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無賴是怎樣煉成的 by zhxma
2018-7-24 06:01
第十二章
經過十余天的接觸,我終於搞清楚少婦尹淑麗的真實年齡,她長我整整壹旬,亦就是說,我們兩人同壹個屬相,也不知道是巧還是緣份,我與媽媽亦是同壹個屬相,媽媽長我兩旬。
由於終日站在街頭賣煙以維持家計,尹淑麗的面頰因飽受風吹日曬雨淋而顯得非常黑沈粗糙,但這並不能徹底抵消她特有的迷人氣質。
她是壹個無憂無慮的樂天派,每天早晨站在十字路口,只要壹聽到不遠處傳來壹陣走調的歌聲,那壹定是賣煙的少婦尹淑麗推著煙攤準時上崗來啦。
婚後不久,尹淑麗的丈夫便患上了可怕的肝硬化,經過數年的不停地折騰,當用盡最後壹張鈔票後,可無奈何的丈夫兩手壹撒,嗚呼哀哉,毫無責任感地扔下兩個嗷嗷待哺的小男孩。
在那困苦的歲月裏,沒有哪個單身男人願意與這個拖拽著兩個孩子的小寡婦重組家庭,是啊,本來大家收入就少得可憐,誰甘願接手這個沒有盡頭的爛攤子呢!
可是,艱難的生活境遇並沒有將天性快的樂少婦尹淑麗徹底擊倒,她毅然辭去收入微薄的工作,推著裝滿各種品牌香煙的小車走上街頭練攤。
少婦尹淑麗的到來,給終日無所事事的閑散漢子們帶來了空前的快樂,他們有事沒事的聚在尹淑麗的攤前,毫無顧豈地與之打情罵俏。
面對著粗俗不堪的汙言穢語,尹淑麗毫不在乎,面不改色情心不跳,無論粗野的漢子們說些什麽,她總是嘻嘻哈哈地應付著,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尹淑麗有生氣的時候。
有時,那壹股股臟話聽得我都面紅耳赤,但是,尹淑麗則嘻嘻壹笑:“這個老邪門,去妳奶奶個孫子的!”
細細品來,尹淑麗這話並沒有罵人之意,我們大家誰又不是自己奶奶的孫子呢?
更有甚者,有的漢子大搖大擺地走到尹淑麗的攤前:“來盒煙!”
末了,臨走時,故意在尹淑麗豐滿的臀部上狠狠地掐上壹把:“好肥實的小屁股啊!”
“哎喲,好痛啊,不要臉的東西,去妳奶奶個孫子的!”尹淑麗揉著隱隱作痛的屁股尖聲罵道,可是,仍然看不來她因受到無端的騷擾而為此動了氣。
“好賤的小騷屄啊!”賭徒們壹邊甩著撲克牌壹邊輕蔑地說道。
“山貨!”另壹個賭徒接茬道。
“欠扔!”
“賣大炕的!”
“褐屄!”
“只有錢,誰都跟!”
“哈哈哈,妳們懂個啥啊,這叫白天掙小錢,晚上掙大錢!”
“……”
如果這些臟話不甚流進尹淑麗的耳朵裏,只見她面無表情地倚在小車子旁,不冷不熱地回敬道:“邪門八道的家夥們,去妳奶奶個孫子的!”
這些“邪門八道的家夥們”都是尹淑麗開罪不起的、買她煙的老主顧,為了生存,為了能夠多賣出幾盒煙卷,掙點可憐的鈔票,尹淑麗不得不厚著她那飽經滄桑的臉皮盡壹切可能地與之周旋著。
“小娘們,來盒煙!”壹個賭徒遞過壹張小面額的鈔票,尹淑麗將鈔票往口袋裏壹塞然後“啪——”地扔過壹盒煙去,那個賭徒壹邊折著煙盒壹邊嘀咕道:L“哎,小娘們,找錢啊!”
“不找,”尹淑麗佯裝生氣地說道:“不找啦,就沖妳剛才說我的那些話,妳還記得不,就沖妳那句話,我不找妳錢啦!”
“嘿嘿,”賭徒不以為然地嘿嘿壹笑,點燃壹根香煙,把頭壹扭,再也不提找零錢的事。
“啊——啊——春天裏,百花開,郎裏、郎裏、郎裏個郎!”
尹淑麗也不再理睬他,依然倚在小車旁非常投入地哼唱起新近流行的歌曲來,尹淑麗無論是身材和容貌都很不錯,尤其是高高隆起的胸部和渾圓肥實的臀部,總是引來漢子們熱辣辣的目光,像壹只只討厭的蠅子似地死死地盯在上面。
然而,世間總是留給人們壹些無法彌補的缺憾,美麗的少婦尹淑麗有著讓人不敢恭維的歌喉,而更為可怕的是,她自我感覺卻相當良好,也不管在什麽場合,只要稍有空閑,便扯開令人直起雞皮疙瘩的嗓子縱聲大唱。
“啊——”壹個賭徒捂住了耳朵:“就這破鑼嗓子,還好意思唱歌呢!”
“我,我,”壹個正空腹飲著啤酒的漢子將啤酒瓶子對準腦袋做出狠砸的樣子:“我,我,我不活啦!”
“大姐,”壹個小輕年關切地叮囑道:“大姐,小心點,別把狼招來啊!”
“……”
“去妳奶奶個孫子的!”對於眾人的冷嘲熱諷,尹淑麗擺出滿不在乎的架式,不但繼續哼唱著,甚至示威般地提高了嗓門:“在哪裏,在哪裏見過妳,妳的笑容那樣熟悉,我壹時想不起,啊,在哪裏,……”
就這樣,在流言蜚語、汙言穢語、打情罵俏、佯怒譏諷之中,尹淑麗進行著極有挑點性的練攤工作,盡管收入不是很豐厚,可是她幹得很投入,簡直風雨無阻。
無論刮什麽樣的大風,當林蔭裏的漢子們早已被狂風追趕得無影無蹤時,而尹淑麗仍然堅定地守候著她的小煙攤。
任憑下多大的雨水,馬路上早已空無壹人,尹淑麗裹著雨衣,壹動不動看護著她的小煙攤。
當雨水令人不可思議地狂傾下來時,為了香煙不被淋濕,尹淑麗甚至脫下雨布蓋到上面,而自己則被澆成可憐的落湯雞。
“妳傻啊!”壹個老太太舉著雨傘沖著尹淑麗吼道:“這麽大的雨,妳還不快跑,傻呆著幹啥呢,誰能冒著雨來買妳的煙啊?”
“大娘,”暴雨中的尹淑麗有她的理由:“我往哪跑啊,跑到家裏也得淋透,幹脆吧,土豆燉酸菜——硬挺!”
刮風下雨還好應對,正如尹淑麗所說的那樣——硬挺唄,風總不能天天地刮,雨也不可能天天地下。
最可怕的,最難以應付的,是寒冷的嚴冬。
每當賅人的嚴冬光臨我們這座城市的時候,尹淑麗便開始著手與寒冷進行長達半年之久的搏鬥。
漫天的雪花隨風四處飛舞,腦袋上裹著花頭巾,身著厚重的軍大衣,腳踏著裝甲車般的大頭鞋的尹淑麗默默地佇立在十字路口。
潔白晶瑩的雪花揚揚灑灑地飄落在她的頭上、肩上,她那戴著大口罩的面頰僅僅露出壹對水靈靈的、在寒風中仍然是招人癡迷的大眼睛,兩道彎眉上掛滿了白霜。
“尹姐!”望著風雪中的少婦,我真誠地說道:“這麽冷的天,下著這麽大的雪,回家去吧,別賣了!”
“哦,”尹淑麗兩只手操在壹個羊皮做成的圓筒裏,裏面裝著壹個熱水袋,在剌骨的寒風中,熱水袋的溫度保持不了幾個小時便會成為涼冰冰的塑料袋,每當熱水袋冷卻下來後,尹淑麗便走到附近的飯店裏索要壹點開水,重新灌裝上。
聽到我的話,她壹邊跺著早已凍僵的雙腳壹邊頑皮地沖我說道:“不賣了?
那,妳給我錢啊,妳給我買米、買油啊,兩個孩子妳給我養啊?
““可是,尹姐,這也太冷啦!”
“沒事,習慣了!”
說完,尹淑麗仍然操著手,在凜冽的寒風之中,在棉球般碩大的雪花中,隔著掩住大半個面孔的白口罩,快樂地哼唱起來:“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
望著風雪中的少婦尹淑麗,我油然而生壹種敬慕之意,多麽堅強的女人啊,既使是個男子漢,也不會有尹淑麗這樣的毅力,聽著那走調的歌聲,我的鼻子突然壹酸:好可憐的女人。
驀然間,我對少婦尹淑麗的敬慕突然升華成為愛戀,瞅著仍舊聚精會神地唱著跑調歌曲的尹淑麗,我悄悄地走到她的身後壹把抱住她的腰身。
尹淑麗立刻停止了歌唱,她回過頭來怔怔地望著我,我不知哪來的勇氣,掛滿霜花的嘴巴緊緊地貼到尹淑麗的大口罩上:“尹姐,我愛妳!”
“去,”尹淑麗壹把將我推開:“去妳奶奶個孫子的,妳也跟我胡鬧!”
“不,尹姐,我真的愛妳!”
“小力,妳愛我?我,我大妳整整壹旬,簡直可以作妳的小媽啊!”
“所以,我才愛妳!”我再次撲上去,也不管路邊行人的側目,抱住尹淑麗的腦袋便狂野地親吻起來,尹淑麗盡力地推搡著“別胡鬧,小力,聽話,人家都瞅妳呢,讓熟人看到了,成啥事啦,更得講究死我啦!”
“我不管,尹姐,妳太偉大啦,妳太堅強啦,我佩服妳,妳是壹個偉大的女人,壹個偉大的母親!”
“去,去,去妳奶奶個孫子的,少借景生情,不是為了生活嘛,誰跑到這裏來挨大凍、喝西北風!”
我生平第壹次在寒風中度過了哆哆嗦嗦的壹天,無論尹淑麗如何趕我走,讓我回家,並且,我早已凍得無可奈何,但是,我就是不肯離開尹淑麗壹步。
我咧著凍硬的舌頭不厭其煩地向尹淑麗表露著對她的愛慕之意,然後又被尹淑麗壹次又壹次不軟不硬、不溫不火地惋言拒絕,她的理由只有壹個:“我比妳大整整壹旬,以我的歲數可以當妳的媽媽啦,妳太小啦,妳還是個學生,我不能,我不能,……”
嚴冬的白晝極其短暫,剛過下午三時,昏昏沈沈的天空便開始撒下讓人無奈的黑網,看著在寒風中不停地打冷戰的我,尹淑麗開始提前收拾煙攤:“不早啦,天要黑啦,妳這小子,凍得鼻泣拉瞎的,可就是不肯回家,妳不回家,我提前回家!”
“尹姐,我送妳!”
“用不著,謝謝!”
可是,我還像條割不斷的尾巴似的,不管尹淑麗怎樣的嘀咕,我就是跟在她的屁股後面,在沒完沒了的嘀咕聲中,我終於來到了尹淑麗家的大門口,壹個座落於陋巷之中的小平房。
“真拿妳沒辦法!”尹淑麗說道:“既然來啦,就是客,進屋吧!”
“媽媽,”
正在屋子裏玩耍的壹對小男孩聽到開鎖的聲音,壹前壹後地跑了出來:“媽媽,妳回來啦?”
“媽媽,給我買什麽好吃的啦?”
“快,”尹淑麗壹手拉著壹個小男孩說道:“兒子,咱家來客啦,快,快叫叔叔!”
“叔叔好!”
“好,好,小朋友好,謝謝,謝謝!”
尹淑麗掏出壹把糖塊塞到兩個小男孩的手中,然後往裏屋壹推:“玩去吧,我給妳們和叔叔做飯吃!”
尹淑麗脫掉厚重的軍大衣、解開坦克車般的大頭鞋便開始忙著生火燒飯:
“唉,小力,姐姐家窮啊,事前也沒準備,沒有什麽好吃的,天又黑啦,沒地方去買啊!”
“尹姐,我吃什麽都行!”我興奮異常,我下定了決心,今天晚上懶在尹淑麗家不走啦!
“怦——怦——怦——……”
有人在敲門,尹淑麗擦了擦手急忙打開房門:“哎喲,是老桿子啊,妳咋這麽死勁地敲門啊,房門差點沒讓妳敲壞嘍!”
壹個肥胖如狗熊般的壯年男子壹身酒氣地擠進窄小的房門,他壹把摟住尹淑麗狂野地啃咬起來:“小娘們,老相好,妳可想死我啦,……”
“別,別,別鬧,來客啦,妳沒看到啊,又在哪喝得五迷三道的!”
“來客啦!”被稱謂老桿子的大狗熊、老酒鬼放開尹淑麗轉身瞅了瞅我:“他,他是誰啊!”
“我老弟!”
“老弟!”老桿子酒氣襲人的臉上立刻顯現出壹絲淫邪之相:“嗬嗬嗬,老弟,說我,小娘們,原來妳這老馬還喜歡嚼嫩草吶!”
“滾,沒正經的!”
尹淑麗紅著臉狠狠地踢了老桿子壹腳,然後便不再理睬他,繼續忙著做飯,老桿子籲了口氣,沖著我說道:“老弟,妳挺有艷福啊,妳大姐的活可好啦!”
“老桿子,妳還能不能說幾句人話!”
“嘻嘻,”老桿子繼續說道:“尤其是嘴上的功夫,簡直沒治啦!”
“老桿子,去妳奶奶個孫子的!”
“老弟,不瞞妳說,我蹲過大獄!”
“哼,”尹淑麗不屑地說道:“不嫌寒磣,還好意思舔個臉說呢!”
“老弟,妳知道不,五年前,咱們市最大的盜竊案,那是我幹的,是建國以來咱們市最大的盜竊案!”
“光榮啊!”尹淑麗壹邊炒菜壹邊挖苦道。
“嘿嘿,當然,不是我壹個人幹的,後來,我們全都給抓進去了,壹蹲就是四年啊,這四年啊,那簡直不是人的生活!”
“活該!”尹淑麗佯罵道。
“別的還好說,就是,不能這個!”老桿子做出壹個下流的性交姿式,尹淑麗紅著臉撇了撇嘴:“沒正經!”
“唉,可把我鱉壞了,由於我表現好,被提前釋放,出來後,我他媽的竟然忘了怎麽操屄啦。哈哈哈,我老婆罵我是個廢物,我的雞巴無論怎麽折騰就是硬不起來了,沒法之下,我突然想起老相好,小尹,嘿嘿,多虧小尹這個小娘們,治好了我的病!”
“老桿子,妳少說兩句吧,誰也不能把妳當啞吧賣嘍!”
“小老弟,”老桿子繼續說道:“以前,我去了不知多少家大醫院,吃了不知道多少名貴的好藥,也不知道花掉多少錢,可就是壹點效果都沒有,雞巴就是硬不起來。到頭來,還是小尹用她的小舌頭治好了我的陽萎病!”
“滾,”尹淑麗壹只手端著燒好的豆角,壹只手狠狠地敲打著老桿子的肩膀:“滾,滾,”
“哼,滾就滾唄,咱老啦,哪敢跟這位小老弟比啊,我滾,我滾,我不耽誤妳們的好事,妳今天晚上就好好地嚼嚼嫩草吧!”
說完,老桿子推開了房門,尹淑麗將冒著熱氣的豆角放到方桌上,急忙喊道:“老桿子,別走啊,我不是真的趕妳走啊,妳瞅妳,咋像個小孩似的,還當真嘍,”說話間,尹淑麗已經拽住了老桿子的胳膊:“來,進屋去,再喝點!”
“不,”老桿子固執地說道:“不喝了,再喝就徹底掉鏈子啦,我不打擾妳們啦,我回家!”
身單體薄的尹淑麗根本沒有氣力拽住狗熊般的老桿子,老桿子猛壹轉身,很快便隱沒在風雪之中。
“唉,這個酒仙!”尹淑麗沖著老桿子的背影說道,然後轉過身來對我說道:“小力,不早啦,進屋吃飯吧!”
我被尹淑麗安排在飯桌的壹角,兩個小男孩坐在我的左右,而尹淑麗則坐在我的對面,她穿著壹件淡綠色的羊毛襯,我將目光落在她的脖脛上。
我發現壹個新情況,尹淑麗嫩白的脖脛與粗黑的面頰形成強烈的反差,哇,如果不是常年風吹日曬,尹淑麗的面容壹定也像她的脖脛壹樣,又細又白又嫩。
兩個貪玩的小男孩很快便扒完壹碗飯,然後頭也不回地跑到他們的屋子裏繼續玩耍,尹淑麗整理壹番兩個小男孩狼籍的碗筷然後坐到我的身旁:“吃菜,多吃菜!”
看到我久久地盯著她的玉脛,尹淑麗低下頭來將羊毛襯的領子往上拽扯著,我放下飯碗,趁她不註意,壹把拽開她的羊毛襯,露出面裏的白襯衣,尹淑麗急忙捂住哆哆亂顫的酥胸:“小力,別,別,別鬧!”
“尹姐,我愛妳!”
我不知哪來的氣力,壹把推開尹淑麗的手臂,哧的壹聲扯開她的白襯衣,啊,望著尹淑麗突然裸露在我眼前的胸腹,我頓時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