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肯信來年別有春 by 書吧精品
2018-5-25 17:34
第壹章
貞元二十七年,七大門派圍攻魔教。
魔教是七大門派對舊香教的稱呼,欲加其罪,總要扣個名頭的。
本朝以武立國,江湖勢力與地方豪強把持大量關乎國計民生的產業。舊香教起源關外,雖有個這樣旖旎的名字,發展卻極迅速,悄無聲息的只幾年之內,南七北六十三省無處不見其蹤。
天下安定已久,勢力範圍的劃分也令各方滿意,這忽起的壹派令七大門派人心浮動。該派與道義不合,僅以武力才智定高低尊卑,與各派爭搶地方財源,手段幹脆利落到令人心寒。
七派聯盟於雍京密商對策,糾合傑出弟子,掃蕩舊香教勢力。朝廷更派高手從旁協助。七位掌門與舊香教教主安素決戰於天山,安素苦戰三日後,施展極費內力的遁術脫身,從此再無消息。
中原的舊香教分支竟在三夜之間,自行銷聲匿跡了。所有明掛牌匾的店要麽出售、要麽停業,破門而入,已四壁皆空。
只在此山中,
雲深不知處。
***
安風跪在歷代教主牌位前,臉色白得近乎透明。他是舊香教第壹大堂醉花堂堂主,主持中原的部署。
醉花堂的堂主向來以相貌和姿質來挑選,加之安風已是舊香教近年來少有修煉醉花功的人。武功倒並不是堂內最高。他是這壹代教主的獨子,為人聰明機智,被選出來擔當大任。
安素站在他身邊,望著這個自己壹直寵愛的兒子,心中嘆息。輕輕撫摩他的頭發道:「風兒,妳太急功近利了。」這是舊香教退出中原後,安素第壹次和他說話。安風身體震了壹下,擡頭看他的父親,眼睛上蒙了壹層水氣。
安素心中難過,這孩子的相貌酷似其母,美得令人心悸。
人的五官再美又能美到何種地步,舊香教多的是美麗之人;可安風的氣質是如此出塵,和他的母親壹樣,仿佛天山最高處的雪蓮,隱隱顯露著高貴清絕。
當他第壹次因為船運而出現在江南眾人面前時,也是舊香教第壹次傳出魔教之名。據傳在座的美貌佳人大多坐立不安,武林當代的第壹美人崆峒派主之女柳盈霜中途離席而去。
「妳知道不知道為什麽妳犯下這樣大錯,我卻仍未罰妳?聖教百年基業,幾乎毀在妳我手上,是為父高估了妳。我做教主二十年,看人無有不準,對自己的孩子卻不能真正平視,我總道該放手任妳去做,才招來今日之禍。」安風眼睛裏的水氣滾落出來,低聲道:「孩兒低估七派,以致損害聖教,願在雪山之上,終生陪伴歷代教主靈位,以贖此罪。」安素嘆了壹口氣道:「本朝以武立國,是以各派均有自己在朝廷的勢力。妳並沒有低估七派本身的勢力,卻錯算了他們在朝廷的影響力。若非官府勢力暗中協助,妳的部署怎麽會兵敗如山倒。」安素頓了壹頓,聲音中帶了難以抑制的悲哀道:「聖教至今仍有余力茍存,妳道是為什麽?」安風道:「是父親舍命對戰七派掌門,聖教方能撤回大半人員。」安素搖搖頭道:「朝廷雖然因為出身江湖而倚重武林,但也有許多人並不願江湖勢力繼續在朝廷指手畫腳。朝廷是故意放我們到關外,以便日後和七派互相牽制,鷸蚌相爭,漁翁便是帝王家。至於保全大半人員,是隨雲計策得當,險中有穩,否則只是拖個幾日,又有何用。」安風擡頭看父親,安素有壹張清秀、看不出年齡的臉,目光中帶著無限關懷愛憐望著自己的獨生兒子。
安素道:「朝廷私下相助聖教,卻並非皇帝的意思,皇帝年邁好色,唯婦人之命是從,早已不管這些事情。雍王李昊遠圖謀深遠,與我教暗中接觸。他並非嫡長子,雖有功勞,並不受寵,若想獲得帝位,需要大量財力支持。今番我已將江南產業盡數與他。」安素說到這裏,細不可聞的嘆息壹聲,低聲道:「他還有另壹個條件,他……要妳。」安素望向歷代教主靈位:「我施展天遁術回來,大傷元氣,需要閉關十月,已與諸位長老商討,將教主之位傳給伊隨雲,他辦事沈穩遠勝於妳。雍王若肯從旁相助,聖教仍有再興之日。我不是不罰妳,而是妳的懲罰在今後。妳修煉的醉花功,最忌動情動欲,凡事自己揣摩,壹切聽天由命吧。」安素嘆息了壹聲,轉身離去。
安風想撲上前抱住父親的腿,卻只觸到父親的衣服壹角。他修煉的功夫忌諱心亂,這些天連番變故,十成中使不出壹成。
大殿裏空蕩蕩的,安風抱住自己的膝蓋縮成壹團。
次日新教主伊隨雲接位,伊隨雲名義上是安風的徒弟,是舊香教淩雲堂的現任堂主。
安風大他四歲。十歲那年見父親帶他回來,壹定要自己收他為徒,其實只掛個名。真正功夫仍是安素所教。舊香教中的地位與輩分並無直接關系,伊隨雲雖只有二十壹歲,但智計過人,今次穩定急禍,保存了舊香教多半實力,教中人眾大多信服。
安風沒有再見到父親,他生下來便沒有了母親,只有父親壹個親人,固執的在崖邊山路上等待著父親再來見他壹面。
絕壁之上,舊香教壇主以上身分的教眾正在拜見新教主,這麽遠也聽得到紛攘之聲。等到壹切安頓下來,已是下午。安風的心裏越來越冷,漸漸絕望。
伊隨雲從這條路繞下來,遠遠看見安風立在山崖邊,壹身白衣被山風吹拂,仿佛要乘風而去,翩翩如仙。安風見了他,拜了壹拜道:「參見教主。」伊隨雲的表情永遠溫和,他的那種俊秀與安風的難以接近不同,是壹種讓人極安心覺可親的俊秀。他伸手扶起安風道:「前教主已閉關,不會再出來了。雍王的人已在山下等候。」拿出壹個細致的玉瓶,塞在失魂落魄的安風懷裏。
安風聞言呆了壹呆,眼裏的哀絕之色更濃,又對伊隨雲拜了壹拜,飄身下山。他沒有再回頭,更看不見伊隨雲面上的心碎神色。
崖下的人已等了壹天,見安風下來,那樣的壹張臉,不用通報也知道是王爺要的人。安風坐在馬車上,車輪轉動,隱約覺有血腥氣自身體中彌漫出來。
他在中原之時,不知有多少好男風的朝廷高官、江湖豪客來算計他,自然不會不明白李昊遠要他的目的。路途顛簸難行,終於還是進入了王府。安風只當自己已經死了,慶幸的是那位雍王始終都沒有來。
安風暗自覺得,或許雍王只是覺得自己的存在是個危險,不過是要囚禁自己,沒有什麽其它的打算。
雍王府晚雪樓。
雍王李昊遠進屋時只看見帳子裏伸出的壹只手。他來的太晚,安風已經睡下了。
室內有清幽月光,竟像是從這手上發出來的。五指自然的垂落,關節處有極淺淡的紋;整只手更像是用和田美玉雕琢而成的,比懸掛的帳子顏色還要白上三分;修長的手指,指甲處略微透著些粉紅。
李昊遠在書上讀過「指如青蔥」,此刻才算是第壹次見了。
這只手的無名指上套著壹只墨玉戒指,黑白映襯,帶著壹種異樣的吸引。這是舊香教嫡傳弟子的身分標誌,從小便戴上,至死方能摘落。
李昊遠走上前去,擡起這只手,輕輕在那戒指上撫了壹下。戒指與皮膚間壹片平整,估計已長入肌膚。
安風在他進來時已經醒了,此刻緩緩坐了起來。
李昊遠穿著深藍色的長袍,眉目英挺,神情間帶著壹種強大的自信和貴氣。他在壹個月前,安風進府時自遠處見過他,真是驚人的美,李昊遠厭惡被*的感覺,刻意等了這麽久才來。
此刻月光照在安風身上,露出壹種不能形容的妖艷*,令他感覺或許失控壹次也是極美妙難得的體驗。
「參見雍王。」
安風輕抽出自己的手,從*下來跪在地上。他的脖頸雪白,與衣服的顏色分不開來。
李昊遠在床沿坐下,伸手壹攬,將安風抱入懷中,感覺他身上冰壹樣冷。此時正是七月,雖已傍晚,仍酷暑逼人。
李昊遠道:「這就是醉花功麽,果真名不虛傳,聽說妳練的這門功夫源自道教,講究煉精化氣,波瀾不興,最擅長取外部之長為己所用,可惜練的久了會心如冰石。若不能有壹顆活心體會這世間的好處,功夫再好有什麽用呢?」安風被他抱在懷裏,低頭道:「王爺教訓的是。」安風在舊香教中地位尊貴,然來雍京之前已知自己今後的處境。環住自己的手臂似乎未用力氣,安風卻知道自己掙不脫,也不敢掙脫;壹只溫熱的大手自衣襟探了進來,撫摩他胸前小小的突起。
安風沒有想到他會這樣直接,渾身壹震,下意識的使勁壹掙,卻被那人的另壹只手如鐵箍般攬住。身上撫摩的力量也重了起來,更像是壹種懲罰。
安風素來喜涼,那手卻逐漸熾熱,他咬牙苦忍。那手卻像是無休止似的撥弄他、擺布他,不斷的*他的丨乳丨-尖。
安風感覺壹陣陌生的酥麻混合著疼痛,內息不受控制的浮動,心中大驚,暗暗收攝心神,將這異樣壓了下去。
李昊遠觸手所及,懷內的人竟越來越冷。伸手解開他腰間的束帶,褪了他的褲子,右掌按在他的小腹處。
安風覺壹股極熱的內息竄入丹田,與他修煉正是兩路,純粹灼熱;他不敢硬抗,任那真氣在體內遊轉。
他自幼修煉醉花功,不曾近過任何男女,這畢竟是種逆天的功夫,此刻身無衣物,心神動蕩,長久壓抑的*經不住異種真氣的撩撥,忽然爆發出來。
安風的身體越來越熱,皮膚轉為粉紅色澤,唇間發出破碎的呻-吟。李昊遠將他身子翻了過去,令安風趴臥在他腿上,手至他光滑的背上向下撫摩,掠過細致的腰身,停在形狀完美的臀-瓣上。
略加*,便分開他的臀-瓣,露出了安風的隱秘之處,將壹指緩緩的*那粉色的小-丨穴。溫熱包裹了他的手指,從沒有人進入過的*和他想象的壹樣緊-窒。
疼痛和屈辱壹起湧來,安風承受不住,開始拼命的掙紮,真氣不受控制的與外來內力相抗。
李昊遠將他抱起來,壹手按在安風的丹田處,源源不斷的輸入真氣,壓制他體內湧起的寒氣,另壹手繼續殘忍的將手指全部推入他體內。
安風疼得抽搐,身上冷壹陣熱壹陣,大約半個時辰,寒氣都被約束在壹處。
李昊遠看著安風的臉,絕色的面容帶著壹種慘烈的蒼白,還有隱隱的畏懼。
李昊遠笑著捏了捏他小小的丨乳丨-尖,像是逗弄壹件玩具。
李昊遠柔聲道:「我肯讓妳掙紮,是讓妳明白,妳竭盡全力,也不是我的對手。再順便**妳這醉花功所走的經脈門路。但我的脾氣不是次次都這樣好。」他聲音雖然輕柔,開口卻是威脅。
安風羞憤已極,卻不敢反抗,顫聲答道:「我並不想冒犯違逆,只是……沒這樣疼過。」李昊遠輕笑壹聲,知道他是害怕自己去對付舊香教,心裏定是恨死了自己只是無可奈何而已。靈巧的手指握住了安風的分-身撫弄。
*排山倒海而至,安風抑制不住的顫抖。
「妳也沒這樣快樂過吧,怕什麽?」李昊遠想到自己是第壹個這樣碰觸他的人,湧起征服的*。這天下的人,他想得到誰,都無比輕松,他的相貌與身世,天下的好事物都可先挑揀了去。
卻沒想到世上還有安風這樣的人,因為他的不情願,別添無限情趣。
李昊遠也曾在書上讀過無邊,聽親近屬下談過銷魂春色。然而得到的太容易也就不會珍惜,他從不偏好閨房之樂,更不曾狎玩男子。
可是安風不同,李昊遠輕輕摩挲他的背,感受美好的細膩。
安風忽然咳嗽了壹聲,噴出壹口血來。
李昊遠吃了壹驚,扣住他背心要丨穴。
安風體內真氣不受控制的四處亂撞,正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李昊遠壓下心頭雜念,靜息凝神,將安風體內的真氣壹道道收束,待得混亂的真氣重回經脈,自己內外的衣服都被汗水沁透。
安風的睫毛顫了兩顫,睜開了眼睛道:「多謝王爺救命之恩。」李昊遠心中怒極,壹腳將他踹了下去。
安風倒伏在地上低聲道:「我練的這門功夫,是絕情斷愛的,王爺不用真氣撩撥我的下重樓,我自然不敢讓王爺掃興。」李昊遠沈聲道:「這樣說,只要讓妳盡盡本分,就會嘔血成傷。可本王最厭冷美人,聽說妳極擅算計,有沒有算過自己的命數福分,看能撐過幾次。」安風心道:我若早壹日死了,真是早壹日解脫。我雖不敢自盡,妳若要殺我卻與我無關。他適才氣血翻湧,並不只因欲念與醉花功相沖,他已二十五歲,怎可能從未動情,向來是極擅自保的。
煉精化氣是醉花功的第壹法門,本就是壹門化自身*為內力的功夫。可當此情境急怒攻心,才致內息紊亂釀成禍患。
他心裏這樣想,嘴上怎敢這樣說。沈吟了壹下答道:「厚薄不關我事,深淺只問君恩。」李昊遠臉上怒色稍霽,露出幾分琢磨:「妳倒明白得很,妳這樣壹個伶俐人,為何練這門功夫?」安風道:「我自小體弱,家父說勉力修為那些大開大闔的功夫,終生無望攀登武藝的顛峰。況且人間情愛多苦,醉花功可約束心神,不蹈苦海。」李昊遠伸手將他自地上拽起來,把*的絲綢薄被扯過來裹在他身上道:「醉花功這名字真好,初聽似乎是為花而醉,其實卻是使天下名花為妳而醉。
「安風可知,自妳現身江湖,江南多少少女為妳癡迷?原本已有幾家大賭坊為妳開了盤口,賭哪家姑娘能嫁妳為妻。」他忽然這樣和顏悅色,安風壹時不知該說什麽。
李昊遠道:「直到妳與雍京首富之女訂婚,才算了結這段熱鬧事。
「據說那位李姑娘見過妳之後,相思難耐,終日纏綿病榻。他父親愛女心切,連我親自上門為舍弟求婚都被推拒。我弟暫未封王,卻也是皇子身分,妳真好大的威風。」李昊遠握住安風的右手,*到無名指上的戒指處,捏住微壹用力。
安風痛得額上壹層冷汗,忍住沒有出聲。這戒指是不能碰觸的,根植於骨血之中,輕微的力量都會使主人痛楚難當,李昊遠顯是已知道這點。自己壹意求快,期望為聖教立下不朽功勛,卻不知有人暗中將自己*得如此清透。
李昊遠道:「妳那未婚妻知道妳的真面目麽?妳讓天下女子癡迷陶醉,卻是個廢人。」安風始終沒有回答,只是氣息衰弱的依靠在李昊遠的身上。
李昊遠笑道:「妳可知我為妳費了多少心思,七派聯盟壹心要取妳性命。加在壹起卻也沒我花的心思多。妳該怎麽報答我?」他等了良久,安風仍然默不作聲。
李昊遠向門外喚了壹聲:「秦濤。」
房門打開,李昊遠的貼身侍衛秦濤走了進來。
李昊遠道:「叫人明早將我的朝服送來,我今晚要留在這裏。」秦濤應聲出去,他是訓練精良的鐵衛,也忍不住好奇看了安風壹眼。假如安風只是美人,他不會有任何感覺,可安風偏偏還是舊香教曾經的堂主。
秦濤暗自嘆息,好壹張絕色面孔;成王敗寇,只怕從此都要侍候王爺了。
李昊遠將安風放在*,自己在他身側躺下,用被子將兩人蓋住。壹手照舊去撫弄他胸前的突起,另壹手將他的腰身牢牢箍住。安風壹動不動,任他施為。
李昊遠看他修長的睫毛不住的抖動,顯是心中不願已極。
安風練這醉花功,聽名字也知是壹門迷醉人的功夫。他的眼白極清,帶著壹種淺淡的藍,眼眸色澤又極深,壹眼望去不見底,看人時總像是帶著些煙波浩渺,無限情深的模樣。
李昊遠卻知道他實在是無情之人。若是任著性子折服他,只怕他立刻散功而死,壹番心血全都白費;若不折服他,要壹個冰涼的人,未免不心甘,這些日子來為他費的這許多周折腦筋,豈不等於大半東流。
李昊遠身為皇子,智計謀略更是無人能及,從來想要的東西無不伸手可得,偏這個人如此難弄。越是不易得到,越吸引人去征服。
李昊遠耐心的撫*他,把他的身子側起來,沿著安風的脊骨摩挲下去。分開臀-瓣時安風顫了顫。李昊遠安撫的在小-丨穴外面打轉,等安風不那麽緊張,才將壹指插了進去。
安風因為疼痛蹙眉,卻始終沒有掙紮。李昊遠輕輕抽出手指,感覺安風略放松了壹些,重新用手指在安風的體內抽-插,這次卻是雙指了。
安風覺壹陣撕裂的痛楚從兩股間傳來,身體哆嗦著蜷在壹起。李昊遠強迫他打開身體,又去揉弄他的丨乳丨-尖,希望他能因為*而放松。
揉弄半晌,安風滿面痛楚之色,眼神清透分明,哪裏有半點情動的樣子。
李昊遠咬牙道:「妳不肯動情,本王偏要妳動。」李昊遠分開安風的雙腿,將*直插了進去,鮮血立刻彌漫出來,身下的人掙紮著要抱成壹團,卻被牢牢的壓住,半點也動不了。
安風自幼在舊香教頤指氣使,何嘗受過這樣的痛苦,哽咽道:「放開我……放了我。」「輕壹點,我真的受不住了。」他的音色恍若玉器互相敲擊,動聽得很。
李昊遠見安風眼神逐漸迷蒙,知他不會動情,只是昏迷的先兆。將壹股內息自安風檀中丨穴傳了進去,護住他靈臺的清明。他不準他昏,他就不可以昏!
李昊遠十四歲已接觸閨房之事,直到今天才明白為什麽有人說這是人間極樂。
安風不住的發抖,眼淚沿長長的睫毛流了下來,流過白玉也似的的臉頰,聲音顫抖的道:「饒了我……饒了我……」這已經不只是下意識的讓李昊遠放開,而是求饒了。
李昊遠聽他哭泣,放柔了動作。他是第壹次與男人有肌膚之親,縱然不再強勢,安風也承受不來這種掠奪,下意識的在他身下哭泣求饒顫抖,懇求他不要這樣殘忍。
秦濤在門外守候,他自十八歲跟隨王爺,至今已經十年了。
王爺抱負遠大,素來是壹個極自律的人,從未這樣縱情聲色。直到了下半夜,房內的哭泣求饒之聲才漸漸細不可聞,隱約卻仍聽得到幾聲含糊不清的痛楚呻-吟。
夏季天亮得極早,李昊遠醒來時,身邊的人已倦極而眠。
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面拖出兩方小小的陰影,說不出的美麗可愛。
李昊遠心中壹動,輕輕*了*那睫毛,上面仍有未幹的淚水。
王府總管李全已候在外面多時。聽得李昊遠在裏面喚人,立刻讓侍女將盥洗器具搬了進去,服侍李昊遠穿戴。
他已在王府多年,深諳明哲保身之道,向來沒有多余的好奇心,卻像秦濤壹樣忍不住悄悄向*望了壹眼。安風從不出屋,李全也只在他來時見過壹面。
此刻安風毫無聲息的躺在*,臉色慘白,越發顯得頭發、眼眉、睫毛濃墨壹樣黑,雖近在眼前,也好像離著無窮遠。這哪能是長出來的相貌,分明是國手的妙筆丹青,縱然是畫,也未見得能這樣骨肉亭勻。
李昊遠微哼了壹聲,李全忙收回目光。
李昊遠道:「去請郭太醫過府來瞧瞧,讓他等我回來。」這時壹個面目秀氣的侍女捧壹盆清水推門而入,見了這壹屋子人,嚇了壹跳。
她看李昊遠的衣服上銹著黑色盤龍,王府中只有壹人能穿這樣的衣服。連忙跪下道:「參見王爺。」李全道:「這是我分在這屋的侍女。」李昊遠點點頭,問那侍女:「妳叫什麽名字?」那侍女道:「奴婢本名紅霞,安公子給奴婢取個名字叫流光。」李昊遠揮了揮手,李全與手下退了出去。
李昊遠道:「流光,真是個好名字,安公子可與妳說過為何取這個名字麽?」流光道:「說是說過,只是奴婢愚鈍,不明白安公子說話的意思。」李昊遠露出點笑意道:「妳伶俐得很呢,可還記得安公子是怎麽說的?」流光點頭道:「奴婢記得,請他取名字那天,安公子說:『從前我在家裏,只覺流光飛度,歲月易逝。現在才知道流光最是難挨,刻刻辛苦。去日苦多,卻也只能與流光共消磨。今後我們既然常常相伴,妳就叫流光吧。』」這侍女的確是個聰明伶俐的人,連安風說這話時的淒涼口氣都帶了出來。
李昊遠聽到這裏,走了出去。
流光第壹次見到王爺,感覺他不像下人口語相傳的那樣可怕,甚至有幾分可親。
她將清水重新端起,放在床邊,才發現安風氣息微弱,頭發淩亂,被子胡亂的蓋在身上。流光將被子微向裏推了壹推,吸了壹口冷氣。
露出來的床褥上處處血痕,安風的壹只手臂滑落出來,光潔如玉的肌膚上遍布青紫。他被蹂-躪得幾乎破碎了,第壹次寵幸男子的雍王不知輕重的傷了他。
安風學過琴棋書畫,學過武功文采,卻沒有學過如何侍候男人的*。盡管他已經極力的不掙紮,卻在疼得迷糊時因為本能反抗李昊遠的征服,得到更大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