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事在人為

　　今天是小怡16歲的生日，放學後我們自然就不去特警隊受阿諾的折磨了，要好好為小怡慶祝壹下。
　　本來，依小怡的計劃是想把班上大部分的同學都請來辦壹個晚會的，大大可以好好熱鬧壹下，促進壹下彼此之間的感情。小怡的爸爸公司多種經營，除了辦廠做實業外，也開酒店和娛樂等第三產業的，想開個晚會那還不是壹句話的事情，花個幾萬為寶貝女兒辦個生日晚會林總可是眼都不會眨壹下的。不過最後小怡還是聽我的話沒有開晚會，我們現在畢竟還是學生，沒必要弄得太鋪張了。另外，我也不想小怡弄得太張揚了，會讓壹部分同學反感的。
　　在我們班上，同學們雖然都是花了“贊助費”進的五中，但同學之間的貧富差距還是不小的。前面也已經說過，班上分有三個階層，第壹世界是以張三豐為首的“公字輩”因為他們的父母要麽是所謂的“人民公仆“，要麽就是國有企業的負責人，說起來也是吃公家飯的；第二世界則是以林詩怡為代表，是“私家輩”都是私企的老總；第三世界是以我和二當家為代表的“民字輩”大多是壹般的平民家庭。雖然別的班級的同學對我們這些花錢買進來的“後門生”都有些另眼相看，但我知道其實班上的不少第三世界的同學的贊助費是父母們省吃儉用積下來的，家庭的條件並不象別班同學想象中的那樣個個是富家子弟。
　　現在的社會，貧富差距有越來越大的趨勢，說是二極分化也不算過分。雖然在學校我們受的教育說是人人生而平等，但這在現實生活中卻是不可能的事。壹個人的出身是無法由自己選擇的，但生在不同的家庭，等待他的將會是截然不同的生活。象小怡，壹生下來就是衣食無憂的公主生活，今年她才16歲，但光是每年的壓歲錢就已經在銀行存了十多萬了，老爸又是賺錢機器，壹年下來利潤都是上千萬的，攤下來壹天都有三四萬，我想小怡以後就算不上班，每天花錢也花不完了的。象林總新買了壹輛寶馬，光車價就是200萬出頭，算他開10年好了，壹年下來光是折舊費都要20萬，壹般工薪階層就算不吃不喝的，也要十幾二十年才能有這麽多錢啊。與此相對應的是，工人卻在下崗，象小麗的媽媽為了三萬塊錢就急得要跳江，工人上班，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下崗，而壹旦下崗，孩子的學費可怎麽辦。現在雖然國家實行的九年義務制教育，但高中和大學階段可是完全要收費的，而且還是高收費，老百姓們對此可是怨聲載道的。
　　現在，我們這裏的高中，壹年的學費、生活費總要好幾千，抵得上壹個普通工人的工資了。雖然市裏的統計數據顯示，我們市的城鎮居民年人均收入有壹萬多，但這是平均數，是有些失真的。象我們原來小區的居民中，男的拿六七百，女的拿四五百的大有人在，而國家公務員們拿四五萬的也同樣大有人在，基數都讓他們給擡高了。國家卻還要給國家公務員加薪，說是壹來可以讓他們有錢可以去消費，促進內需。二來可以高新養廉，我對此可是很有想法的。現在壹方面的有錢的人沒東西可消費了，家裏什麽都不缺，有錢也是存在銀行，或用於買房投資什麽的，而另壹方面，想要消費的人卻又沒錢，就拿了壹點點工資，既要供孩子上學，又要用來給自己防病、養老，哪敢大手大腳地花啊。至於高薪養廉，也是中聽不中用的空話，看看報上的那些貪官司，難道是因為工資太低活不下去可貪汙受賄的嗎，他們都已經是“工資基本不動，老婆基本不用”的人了，這點加薪對他們而言又有什麽意義。不想著從法律、制度、監督的角度出發制止醜惡現象，卻想出這樣的花樣來，真讓人泄氣。公務員加薪後，每年就多支出近1000億元，有這些錢完全可以免除每年的農業稅和實行免費的義務制教育了。
　　雖然不能壹棍子打死壹群人，但我們的不少公務員實在有些令我們這些老百姓心寒，什麽野蠻執法、養黑護黑的就不說了，光是他們拿著高工資卻不出全力就讓我很反感。我想，對公務員的工資應該和當地壹般工人的平均工資掛上鉤，如最高不能超過社會平均工資的二倍或三倍，這樣他們才會感到有壓力，才會想方設法地促進經濟發展，盡力提高壹般工人的實際收入，只有大家都有錢花了，才可能真正促進內需什麽的。
　　我們的有些經濟學者也已脫離群眾了，成了官方經濟學者。有些學者就說，公務員的工資漲了，工人的工資也可以加嘛，他們也不想想，公務員的工資是說上壹聲，財政就會撥款的，而工人的工資卻是和企業的效益掛鉤的，現在競爭這麽激烈，有能力漲工資的企業有多少，再說工資是工人想漲老板就會給漲的嗎？企業是有按利潤付工資的，又有誰給政府機關算過利潤賬，算算公務員究竟創造出了多少成績，是不是值這麽高的工資。也有人說，用不著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妳也可以去當公務員嘛，問題是難道考上了公務員就可以安心理得地拿著高薪出低效勞動了嘛，這完全是既得利益者的想法嘛。
　　我想，如果不是我的身世有些神秘，身上帶有奇妙異能的話，我和小怡是不可能會走到壹起的。如果沒有異能，現在的我也上不起五中，三年後考上壹個壹般的大學，四年後變要為工作而奔波勞累，說不定就要為林詩怡打工了。
　　小怡對我取消了她的生日晚會還顯得有些不樂意，嘟著小嘴道：“人家難得過壹回生日，也不讓人家開晚會，就我們三個人過生日，壹點也不熱鬧，悶死了。”
　　我道：“妳別嘟嘟噥噥的了，三個人還不好麽，非要弄什麽晚會，還要花上二三萬，怕人家不知道妳家有錢啊。”
　　小怡道：“我有錢也是我自己有錢，有錢也有罪啊。”
　　“問題是妳太有錢了，可有不少人看不慣妳呢。”
　　小怡道：“不就是張三豐他們嗎，以為自己老爸是當官的就了不起了，當官的工資從哪來，還不是納稅人的錢嗎，就看不起納稅人了。”
　　我道：“妳老爸可是市裏有名的大財神啊，有誰敢看不起啊，市長大人每年都還要到妳老爸公司視察呢。”
　　張副市長雖說在外面養了幾個小蜜什麽的，也算是作風問題吧，但在經濟方面還是有些能力的，而且懂得宣傳自己，所以在仕途上升得還是很快的。我想，他可能是因為在私生活方面不怎麽過硬，對兒子的教育也就沒什麽說服力，弄處張三豐跟個衙內似的，壹點也不象他老爹那麽深沈，真是虎父也會生犬子啊。
　　小怡想起今天的事還有氣，道：“今天明明是張三豐先動手的，我和二當家他們都可以作證的，妳怎麽也不和地中海辯論壹下。妳平時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麽今天這麽老實，地中海讓我們先走妳就先走了，也太吃虧了。不行，下星期我們壹定要再和地中海說說，張三豐逞兇打人還壹點事沒有了，他這個教導主任是怎麽當的。“我道：“妳還得理不饒人了，我們是學生，他是老師，妳還能把地中海怎麽著。”
　　小怡道：“那妳就這麽讓張三豐打了不成。”
　　這個當然不能就這樣算了，泥菩薩還有三分氣呢，我要不能太軟弱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對付張三豐這樣的狂妄之徒，忍讓的話只會讓他更加放肆的。不過現在我還不能直接和他大打出手，因為這不僅僅是我和張三豐之間的事，還會對其他不少人產生影響。張三豐都知道我在特警隊訓練的事，張副市長肯定也是知道的，如果現在我和張三豐打起來，如果讓張三豐受點傷什麽的，張副市長壹定會對丁玲的父母，甚至特警隊的李隊、阿諾他們的前途也會產生不利的影響。另外，柳若蘭還在學校當老師呢，我也不能讓她太難作人。
　　小怡道：“哼，妳怎麽現在越來越象我爸爸的，什麽事都要想前想後的，壹點男子漢的氣慨也沒有。”
　　我道：“怎麽，非要我和張三豐打得頭破血流才算是男子漢氣慨，妳才有面子啊。”
　　小怡這才不說話。
　　我問丁玲：“丁玲，妳很快就要當學生會主席了。”
　　丁玲道：“妳別亂說，我才不想當什麽學生會主席呢，妳現在的呼聲可是很高的，要當也是妳當才對。”
　　小怡道：“就是，小新，現在妳在學校的名聲這麽高，如果妳競選學生會主席的話，很可能成功的。”
　　我道：“呼聲高有個屁用，最後還不是由學校說了算。我想過了，地中海這回沒有處理張三豐，要是我不再深究的話，他可就欠下我壹個人情了。他壹心想把張三豐弄進學生會去，是不會讓張三豐受什麽處分的。如果我和地中海說，讓丁玲當學生會主席我就不再追究張三豐的事，說不定地中海會答應的。”
　　小怡道：“哼，妳以為妳是神仙啊，妳想讓誰當學生會主席就讓誰當了，地中海憑什麽非聽妳的。”
　　我道：“事在人為嘛，只要地中海還想讓張三豐進學生會的話，他就會考慮我的這個建議的。張三豐現在的名聲很臭，和我這個勇救落水婦女的英雄可沒得比，如果我宣布競選學生會主席的話，雖然最後地中海肯定不會讓我真當上的，但他想要暗箱操作也壹定會讓同學們不服的。我要當上了學生會主席，那張三豐就算當上了體育委員，也是很沒面子的，地中海也不好向上面交代啊。要是我不參選的話，地中海壹定會很高興的。丁玲在初中時就是學生會的主席，現在不僅成績好的呱呱叫，人也長得頂呱呱，在學校可是有著壹大群擁護者的，人氣很足的。我推選丁玲作為學生會主席的人選，壹點也不會讓地中海為難的。”
　　小怡道：“這根本就是妳的壹廂情願，妳還以為妳是教委的頭頭啊，想讓誰當就誰當了。”
　　丁玲也對我道：“妳還把我當成妳的和地中海談判的籌碼了。”
　　我道：“這有什麽，講政治就是講妥協嘛，沒看見今年的大會都拖了二個月還沒開，聽說就是因為接班人的事沒處理好拖下來的，現在上面各方就正在妥協著呢，我這點東西也是跟他們學的，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丁玲道：“妳又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了，要是讓別人聽說向地中海告妳壹狀就慘了。”
　　我道：“我不過是人雲亦雲地說說而已，有什麽好怕的，現在還能以言論治我罪啊。”
　　丁玲道：“哼，妳還越說越有勁了。”
　　我摟著丁玲親了壹口，道：“我知道妳是為我好，好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丁玲臉壹紅，壹把推開我，道：“玩什麽啊，被人看見了怎麽辦？”
　　我道：“怎麽，還沒當上學生會主席就對我看不順眼了麽。”
　　丁玲道：“妳還說，”
　　小怡看著有些呷醋，道：“好了，走快點吧，我媽還在家等著我們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