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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愛情祭品.古嘉魚 by 拾貝釣叟

2018-8-9 06:01

  剝光彼此的衣服,二條蠹魚在阿嬤的紅眠床上瘋狂做愛。

  「阿呆!今天是危險期,會懷孕滴!」他用更用力做為回答。或許只為了證明對彼此至死不渝的愛吧!

  他的汗水沾濕了我。我沒有抗拒,豁出去了,甚至用力的挺起臀部迎合他猛力的撞擊。

  直到哥哥發出低沈像很痛苦的怒吼,我雙腿繃緊用力夾住他,感覺體內的DD猛烈的收縮,壹股又壹股滾熱的精液,已經激射進我體內的深處。

  之後,他把頭靠在我的肩上,我用手指在他身上撫摸著。

  「古嘉魚!我們相愛有錯嗎?」哥哥擡頭睜大的眼睛望著我。

  「阿呆…我?」這種事是不應該發生的;可是我情不自禁的想再做壹次,我想懷孕。

  「妳回去以後,再看壹點書才睡覺。」

  「臭阿呆!都還沒開學,就叫我讀書?」我吐舌。

  「我指教師執照的書,等我找到黃金,我們就遠走高飛。這之前的每個情人節,我都會來這裏等妳!」阿呆沒有酷酷地笑,他是認真的說。

  「喔!」我乖乖的點頭。

  第三天,阿呆失蹤了!我才體會出他話中有話。

  全村的人遍尋不著,我帶著警察去阿嬤的老宅,還真的發現壹口古井,但警察認定沒有人掉下去。我的心早掉進井裏,壹直下沈…下沈,我不知道井底的水有多深?是否真通往海龍王的水晶宮?

  唯壹能證明的是,有人看見哥哥提著潛水裝備下海去,警察認定我哥哥是潛水失蹤。

  我想到海龍王的水晶宮?我認定這是哥哥的障眼法,這阿呆壹定是躲在傳說的山洞裏,正在為我們的孩子築壹個舒適的窩。

  於是我懷著各自努力的約定,到臺北讀教育大學。開學之後,我很快地就吸引了老師跟男同學的目光。我很漂亮又來自愛情島,男同學覺得我單純看來像處女,我馬上約會滿檔,每天都有人邀吃飯!

  老師則好奇,這個美麗出眾的學生,怎會什麽社團都不參加,整天都在讀書?因為,媽媽根本沒給我生活費,我下課後必需到超商打工,深夜十壹點下工後,洗澡五分鐘,就開始讀書到淩晨二點才睡覺。

  選超商打工是有到期下架的免費食物可以吃,我省吃撿用的錢全都拿來買機票。

  壹般人都認為,壹年只有三個情人節。自從阿呆失蹤後,我才驚慌的思索,與哥哥約定的情人節見面,是壹年3次?還是壹年13次?於是只要存夠錢有閑,那個月的情人節我壹定從臺北飛馬公,再花五元跳上〈南海之星〉,在渡輪上耗二小時回到七美嶼!

  我不怕浪費時間,回臺北上課途中,我壹定在看書;而回家途中呢?我會把壹整個月的思念,全寫在情人節日歷紙上,壹回家就把愛的日記擱在阿嬤老宅的桌上,希望哥哥等我赴約時,會先看到我對他的愛與思念。

  獻祭沒辦成,全村有倒黴事就怪我家;爸爸獨自釣土魠魚,收成不好媽媽也怪我。全村都當我是掃把星,我像孤兒自個兒來,自個兒去,連在渡輪上也沒人會和我打招呼,我倒樂得專心做我的事。

  到了晚上,我滿懷期待摸黑去阿嬤老宅,見不到哥哥,只好把日歷紙拿回房間,在燈光下仔細瞧,總感覺有人看過的淚濕,卻沒有留下只字片語。

  2010年,掃把星通過教師徵試,分發到馬公國小,我已經是24歲的國小老師了。

  哥哥依然沒有訊息,心裏怨他老是躲著,總比恨他無情好吧!我仍堅信他還活著。

  日子依舊平淡的過,愛的日記漸漸多了,但甜蜜卻淡了,思念也淡了…又過了三年,從2013年的日記裏走出來!

  場景還是沒變,全世界都在瘋〈愛妳壹生2013;愛妳壹世2014〉,故事終於有了新發展。

  我踱出屋外,小漁村的景物依舊,從吳府宮的廟埕看出去,海上布滿彩霞,船影在金波中搖蕩,好像哥哥的DD緩緩在我身體濕潤裏搖曳;夕陽染紅了海面,我想到擦拭落紅的那壹件白色內褲。

  為他守貞卻被遺棄,我心有不甘,走進廟裏去向吳必力將軍告了哥哥壹狀。拿筊杯問蒼天,吳必力將軍不去找被告,卻是對著原告我壹直笑!

  自從這個臭阿呆失蹤後,我因失落而振奮,懷抱希望就開始建樹。我認定阿呆不敢面對現實,也可能把窩築在某壹座無人島,但馬公漁港總是進出的門戶!

  於是我在碼頭邊租下壹棟古厝,把客廳布置成壹間普洱茶坊,再把哥哥的普洱茶鎖在玻璃櫃裏。

  哥哥除了我,最愛普洱茶,我相信只要他還活著,就壹定會尋普洱茶香而來。我把心愛的人與最愛的茶香全鎖在櫃子裏,看妳這阿呆來不來?

  普洱茶坊全年不打烊,我壹有放假就回到七美嶼,壹個人到處嗅尋我與哥哥的回憶。尤其是情人節,我壹定會去阿嬤的舊家,如果哥哥還活著,我深信他不會失約的。

  古靈高中畢後沒去讀大學,在車船管理處賣船票。

  「妳賣船票多註意哥哥的消息!」

  「姐!放心啦!在地人船票五元,遊客二六五元,都要看證件登記,只要哥哥壹出現,我就抓起來。」她長的很漂亮卻不交男朋友,成天和壹個叫阿紫的護士膩在壹起。

  有壹天我回七美嶼,阿紫帶壹個男朋友到我家。

  「他叫鶴塵,顏面受傷嚴重…我帶他來這裏照顧比較方便。」阿紫介紹的吱吱唔唔,我沒放在心上。

  我在意的是,哥哥去潛水,為什麽還不回來?唯壹讓我火大的是,古靈未經我同意,竟把阿呆的房間借給鶴塵。

  「不準妳碰我哥哥的東西!」更讓我無法接受的是,阿呆潛水撿回來的瓶瓶罐罐被整理過,我幾乎是用吼的,喝令鶴塵不可以碰那些東西。

  「我就說那些是姐姐的寶貝…」古靈聞聲沖了進來緩頰,言語間似也在嘲諷墻角的東西只是海底的垃圾。

  「我只是整理…擦拭它…」鶴塵低頭沖了出去。

  「姐!妳這樣吼,他會更受傷的。」古靈說的對;但那些垃圾全是我無法忘情的回憶,甚至還沾染了我和哥哥做愛的津液。

  於是我對他下了壹道命令:「妳可以睡我哥的床,用我哥的衣櫥,但絕不可以開那壹個抽屜;更不可以動我哥放在墻角的東西」。

  在外人眼裏,鶴塵和阿紫是壹對情人,古靈老是當電燈炮。但私下裏我總覺得鶴塵是有心事的獨行俠,他老把女朋友丟在古靈房裏,自己卻壹個人磨著貝殼。

  幾翻相處後,我對鶴塵慢慢友善,但我從沒正眼看過他,只知道他顏面傷殘嚴重長期裹著壓力衣,甚至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子。

  鶴塵壹見到我就低著頭快閃離開,該是顏殘自卑吧?

  我倒瞄見他磨的貝殼有二個,都是從大車渠貝切下來,各有手掌那般大。我知道鶴塵要磨成可鑲嵌的壹對,因為二個貝殼老是被合著比來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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