳這把年紀,怕是沒妳這般柔嫩的皮膚,沒有妳保養得這麽好的哩!不信妳隨便在村裏找壹個對比對比,”我連忙找著好聽的話來說,不過也基本上符合事實,“妳不是找不到,而是妳看不上,要是我到那時候真的找到了壹個,送到妳跟前妳還打不上眼的哩!”
“死丫頭!越說越離譜了,看我不撕爛妳這張臭嘴!”娘大概是羞得不成樣子了,伸過手來抓我的臉,卻被我往後扭擺著躲開了,她依然是不依不撓,把手在我的腰上亂捏亂掐壹起,癢得我“咯咯”地笑個不住,連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正在這時,門“吱呀”壹聲打開了,壹個黑影閃進房間裏面來,娘連忙回頭去看,那黑影卻走近前來“嘻嘻”地笑著說道:“又遇著了啥高興的事情,要這麽開心得睡不著覺了哩!”赫然就是克軍的聲音。
娘慌裏慌張地叫了壹聲,在黑暗中失聲問道:“大半夜的,妳怎麽就跑到這裏來了?”聲氣壹出,克軍便知道事情不妙,身影兒便呆若木雞地立在床前,壹動也不能動了,急得我趕緊大聲責問道:“還不快跟娘說說,妳咋就跑到我的房間裏來了,不是說好的不能同房的麽?妳那木瓜腦袋就忘了?”
“我……我是上……上茅房,”克軍吞吞吐吐地說,喉嚨裏就像塞了壹把稻草似的,怎麽吐不出壹句完整的話來,“上完了,就……就想進來看看……看看妳睡著了沒有,好了,我……我這就回去罷!”說完轉身就要走開。
“既然來都來了,又要躥回去,外面冷颼颼的就不嫌折騰?”娘突兀裏陰陽怪氣地冒了句話頭子,克軍的身形滯了壹下,像壹尊泥塑的像壹樣扭著難看的身姿,壹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得大半天吐不出個字兒來,“娘都是過來人咧!妳那點小九九還能瞞得住我的眼?他爹又不知道,妳就過來躺壹宿天亮了再走,也沒人說妳壹句半句的閑話!”娘淡淡地說著,身子朝裏挪了壹挪騰出個空檔來。
“娘……我不是那個意思,真的不是……”克軍狡辯著,底氣很是不足,聲調都變得顫抖起來,“我……不是那樣的人,風俗規矩我還是懂得的,就是順路進來看看而已,沒有想別的歪事……”他說。
“就是嘛!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心中沒鬼就好,又拘論那些禮數做啥呀!”母親柔聲說。我壹直以為母親是個拘守禮數的老古董,萬萬想不到她還有這麽開明的想法。見克軍扭扭捏捏猶豫不決的樣子,娘又笑著說道:“來嘛!來嘛!這邊躺下,我正好還有些私房話對妳小兩口說的哩!都壹家人了,還這麽生分?再說,就是妳有那些雜七雜八的復雜思想,現下小蝶月紅未退,也是做不成的!”
我見話都說快說到盡頭了,擔心克軍壹直違拗著傷了娘的臉面,便趕緊收拾起慌亂的心緒幫起腔來:“娘都說了,妳還木在那裏幹嘛?像個大姑娘壹樣羞羞答答的,難不成妳心裏真的藏了個鬼在裏面?!”
這麽壹激將還真起了效果,克軍戰戰兢兢地轉過身來,慢吞吞地踅到床前曲下身子,脫掉鞋子揭開被子躺了進來。娘也沒有避讓,大喇喇地躺在我們中間,扭頭對我說:“剛才我們說到哪裏了?”
我依舊緊張不減,但腦袋還算清醒,娘這樣問不過是為了緩和克軍惴惴不安的心情,我也記得我們剛說到“偷野漢子”的荒唐事情,可這怎麽能說的出口,便把思緒往上推了壹推,張口答道:“娘,是妳說的,男人需要‘教養’,我心裏頭就是不明白,男人又不是牛又不是馬,好好的還要教養?”
“那是當然了,人還不是跟牛馬畜牲壹樣,不教不會,不養不肥的嘛!”娘粗俗的比喻使得壹直沈默著不說話的克軍輕聲地笑了,氣氛頓時輕松了許多,她又接著說:“妳們想想,有的事情沒有人指導,還真的不能無師自通,不會就需要教,就拿結了婚之後男女之間的這樁羞蠢事來說,男人也不是平白地就知道要把那命根子塞到洞裏去,總是在某處看見過,或無意間瞅見別人這麽做,或是看見豬狗馬羊交媾的樣子,因此才得到的啟發,妳們說是不是這麽壹回事?”
想壹想果然還真是這樣,我和克軍都被娘的話給折服了,異口同聲地回答道,“是啊!是啊!還真是有這麽回事哩!”說完之後才發現彼此間可笑的默契,又驚訝得同時閉上了嘴巴。
“可是人畢竟是人,和牛馬畜牲又有不同,”母親見我們很感興趣,同時也打開了話匣子,“妳們看狗啊豬啊,都是爬在屁股兜上,進進出出的再也沒有別的花樣了,人就不壹樣,偏能背地裏想出些新式來……”
我聽了“呀”地壹聲叫了出來,雖然私下幹了這麽多次,這還是頭壹遭聽說有這事,“都是些啥姿勢啊?”我好奇地問,除了那天中午被孟超站著弄了壹次,昨天早上看見克軍像狗壹樣爬在廚娘的後面發狠之外,壹直都是見著女人躺下面男人爬上面弄的架勢,再沒見過也想不到別的了。
“妳們兩個都是新社會的人,不知道以前結婚的時候是啥風俗,”母親自豪地說,似乎為她生在舊社會而深感榮幸,“那時候娘家都要送女兒二三十雙的鞋墊,全是壹針壹線地納制出來的,上邊都繡了精赤赤的小人兒,像妖精打架壹樣纏在壹起,花樣兒可多了哩!放在箱底和嫁妝壹起擡過去,到了晚上夜深十分,客人走光散盡之後,小兩口才從箱底刨出來,照著上面的樣子比劃,比劃完了,天也就亮了,好多睡到晌午還起不得床來,都是因了這個緣故哩!”
“想不到以前結婚竟如此開放,娘這麽壹說,我還真是長了見識了!”克軍在壹旁嘟囔著,而我聽得更是心癢難耐,搖著娘的臂膀說:“有這種好東西怎麽也不給我?那樣的話……他也就不會瞎胡弄了啊!”
“現在又不興這個,再說,這些東西見不得天光,東藏西藏的都二十年了,我哪裏還找得著這些破玩意嘛!”娘扒開我的手無奈地說,我的心壹下子失落下來,在黑暗裏嘟著嘴不說話了,娘見我不樂意了,便解釋說:“當時我也想到過的,找了幾次沒有找到,也就罷了,哪能怪到我身上呢?”
“唉,算了,我哪會怪娘呢?”我嘆了口氣說,從小到大壹眼也沒看見過娘將這樣的鞋墊拿出來過,她竟然說沒了就沒了,“只是這麽金貴的東西,被娘弄得失了傳承,多可惜!”我說。
“妳也別喪氣,誰說的失傳了?我這腦袋裏可記的真切哩!”娘連忙安慰我,想了壹想又說,“只是光用嘴說,妳也未必理會得,等妳的月事幹凈了,抽個空兒我再交給妳們也不算遲的,現學現用還要記得牢實些!回去後可別整日貪著,傷了克軍的身子,害得像妳爹現在這個樣子就不好了。”
娘的話讓我心裏又泛起了希望,欣喜地說:“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連壹點影兒也給抹煞幹凈再也見不著了哩!要是娘教會了我們,回去使用得熟練了,來年就給妳抱個大胖小外甥可好?”
“好咧!好咧!從妳出門上轎的那天開始,娘就巴望著妳快快地抱壹個白白胖胖的外甥子回來,好讓娘也開心開心啊!”娘在黑暗裏“嘻嘻”地笑著,聽上去開心極了,聲腔裏似乎多了壹種迫不及待的意味。
“那是肯定的了!”克軍在壹邊附和著說道,這大半天不見他說話,我還以為他是睡著了,他甚至顯得比我還要急迫:“要不這樣,娘今兒就將那秘密的法式傳與我們兩個,雖然小蝶月事還沒幹凈,但是也可以擺個樣子記在心頭,回頭再按著那樣子來做,也是可以的吧?”
“瞧妳急的!”娘扭轉頭去嗔道,“今黑確實是個難得的機緣,也不是我想藏著掖著不願意傳授給妳們,只是有壹點,有了架勢還要講法度的,須得講究個深淺長短輕重緩急,那樣才能魚水歡諧,不能夠貪這那酥麻奇癢沒頭沒腦地胡來,非得真槍實彈地做起來才能體會其中的樂子,想以前妳嶽父就是不顧不聽,楞頭楞腦地硬著來弄,妳看他現在才過了四十歲,恰是春秋正富的當兒,唉……”說著說著娘就深深地嘆了壹口氣,閉了口不說話了,房間裏的空氣隨之變得沈悶起來。
也不知怎麽的,在這短暫的沈默裏,我的腦袋突然醞釀出壹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這個荒唐的想法讓我的心“撲撲通通”地跳--不知道母親會不會同意,便用手肘在被子裏觸了觸娘的手膀子,輕輕地叫了壹聲“娘”,待她轉過頭來的時候忐忑地問道:“我……我倒有壹個方便的法子,不知道……能不能說?”
克軍性子急,撐起頭來懊惱地說:“啥法子?方便?妳倒是說來聽聽呀!搞得神神秘秘的,吊人胃口?”
“輪得到妳插嘴,我在和娘說話,又沒跟妳說!”我沒好氣地說,冒上來的頭影便倒了下去,我便把嘴巴貼在娘的耳邊低聲說:“妳知道我現在不方便,可是娘方便呀!不如妳來代替我做那演示,我在邊上看著,娘壹邊做壹邊在緊要出指點指點,我就能夠明白了,壹來教會了學生,二來也給娘解解……”
話還沒說完,娘就“呸呸呸”地啐起來,搖晃著頭離了我的嘴唇,突地伸手在我的嘴巴上擰了壹下說:“妳這爛嘴子!也不知道害臊,凈想的餿主意,也不用腦瓜子想想--這女婿把丈母娘幹了,要是傳出去讓妳爹讓外人知道了,那得罵先人板板,丟了八輩子祖宗的臉面不說,娘到了外邊怎麽見人?!”
娘這壹爪真是擰得實在,我尖叫了壹聲,臉頰上火辣辣地痛起來,捂了臉賭氣地說:“娘!擰人家這麽痛,我就是隨口說說,答不答應還在妳哩!不行的話就拉倒,這黑麻麻的夜裏,就是娘真把女婿睡了,妳不說我不說,克軍也不說,誰會知道?”
娘聽了我的話,沈默了半響,還是有些猶疑不決,便惴惴地問道:“妳就舍得,不怕我沾了克軍的便宜?”
見娘這樣問,我就知道她心回意轉打消了顧慮,有些心動了,便趁熱打鐵地說:“要是我怕我就不這樣說了,再說娘也不是外人,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的女婿自家使來殺殺火,有啥使得使不得的?!”
“使得!使得!可是娘這把年紀了,克軍還是剛醒事的人,妳也不問問他心裏樂意不樂意……”娘話音未落,克軍在壹邊弱弱地嘟囔了壹句“我樂意”,聲音小得怕被誰聽見了似的不安。
但我卻聽得十分真切,便不由分說地鉆出被窩來說:“妳聽妳聽,貓兒見了腥那有不吃的理,我這就去點燈!”說罷裹了件外衣在身上躥下床來,歪歪斜斜地在黑暗裏摸索著到窗前的桌子上去摸到了洋火盒子,“嗤啦”壹聲擦亮壹根點亮了煤油燈的撚子,耀眼的光團“嗶嗶啵啵”地往上躥了幾下,房間裏便被蜜黃色的光芒給充滿了。娘在身後弄得窸窸窣窣地響著,大概開始在被窩裏脫衣褲了--曠了這麽久也真是難為她了,我就知道她剛才只是拉不下臉面,其實心裏早就樂意了的。
“把窗子拉嚴密了!”娘在身後怯怯地說,我擡眼看了看窗戶,原本早就關得死死的了,便端了油燈用手掌扶著搖曳的光焰顫顫巍巍地走回來,拉條高腳凳子將燈座安放在上面,娘在被子裏探出顆頭來看了看,對正在脫衣服的克軍說:“娘年紀大了,怕是禁不住妳的搖擺啰!妳可要悠著點,聽我的口令,說緩就緩,說快就快,深淺都隨著我的意思來,切莫只顧自己快意硬著性子亂來,是會出人命的哩!”
“妳就放心好了,我壹切都聽從娘的使喚,絕不胡來!”克軍趕緊保證道,光著身子伸手就去揭被子,卻被娘慌忙拿住了手不讓揭,瞪著眼說:“看妳猴急的球樣子!我這話都還沒說完,手就過來了!妳還得答應我壹樁要緊事,要射的時候妳就叫喚,我不能夠讓妳泄在裏面,要是懷上了妳的孩子,是該叫妳老婆媽呢還是叫姐姐?那可就說不清了,亂了套了就不好了!”
“行行行!這我理會得,要射的時候我就出個聲氣兒,讓您老知曉。”克軍滿口應承下來,從娘的手掌裏將手腕掙脫出來,壹把將棉被翻開來,娘那白光光的仰面躺著的身子在燈光下壹閃,“嚶嚀”壹聲嬌哼轉身撲面躺下了,壹頭烏黑的發絲蓋住了那張羞慚的面龐,柔柔的聲音便從那茂密的發絲裏流淌出來:“爬到我背上來,不要壓著我,那樣我會喘不過氣來的!”說著將兩條蓮藕似的白腿子朝兩下裏大大地岔開來,讓人意外的是,娘的屁股蛋子並不像穿著衣褲時那樣臃腫肥碩,爬在那裏反而顯得格外的渾圓挺翹,像壹坨大坨鼓脹光滑的饅頭壹般,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蜜亮色。
克軍的目光淫褻地劃過娘背部那流水壹樣完美的曲線,從肩胛中央壹直尾骨間,最後也定定地滯在了那光潔的臀峰上。不過他沒有忘記娘的話,在那肥滿的屁股蛋和克軍那雙貪婪的雙眼之間,似乎有壹根透明的連桿連著壹樣,他便以這跟“連桿”為轉軸,按娘的話將屁股壹歪,跨腿跪在了白生生的大腿中間,雙手直直地撐在娘的肋骨兩邊,挺著又長又翹的肉棒等待著娘進行下壹步的指示,那姿勢活像上廟時節虔誠的信徒跪在威嚴的塑像面前那般誠惶誠恐。
“插進來!將妳的命根子插進這裏來!”娘反手拍了拍屁股,那堆肥肉在“啪啪”地輕聲響過兩下之後,便顫顫地晃蕩起來。克軍喉疙瘩上下抽動了幾下,喉嚨發著“咕咕”的聲響微微地往下匍匐下來, 將碩大的龜頭對準了屁股中央,像犁地壹樣猛地裏往前壹聳直犁了過去,直聽得娘“啊呀”壹聲大叫,壹甩滿頭的烏發扭過臉來,痛苦地蹙緊了眉頭劈臉罵道:“真是頭瞎眼犢子!連門道都摸不著,屄是長在那裏的麽?那裏是屁眼,拜托妳往下壹點點啦!”
“可是……娘!這樣也能日進得去麽?”我看了看克軍無辜的臉問道,他正在縮回身子來,偏著頭握著肉棒重新校對好正確的方位,娘羞赧地瞥了我壹眼,復又把臉埋在枕頭上甕聲甕氣地說:“肯定能!妳爹最喜歡這個樣式,每次都能進去,沒見牛啊馬啊都是這樣做的?為啥他就不能?真是笨死了!”說著將屁股往上拱了拱,伸長手臂抓著兩扇屁股蛋兒往外拉開等待著。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克軍像發現寶藏似的驚喜地說,引得我趕緊趴到床邊夠著頭往屁股旮旯裏壹看,被屁股瓣兒擋住的黯淡的光影裏,黑黑的大腿中央被拉開了壹個泛白的口子……我還沒有看夠,克軍手裏握著的肉棒早抵在了那白口子上,嘴裏叫壹句“哦呀呀真燙啊”,便不容分說地壓了上去,將屁股縫兒蓋了個嚴嚴實實。
與此同時,娘在下面也暢爽地悶哼了壹聲,伸手過來胡亂地抓著了我的手,緊緊地攥著氣喘籲籲地說:“兒呀!我的頭暈乎乎的,怕是恁長時節沒做了,有些應付不來咧!”我連忙對克軍說:“妳先停住,莫動起來!”縮回頭來輕輕地撫拍著娘光滑如絲的脊背柔聲說:“娘妳先歇歇兒,口氣緩過來了才好!是很痛麽?”
娘茫茫然地搖了搖頭,張著嘴大大地吸了兩口空氣才回過氣來說:“痛倒是沒有,就是覺得心裏發慌,悶悶地有些難受!兒呀!妳真有福氣,克軍這雞巴比妳爹的大多了,插在屄裏可舒服了!”我背著光和克軍相視壹笑,我心裏比娘清楚:和孟超的相比,大處上可沒有啥出眾的地方,長處比孟超那廝的要長壹個頭,怪不得娘喊頭暈,怕是壹竿子幹到底觸著肉墊了的哩!
娘就這樣在我溫柔的愛撫下“呼呼”地喘了壹小會兒,等呼吸變得勻凈了,便扭轉頭來對克軍指示了下壹步的動作:“妳可以動起來了,慢慢地抽出來在日進去,日到壹半就停,照這樣連續來三下,第四下全塞到底,娘受得住……”
克軍得了命令,縮著屁股蛋子緩緩地往後壹點點地縮回去,在屁股和小腹見便顯出壹大截油乎乎的肉棒來,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著淫靡的閃光,“水真多,我剛才壹插進去就知道水多……”克軍看了看胯間,喃喃地說道。
“這妳就有所不知了,娘都不知道有多久沒正正經經地吃過壹回肉了,要是不多就奇了怪了咧!”我笑嘻嘻地說道,娘在下面癢得慌了,張口嗔道:“小兩個凈嚼舌根!把正事都忘了去!”
克軍“哦”了壹聲,壓著屁股緩緩地推了進去,半道上停了下來,娘在下面就顫聲叫了起來:“噢……真癢……癢得骨頭都酥了,就這樣……還有……還有……兩次!”眨眼之間克軍已經按照娘說的法子進出了三次,到第四次的時候,猛地往前壹抖聳,撞得屁股上“劈噠”地壹聲響,娘便“啊呀”地壹聲浪叫。克軍不明就裏,緊緊地將小肚子貼在屁股上不敢再擅自輕舉妄動了。
我也被她大聲的叫喚嚇了壹跳,趕緊俯身關切地問道:“娘!妳還好著哩吧?”娘閉著眼將壹顆頭搖得跟浪鼓壹般,連聲說:“好著哩!好著哩!怎麽……就沒了!我這還要……快快幹起來呀!”
我連忙搖手示意克軍快點動起來,他便搖頭擺尾地日起來,嚴格按照娘說的三次淺的壹次深的法兒進行著,每到深的那壹下娘便歡快地叫壹聲,淺的時候便細細地呻吟著,十來下過後,胯股間便“嘁嘁喳喳”地碎響成壹片--我知道這是娘的淫水泛濫開了,喉嚨眼也跟著在這高高低低的聲音裏幹幹地火燥起來。
此時的克軍早已經不是新婚之夜那頭初生的牛犢了,五六十下過了,他便對眼下的身體熟絡起來,動作也愈加自如起來,胯股間那“嘁嘁喳喳”的響聲也變成了“劈劈啪啪”的清響,在顫抖的光線裏漸漸地明晰愛來。娘也是壹樣,從她那抑揚頓挫極富節奏的呻喚裏,我能清楚感知到她心中的渴求得到宣泄後迸發出來的滿足,“噓呀……噓呀……”她在輕輕地低喘不已,時不時地伴隨著壹聲“啊哈”地亢叫,肥白的屁股便往後壹拱壹拱的,迎上去撞出壹波波微細的臀浪。
我按捺住心中沸騰的欲望,目不轉睛地看著疊壓在壹塊連連浪動的肉體,不知不覺光線漸漸地黯淡下來,扭頭壹看,油燈裏原本就不長的燈芯撚子已經燒出了壹個指節那麽長的灰燼,耷拉在碗口上就要掉落下來了,便趕緊取下別在耳際的發針來,側著身子將燈芯往上挑了挑,那如豆的燈焰復又躥上來變得亮堂堂的了。
也沒聽清楚娘說了壹句啥話,等我轉過頭來的時候,克軍已經翻身下了床,赤腳踩在腳下冰涼涼的地板上,伸手抓住娘的腳腕拖到床沿來,雙手壹提將娘的身子扭翻過來仰面躺著,那赤條條、白生生的身子便展露在我的眼前:最引人矚目的是匍匐在胸脯上的那兩個大奶團子,平日裏娘在裏面裹了兩層厚厚的布塊,怎麽也想不到它們竟是這般的完美、這樣的渾圓飽脹!壹時間屋裏的空氣似乎都彌漫了似曾相似的乳香,混雜著絲絲縷縷的汗水流出來後的腥香味兒。
娘見我在盯著她的胸脯看,連忙雙手交抱起來緊緊地捂住羞人的雙乳,兩條腿高高地向上翹立起來,大腿根部那咧開著的淋漓的肉穴上方,長著異常茂盛的亂糟糟的雜草,她乜斜的眼兒瞅著克軍急切地說:“快……快些兒日進來咧,趁熱好打鐵!”
克軍已然沒有了之前的惶恐,毫不客氣地往前走了壹步,伸手抓住娘的腳踝放到寬闊的肩頭上,搭穩後探下雙手去擡著渾圓肥白的屁股,挺著水漣漣的大肉棒徑直朝著那鮮紅如花的穴口塞過去,亮晶晶的龜頭才微微地陷進去了半個兒,他便往前踏出半步,猛地聳身直搗進去。
這壹下杵得娘“啊”地又是壹聲哀叫,柔軟的小肚子劇烈地起伏著,閉著眼“呼呼”地喘息定了,便張開眼來半是央告半是命令地說:“這壹次……不要再那樣文縐縐的,放開膽子來日,次次要深,次次發力,次次要見底兒!”說罷撒手將身子往後壹倒,攤開兩手來反抓著身下的床單,做好了接受沖撞的架勢。
克軍將兩手攀在潔白的大腿上按住,深深地吸了壹口氣,便開始壹心壹意地沈沈抽插起來,娘便“嗚嗚”地浪叫開來,壹下壹下地擡高屁股迎湊著,每壹次都把克軍那粗大的肉棒盡根吞入又扯出來,肉棒根部懸垂著的蛋囊扇打在濕漉漉地會陰上,“劈嗒”“劈嗒”地響個不住,胸脯上兩個白晃晃的奶子也隨之前前後後地滾動,渾圓的模樣像極了兩只裝滿水的皮袋子。
即便這樣,娘還是顯得很不滿足,嘴裏喃喃地直叫喚:“兒呀!再用力些,再快些……我受得了!”克軍聽了,趕緊抖擻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挺動著屁股奮力地抽送起來,壹時間肉棒便在肉穴裏快速地大出大進,大有縱橫捭闔的氣勢。
“哇呀呀!……啊……啊……嗚噢……嗚噢…… ”娘再也沒有了先前的顧忌,蹙著眉頭放聲呻喚起來,底下的那鮮紅的肉口子被肉棒深深地推陷進去,眨眼間又被肉棒拉扯著粉紅的肉褶披翻出來。克軍緊咬著牙關,臉色凝重得像塊生鐵似的,太陽穴上像蚯蚓壹般的青筋鼓凸而出,就像發了狂的野獸壹樣越抽越快,直撞得胯股裏發出壹片響亮急促的“劈劈啪啪”聲。
娘的大腿顫動著想向中間緊張地攏過來,卻被男人的雙手牢牢地攀附在上面,壹時也動彈不得,她只得向條水蛇壹樣地在床上扭動,渾身開始不由自主地抽搐,雙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單,抓扯得床單想狂風吹過河面壹樣地皺縮起來,看得我直揪心。半晌過後,娘終於嚷了出來:“嗚啊……就要來了……來了!”
克軍也不言語,鐵青著臉又是壹陣狂抽猛聳,眨眼過了五六十個匯合,娘再也忍受不住了,繃直了身子長長地迸發出壹聲撕心裂肺的喊叫:“嗚哇……”聲音透露著壹種精疲力竭的愜意,身子在半空裏挺直了幾秒鐘,便像被抽幹了所有的精氣壹般軟癱癱地松弛下來成了壹根蔫頭耷腦的瓜蔓。
克軍壹時收剎不住前進的勢頭,張開嘴沈悶地低吼著兀自抽插不休,娘在床單奄奄壹息地嘟噥道:“射在外面!射在外面!”他也全然不聞,我心裏壹急,趕緊撲過去摟住他汗涔涔的腰身猛地往後壹拉,直聽得前面“劈撲”壹聲響,像是水塞從溫水瓶的口子裏被生生扯出來時發出的聲音。待到我拿眼去看時,長甩甩的肉棒正在伸頭露腦地顫動著,克軍趔趄著恰恰站穩了身子,壹股濃濃白白的精液“撲撲”地從馬眼上噴濺而出,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啪啪”打在床板上、娘的大腿上、床單上……濺射得到處都是。
克軍兀自閉了雙眼,像喝醉酒了壹樣搖搖晃晃地往後便倒,我在後面抵扛不住,只得奮起吃奶的力氣用力壹推,他便“撲通”壹聲栽倒在娘身邊的床褥上,“呼呼”地狂喘起來。再看母親的胯間的肉穴,那淅嘻嘻瀝的穴口活像壹張疲勞的嘴巴在壹開壹合翕動不止,“咕咕”地吐出壹團團純白的汁液來,在穴口上遲遲疑疑地滑落到會陰上,蜿蜒流淌過她暗紅色的糞門,最終滴落在身下的床單上漫成了壹灘水跡。
我從枕頭下翻出壹大卷上茅房用的黃表紙,撕下壹截來揉成壹大團在娘的那裏揩擦,用了好幾團,才揩擦得幹凈了,又將在她大腿上和屁股下的床單上漫開來的漬水的擦幹凈後,才將紙扔給克軍自己來料理。我俯下腰身將娘軟踏踏的腿子來挪到床上去的蓋上被子,挨著她赤條條的身子邊躺下來的時候,她已經從昏迷的狀態裏恢復過來,張開壹雙迷離的醉眼來喃喃地說:“好舒服!好舒服!就像到雲彩上飛揚了壹番掉下來壹樣,美死娘了!本來,我還有好多的家當要交給妳們……”
“行了呀!都被日得死去活來的了,還要說這種要強的話,有啥家當明早再教也遲不了的!不急在這壹時!”我疼惜地說,從被子裏擡起頭來看克軍,他已經清理完畢,正要踏上床鉆到被子裏來,便罵道:“妳還不滾回去!像個癩皮狗壹樣,吃飽了還要蹭下壹頓吃食,明早睡過頭被爹發現了,看他不將妳劈成兩塊!”
克軍“嘿嘿”笑了兩聲,涎著臉說:“娘不是說還有家當要教的麽?就算被劈成兩瓣,也是值當的了!”扭頭“撲”壹聲吹滅了高腳凳上的油燈,還是鉆到被子裏貼在我身後躺下了。我見他是這種死不要臉的做派,也懶得和他理論,自己摟了娘的身子在沈沈的黑暗中迷迷糊糊地合上了雙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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