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渾道章

誤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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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號客船在霧島上停泊了壹天,載上了最後壹批乘客,在強勁西風的推送下揚帆駛離了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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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繁道難承受

玄渾道章 by 誤道者

2023-1-7 18:13

  張禦的正禦中天是很少用的,可這不意味這門道法不強橫,實際上此般強攻之下,沒幾個人檔得住。
  只是此法並不能夠破殺敵方性命,所以用的最多的反而是斬諸絕劍法,後者也用得十分之順手。
  元夏有些人甚至認為,“斬諸絕”才是他真正的道法,而其余道法不過是從輔,畢竟壹人身兼兩門道法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這等本事元夏也是有不少人具備的。
  以往他是不擅長變化,所以道法直來直往,只能見招拆招,往往只是用於攻守兩端,但是現在卻是不同了。
  隨著道行修為的提升,逐漸觸摸到了上層,所以已是“來回去轉,變化由心”了,此刻這壹鋪開,大有壞毀壹切之勢。
  卞司議在意識從意域歸來的那壹瞬,就收到了印刻在鎮道之寶中的那壹縷意識,然而這意識並不完全,也就是壹個暗含警告的念頭,似乎張禦有辦法對付他,但具體是什麽卻不知曉。
  此刻見到張禦道法展開這等威勢,當即決定謹慎壹些,不能像之前壹般任由張禦攻襲自己了。
  他自身攻擊和反制能力都是有限的,所以這個時候他必須利用他人的道法。
  實際上,他的道法是可以將其余人的道法也是印刻上來,並且為自己所用的。但是道法自有“上下相就、陰陽濟合”之理,這麽做,每多壹個道法上身,就會導致自身所能承受的道法上限減少壹道。
  若是到了三道以上,那麽擠壓了自身的印刻,若是對面壹劍斬來,那麽就當真亡了。故是他只能利用陣器、道符、氣意來承載這些。
  此刻他激發了其中壹道氣意,隱隱約約之間,有壹個道人身影似站在了他的背後,壹股有別於他的氣機顯露出來,隨此氣機出現,便有壹道恢弘浩蕩的氣光沖湧向外。此就好像是在虛空之中打了壹個洞,無盡的力量自裏噴湧而出。
  兩殿之上,全司議朝廣臺方向看了壹眼,他感覺自身寄托在氣意上的道法被運用了。
  他與幾名同道把自己的道法借給卞司議也並非是白借的,也是想知曉到底自己的道法能否和張禦對抗,雖然具體情況他們不清楚,但是能通過感應知悉碰撞的結果。
  張禦看到無盡力量噴湧出來,好像是整個虛空的力量在往外宣泄,他是第壹次見到這等正面幾乎無可抗衡的力量,當是強攻道法裏屬壹屬二的道法了。
  可他半途未退,渾身清氣湧動,直接正面迎上,清氣與那湧光相激相耗,正禦中天將那力量層層解裂,不讓其推動過來,並在某壹瞬間形成了相持。
  可這道法終究只有壹道,乃是無源之水,很快被他反壓回去,並向著中間擠壓而來。
  卞司議不覺壹皺眉,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張禦,由於張禦劍法尤其出眾,反而遮掩了其他方面的光芒,導致元夏對於他的道法認識不足,現在他卻是感受到了,就算只是憑借這門道法,此人也是壹樣能在上乘修道法之中占據壹席之地。
  他方才尋思了壹個辦法,試圖利用手中所捏著的諸多道法找出壹個制敵之策,可那終究不是自己的道法,運用起來是有間隙,所以必須進行壹定的壓制。
  本是想著這門道法便不能遏制張禦,多少也能稍加牽制,現在情況卻是讓他感覺失望,可現在又不得不及早尋思解決之法,不然等那道法完全消失,那就沒有反抗力量了。
  於是他又是引動身上那壹縷氣意,這壹回卻是自上引出了壹個守禦之術,他的身周圍似是產生了壹個內陷下去的空洞,似乎所有傳遞出氣機感應被吞沒在了那個空洞之中,整個人也是消失不見。
  張禦眸光壹閃,這兩個道法表現出雖然各有不同,但恰好與方才那道法呈現出壹種對立狀態。從道理上辨別,很可能同出壹元。
  這不稀奇,莊執攝的“觀元生滅”之法也是壹主生壹主死,非是道法精奇之人掌握不了這樣的手段。並且這等手段實際是最不怕暴露人前的,因為就是靠著最純粹的手段來對敵的,原主若是來此施展,那威能當遠不止眼前所見。
  至於眼下,那還差了壹籌,“正禦中天”壓下,當即解裂陰陽,那壹個空洞頓時向內收斂,好似破口被彌合了起來,漸漸消失至無,而位於其中的卞司議也是再度顯身出來。
  卞司議這道法仍舊不曾讓自己拖延得更長時候,他也是沒奈何,不得已拿了壹個變化之術,但見壹點流光在外飛馳旋轉。
  只是長於變化的道法固然是好,很多也能起到奇效,但是多數需都需要運化之功,所以非是禦主,很難發揮出真正威能來。所以他其實身上所攜之道法,以守禦攻襲為主,變化道法是最為稀少的。
  張禦看了壹眼那道流光,在道法變化展開之前,他壹時也看不出內裏變化為何,有的道法或許不能去觸動,壹動反而會引發其中玄妙。
  可是他沒有關系,變化之術需要禦主應敵而變,同時也要有依存的根本,假設連根本都失去,那根本來不及變化的,像這種未曾感應到什麽莫大威脅的,至多也只是延緩壹下他進攻的腳步。
  “正禦中天”壹展,這壹點白光壹閃,似要融入到清氣之內,但方才投來,很快化消在無盡清氣之去,連半分漣漪都不曾泛起。
  卞司議自此面對湧來的清光已然無計可施,此刻無論他運轉什麽道法,恐怕還未等撐開就會被完全破毀了。
  只是那清光在占據了完全優勢,卻並沒有再進壹步,反而他見到上空的張禦壹揮袖,便壹件法器朝他落了下來,從氣機上看,內中毫無疑問蘊藏著另壹種根本道法。
  卞司議見到景象,心中頓時恍然,他原先還以為張禦是要設法將他封印了去,所以做出了種種抵禦手段,可現在不用自己的道法,卻反是祭出他人之道法完成最後壹擊,壹定是看破了自己道法的破綻,所以想要不同的道法殺他此身。
  求全之人陰陽互濟,虛實相生,可他的道法就因為已然印刻在了玄虛和鎮道之寶上,所以早就沒有了神虛之地了,以此代價換了現如今這等道法。
  可壹旦在短時間內遭遇到不同的道法襲殺,哪怕只是假身,也會削弱刻痕,刻痕被削至消失,那麽他也就亡滅了。
  可知道歸知道,現在他卻沒有合適的方法來挽回困局,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壹件法器壹下鉆入了他身軀之內。
  林廷執根本道法“靈機天弦”霎時發動,道機也為之壹陣扭轉,他頓便維持不了自身,化作氣光崩散而去。
  張禦等在了那裏,只是過壹會兒之後,卞司議身影又是再次出現,他心意壹催,依舊用根本道法壓上,繼續沿襲上壹次的做法。
  既然此法好用,那麽也沒必要改換,可以壹直用下去。
  卞司議意識到不妥後,又接連將身上所攜的幾個道法用了出來,奈何他方才在意域之中應對各個照影時展現出了頗多路數,導致他現在的後續反應大多都能被張禦推斷出來,故是依舊沒能脫逃制壓,抵擋了片刻之後,便又被清氣壓住。
  張禦則是壹甩袖,將那壹枚武廷執送來的符箓往下壹甩,祭出了那“斷分周流”之法將其身再度擊殺。
  至此,卞司議已經先後亡在了“斬諸絕”、“靈機天弦”、“斷分周流”三門道法之中,下來他只要以“正禦中天”再破其身,自能讓其無從承受,自行消亡。
  卞司議也知此刻已然到了最後關頭,他也是決定自救,“闡空元痕”本身包含了他的氣機、憶識、經驗、道法等等自身壹切,但元痕才是根本,既可以寄托在鎮道之寶上,也可以寄托於玄虛之中。
  他可以將這元痕自行剝落下來,而在剝下壹瞬,無論假身、正身都會消失,而剝下之後,再度印刻到鎮道之寶上,那麽出現的時候就不會再落在此間,而是落在鎮道之寶的附近,這般他就從此間脫身出去了。
  就算先自遁逃乃是承認鬥敗,可性命卻是留下來了,以後還可以再想辦法贏了回來。故是他這壹回來,便當即運轉法力。氣機忽然壹虛,整個人消失在了原地。
  然而只是壹個恍惚之後,卞司議擡頭壹看,莫名發現,自己居然還在廣臺之上,隨後他神情壹變,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可是已然晚了,耳畔聽得壹聲道音,氣機不由壹滯,而周圍那重重清氣壓來,他的被此氣壹沖,身軀似被洪流沖過,頓化烏有。
  而與此同時,那印刻於某壹件鎮道之寶內的刻痕閃爍了壹下,絲絲縷縷的氣光從上剝落了下來,只至完全消失不見。
  張禦平靜看著下方已然空無壹人的大臺,方才那最後壹擊之前,他為防意外,並沒有立刻出手,而是將之拖入了意域之中。
  因為當時他道法完全籠罩了廣臺,使得此人根本無從分辨虛實,從而使得他得悉了此人的又壹個變化。待其回到現世之時,先以言印鎮壓,再是道法跟上,這才將之斃殺,若不是這等排布,說不定還真讓此人給逃脫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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