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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號首長全集

黃曉陽

都市生活

唐小舟接起電話,耳邊傳來壹聲暴喝,仿佛壹個壓抑已久的男人達到高潮時的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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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第053章

二號首長全集 by 黃曉陽

2024-6-30 19:47

  翁秋水說,他對這件事並不熱衷,因為他既不想和章紅離婚,也不想和谷瑞丹結婚。因為谷瑞丹壹直在逼他,甚至威脅他說,如果不幹,她就將他們的事向廳黨組反應。被逼無奈的情況下,翁秋水才配合了谷瑞丹,比如偷出了章紅的藥瓶,後來又悄悄塞進章紅的包裏。至於谷瑞丹是怎麽換的藥,在哪裏換的,他並不清楚。
  這份供詞對谷瑞丹極其不利。如果法院最終采信這份證詞,並且認定謀殺罪名成立的話,谷瑞丹將是主謀,翁秋水最多也就是從犯。而章紅並非直接被殺死亡,翁秋水被證實並不清楚偷換藥物的嚴重後果,加上是從犯,可能會輕判。按照翁秋水第壹次的說法,谷瑞丹是因為看了壹本外國小說之後,知道這種殺人手段的,這已經說明,方法來自谷瑞丹,法院因此可以認定,谷瑞丹確實是主謀。藥物是谷瑞丹以自己患有狂躁癥為由,向醫院開取的,據此可以判斷,她確實有實施行為。至於將片劑研成粉末以及偷換藥物這些細節,因為只是翁秋水的說詞沒有證據,只能作為判斷的依據,已經無法撇清谷瑞丹了。
  警方曾經搜查過谷瑞丹的家和唐小舟在報社的那套房子,目的當然是要找到那本書。唐小舟曾經非常掙紮,知道那本書對於谷瑞丹很可能是致命的,也曾考慮過是否將那本書藏起來。他反復思考之後,打消了這壹念頭。他如果將書藏起來,警方將很難證實這壹謀殺手段來自谷瑞丹,只要谷瑞丹和自己委托的律師好好配合,堅決不承認此事,甚至可以說,她去開藥,是翁秋水指使的,至於翁秋水要用這些藥來幹什麽,她半點都不知道。找不到那本書,就很難認定谷瑞丹知道這種方法可以殺人。至於翁秋水和谷瑞丹之間的相互指證,因為均無法提出確鑿證據,顯然更不利於翁秋水。唐小舟之所以決定不采取銷毀那本書的行動,也是考慮到,自己如若這樣做了,就是做了壹件妨礙司法公正的事。這是刑事汙點。
  結果很奇怪,警方將那些書全都打開了,搜查了每壹本書,竟然沒有找到那本小說。唐小舟仔細想過,他確實有這樣壹本書,至於這本書怎麽不翼而飛,只有壹種可能,是谷瑞丹借給別人,而她自己也忘記了。
  唐小舟倒是暗暗松了壹口氣。只要谷瑞丹不承認方法來自自己,最終翁秋水就難逃主謀之責。
  今天,唐小舟聯系了容易,希望通過她的幫助,壹是去看看谷瑞丹,給她帶去壹點心理上的安慰,二是疏通壹下關系,讓她在看守所裏的處境好壹點。其三,讓她和舒彥見個面,在某些法律事務上面,舒彥可以給她提供指導。
  至於公事,是有關孟慶西案的。案子發生至今,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前幾天,趙德良問起過此事,唐小舟只能說,好像還沒有結果。趙德良便說,妳抽個時間去問壹問。唐小舟明白了,趙德良想給專案組壹點壓力。
  容易等在公安廳門口,舒彥把車停下,唐小舟和舒彥壹起下來。容易迎上來,和唐小舟握手,唐小舟將舒彥介紹給容易。容易和舒彥握手,說,早聽說過妳的大名,沒想到妳這麽漂亮迷人,如果沒人介紹,我還以為妳是電影明星。
  舒彥也恭維容易,說,我接觸的官員不少,女官員也接觸過很多,像容主任這麽有風度的,還真是第壹次見到。
  唐小舟在壹旁說,天,我得去醫院了。我的牙酸掉了。
  容易將舒彥安置在自己的辦公室,領著唐小舟去曾向凱副廳長的辦公室。
  在曾副廳長眼裏,唐小舟代表的是省委書記,他現在是在向省委書記匯報工作,所以極其慎重和正規,做了很充足準備,壹開始就擺出了長篇大論的架式。唐小舟還要去辦私事,哪有太多時間聽他長篇大論?何況,省委書記也不需要知道許多細節。聽了十幾分鐘,唐小舟實在忍不住了,打斷他,直接切入正題,說道,曾廳長,我的時間有限,恐怕沒辦法聽妳這麽詳細地介紹情況。
  曾副廳長問道,那我講簡單點?
  唐小舟怕他的簡單只是長篇匯報的刪節版,說,要不這樣。我來提問題,妳直接回答。
  曾副廳長說,好。
  唐小舟問,我記得第壹次參加妳們的案情分析會,妳們提到,第壹看守所可能有壹個人負責通風報信,這條線索查得怎麽樣了?
  曾向凱說,我們仔細查過這條線索,結果發現,並不存在這樣壹個電話。
  唐小舟說,也許不是打電話,而是發短信。
  副廳長說,這種可能,我們也想到了。排查過,沒有發現問題。
  於是,唐小舟提出了第二個問題。他說,我記得政法委羅書記向趙書記匯報的時候,曾經說,妳們懷疑案件是宗盛瑤指揮的,這條線索查得怎麽樣了?
  曾副廳長說,開始確實有這樣的懷疑。我們覺得,能夠指揮這樣的行動,不是壹般的犯罪組織所能完成的,甚至不是孟慶西這樣壹個地市公安局長所能辦到的,背後壹定有更大的權力在支持。宗盛瑤比較接近這種判斷。很遺憾,我們沒有發現宗盛瑤可能與這件案子有關聯的線索。
  唐小舟因此提出了第三個問題,那麽,妳們有目標了嗎?
  曾副廳長擺了擺頭,說,還沒有。這也是我們最大的難題,如果突破了這個難題,這件案子,可能就破了。
  唐小舟提第四個問題,關於武警醫院門口的那些人,妳們查到了什麽?
  曾向凱說,那些人確實是被雇請的,我們已經找到了其中幾個人,他們的成分很復雜,有附近的民工,有搬運工,還有清潔工,同壹個人找他們聯系的,事前給他們每人五十元,事後又給五十元。至於那個和他們聯系的人,目前還沒有更進壹步的線索。
  唐小舟接著問第五個問題,孟慶西目前是在雍州,還是逃出了包圍圈?
  曾向凱非常肯定地說,孟慶西目前仍然躲在雍州的某個地方。專案組曾經根據壹些線索,查過幾個可疑的地方,證實其中有兩個地方,確實是孟慶西住過的。這就說明,孟慶西在使用反偵查手段,不斷地換住處。有關線索顯示,孟慶西身邊有壹夥人,這夥人大約有四五個,也可能八九個,他們壹直跟著孟慶西,但這到底是壹夥什麽人,目前還沒有查清。
  唐小舟問了最後壹個問題,這個問題,他是直接以趙德良的名義問的。他說,我再問最後壹個問題,趙書記想知道,這件案子,什麽時候能破?
  曾副廳長說,隨時都可能會破。
  唐小舟問,妳為什麽這樣肯定?
  曾副廳長說,這是根據情理推理得出的判斷。孟慶西懂得反偵查手段,不斷換住處,這種手段,既有利也不利。最大的不利在於,他得不斷地活動,活動多了,難免露出破綻。他只要活動,想不留下痕跡,是根本不可能的。痕跡壹多,我們的偵破線索也就多了。現在,全市所有的派出所全都動了起來,要求片警對管片進行無縫隙查訪,估計他們躲不了太久。
  告別曾副廳長,唐小舟回到容易的辦公室。容易已經做好了準備。因為要去看守所,公安車牌更有用,容易也要了壹部車。容易並沒有上自己的車,而是坐到了舒彥的車上。如此壹來,唐小舟只好跟她壹起坐到了後座。對於容易的努力,唐小舟自然要感謝壹番,汽車啟動後,他便說,容姐,真的謝謝妳。
  容易說,謝我什麽?
  唐小舟說,謝妳替谷瑞丹做這些事呀。
  容易說,我不是替她做事,是替妳做。
  唐小舟說,所以,我才要謝謝妳嘛。
  容易用手在他的腿上拍了拍,問,妳怎麽謝我?
  唐小舟的手是放在腿上的,她拍他的腿時,其實也是拍他的手,後來,竟然將手擱在了他的手背上,並沒有挪開。他說,中午我請妳們吃飯。
  容易說,妳是請舒律師吃飯,讓我作陪吧。
  唐小舟正要回答時,手機響起來。
  他趁此機會,將自己的手從她的手掌下抽出來,掏出手機,看了壹眼號碼,是處裏的座機。他接起電話,問道,楊處,什麽事?
  楊衛新說,唐處,廳裏突擊檢查小金庫,妳知不知道?
  唐小舟略略楞了壹下。說,廳裏突擊檢查小金庫?這是什麽意思?
  省委每壹個部門都有自己的小金庫,這是公開的秘密,辦公廳有,各處室也有。這事,別說辦公廳領導知道,趙德良也心知肚明。趙德良之所以決定由各部門自己解決裝修款和搬家費,就是打這些小金庫的主意。既然清楚小金庫的情況,為什麽還要查小金庫?當然,國家對小金庫控制很嚴,每年都要下幾個文件查禁小金庫。上面說歸說,下面做歸做,誰都沒把這事當壹回事。誰心裏都清楚,假若沒有這些小金庫,那就玩不下去了。
  比如辦公廳吧,省委書記副書記在北京的活動,那都是要花錢的,而且花的是大錢。書記副書記才不會過問花了多少錢,錢從哪裏來,他們只要說壹句話,下面自然有人去辦理。這錢從哪裏來?從駐京辦來。駐京辦的預算,是人大給的,那點錢,只夠維持基本費用,根本不夠各項特別開銷。而這些特別開銷,遠比預算大得多,甚至幾倍幾十倍。駐京辦的錢從哪裏來?向委辦和府辦要。委辦和府辦,也由人大預算,同樣有巨大的缺口,哪裏有多余的錢劃給駐京辦?只有壹個辦法,從小金庫中開銷。所以,秘書長同時還必須是壹個搞錢能手,要具有極其廣泛的財源。如果書記副書記做這沒錢做那也沒錢,這個秘書長還能玩得下去?
  余丹鴻突然要查小金庫,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唐小舟問,誰來查?
  楊衛新說,廳計財處在查。
  唐小舟又問,怎麽查,查什麽?
  楊衛新說,主要是查來往賬目。
  這話讓唐小舟暗吃壹驚,上次在北京那間私人會所同巫丹以及鄺京萍三個人消費了幾萬元。那筆錢,從處裏的小金庫走了。此外,唐小舟平常還有些別的用度,也都走了這個小金庫。他走這個小金庫,心安理得,畢竟,這些錢全都是自己弄回來的,壹處的小金庫,比他的前幾任豐盈得多。難道說,余丹鴻聽說了什麽,想抓他的痛腳?
  他問,只是辦公廳查嗎?其他部門呢?也查嗎?
  楊衛新說,沒聽說。
  唐小舟想,除了北京的用度大壹點,其他方面,他是很註意的。整體來說,他的個人開支非常之小,就算查,也查不出什麽來吧。北京的費用,余丹鴻大概也沒法頂真,因為他根本無法判斷,這些錢到底是唐小舟用的,還是趙德良用的。他說,那妳讓他們查好了。
  楊衛新顯得很為難,說,這壹查,我們那點家底,不都讓廳裏知道了?
  唐小舟說,他們要這樣搞,我們有什麽辦法?讓他們查吧。
  剛剛掛斷電話,孔思勤的電話來了,也是談查賬的事。唐小舟覺得奇怪,壹處的賬應該是很幹凈的,怎麽他們都這樣緊張?
  唐小舟說,思勤,妳跟我說真話,妳負責管這個賬,這個賬沒什麽問題吧?
  孔思勤說,如果說完全沒有問題,我不敢保證。
  唐小舟楞了壹下,問,那妳告訴我,有些什麽問題?有多大?
  孔思勤明白了唐小舟的意思,說,老板,妳放心,肯定不是我的問題。我向妳保證,我沒有占小金庫壹分錢。
  唐小舟再問,那妳說的問題,是指什麽?
  孔思勤說,楊處和韋處,每個月,都會在這裏報壹些費用。
  唐小舟想,這算什麽事?他每個月也從小金庫裏報不少的費用呢。至於這些費用有多少,他從來沒有計算過,畢竟,小金庫充盈呀,壹點小小的費用算不得什麽。如果壹定要仔細算壹算的話,他每個月報銷的費用,大概不少於五萬。其中大部分是吃飯的費用。所以,他對孔思勤說,處裏幾個領導,報點費用,是我在處務會上定的。
  孔思勤說,不是這樣,妳定的,主要是招待費。這些費用之外,他們每個月還報銷壹些交通費和通信費。
  唐小舟說,有這樣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交通費和通信費,處裏有補貼,除了廳裏正常的補貼之外,處裏還給每個副處級以上幹部補貼交通費壹千元,通信費五百元,科級以下幹部,交通費補貼五百元,通信費補貼三百元。這也是處務會上決定的。難道除了這個費用之外,還有費用?
  孔思勤說,楊衛新和韋成鵬,另外還會拿壹些交通費和通信費單據來報銷,平均下來,每個月大概有壹千元左右。
  這個費用,是唐小舟不知道的。他有點惱火,雖說作為副處級幹部,報點費用不算什麽,但是,竟然瞞著他,過分了。難怪楊衛新會緊張,原因在這裏。既然他們並沒有把這些費用告訴自己,自己也沒有必要過問了,交給余丹鴻去處理好了。
  他對孔思勤說,我知道了。掛斷了電話。
  壹路上,唐小舟在想,余丹鴻為什麽突然來這麽壹手?這難道是個什麽信號?身在官場,唐小舟變得極其敏感。他深信,官場中的每壹件小事,都可能有深意,不能單純地看。他最擔心的是,這兩年多來,趙德良壹次又壹次出擊,大獲全勝,陳運達以及余丹鴻等人,似乎無還手之力。難道他們就這樣認了?唐小舟總在擔心,陳運達和余丹鴻這些人,壹定會搞點什麽動作。這次查小金庫,是不是他們要開始什麽行動了?作為秘書,自己不得不異常小心,時刻關註著官場的動靜,以便隨時提醒趙德良。
  容易雖然和第壹看守所所長平級,她畢竟是廳裏的幹部,第壹看守所是公安廳直管單位,所長很認容易的面子,將谷瑞丹叫進壹間談話室,並且允許唐小舟和舒彥在沒有警方在場的情況下,與谷瑞丹談話。
  雖然只不過十幾天時間,谷瑞丹卻瘦了壹大圈,整個人已經變了樣,臉上壹點光彩都沒有,皮膚幹澀,目光呆癡,看到唐小舟,甚至沒有壹點多余的表情,更不可能有以前的張揚和霸氣。她站在那裏,雙手交叉擺在小腹下,手指絞動,半低著頭,雙足並攏,直直地站著。
  唐小舟說,坐吧,別站著了。
  谷瑞丹猶豫了壹下,看了看身邊的椅子,小小地移動了壹下腳步,又慢慢地坐下去。
  唐小舟說,我給妳介紹壹下,這是我的朋友舒彥,江南省最著名的律師之壹。妳可能聽說過她的名字和她的事跡。我請她來替妳辯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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