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第十四章 又起車禍 終？(二)
　　韓峰道：“那他什麽時候會回來呢？”“或許，兩三天，或許，兩三周。”韓峰喃喃道：“這麽久。對了，上次我們有兩位同事來，回去後告訴我們，恒福銀行裏有壹位董事，不僅年輕漂亮，而且辦事效率之高，處理問題的能力之強，實在是女中豪傑，我第壹眼看見秦姐妳，就知道他們說的肯定就是妳。”秦怡笑道：“關於上次的事，我很抱歉，確實是我接待的那兩位同誌。但是當時集團有規定，我也不能隨意向他們透露集團的情況。
　　”韓峰道：“那這次呢？”“這次董事長親自通知了我們，要全力配合妳們的調查。而且聽說，上邊領導對妳們調查的案子也十分關心。我能知道妳們究竟是在查什麽嗎？”冷鏡寒馬上道：“這個暫時還不行，我們有紀律的。”秦怡“哦”了壹聲，顯得比較失望。韓峰瞪了冷鏡寒壹眼，也顯得十分不滿。
　　餐後，秦怡讓莊曉軍帶冷鏡寒他們去賓館，說自己還有事得先走壹步，並約定明天再壹起進餐，韓峰又滿口答應下來。路上，莊曉軍看了韓峰幾次，每次都是欲言又止，韓峰臉上掛著笑容，顯得喜滋滋的。半路上，韓峰不知道又犯了什麽病，非要汽車在花市前停下，後來進了花市，他壹定要買仙人掌，冷鏡寒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韓峰買了三盆仙人掌，壹盆仙人球，抱上了車，冷鏡寒掏錢。
　　莊曉軍將他們帶到華美大酒樓，並道：“這家酒樓，是我們銀行參與投資修建的，凡屬貴賓，都安排在這裏。”韓峰擡頭看著酒樓內的奢華布置，莊曉軍又道：“是四星級酒店，我們和其他投資商準備把管理再搞壹搞，明年參加五星級酒店的評選。”韓峰他們被安排在十樓的豪華套房內，壹半是公司要求配合警方，另壹半則是莊曉軍對韓峰的好感。
　　房間裏布置得和高檔家庭壹樣，家電，歐式家具，應有盡有，甚至還有臺能上網的電腦。韓峰躺在床上，舒服地呻吟壹聲，隨即指揮冷鏡寒和那位司機：“仙人掌就放那裏，窗臺上，對對，仙人球放左邊，好的。
　　莊曉軍和韓峰比較談得來，閑著無事，他便留下來陪兩人。韓峰便拿出壹副撲克，與莊曉軍玩起撲克來。冷鏡寒不參與他們的遊戲，獨自拿著手機，與老朋友溝通去了。韓峰與莊曉軍邊打撲克邊聊，韓峰問：“曉軍啊，妳有女朋友沒有啊？”莊曉軍臉壹紅，“還……還沒有。”“該找壹個了，長得這麽帥，怎麽能沒有個女朋友呢？要嘗試著多與異性接觸，以後妳去了英國學習……我覺得，妳應該在這裏找壹個，出國後再找壹個，這樣才能夠將中西方的文化融會貫通。
　　”莊曉軍笑道：“峰哥，妳可真會說笑，現在我還沒考慮呢。”冷鏡寒通話已結束，聽韓峰這麽說，生怕韓峰把別人帶壞了，連忙道：“人家曉軍還小，才高中畢業。”韓峰道：“高中都畢業了，還小！要是在古代——”冷鏡寒打斷道：“現在是現代。”曉軍支吾道：“峰哥，妳……是不是對秦姐有好感？”冷鏡寒心道：“廢話，他不是對妳們秦姐有好感，他是對稍有姿色的女人都有好感！”韓峰笑嘻嘻地道：“好感？當然有好感！這樣妳都能看出來，果然厲害！”冷鏡寒暗道：“誰要是看不出來，那才有問題。
　　莊曉軍道：“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說來聽聽。”“本來我不該多嘴的，秦姐待我壹直不錯，有時覺得，她就像我的親姐姐壹樣。但是我覺得妳也是個好人，這些話，我壹直想找個人說，可是卻沒有機會。”“男子漢，說話要幹脆利落。”“公司裏盛傳，秦姐是靠……靠某種關系進入公司高層的。本來我是不太相信的，但是我也多次看到秦姐和市場開發部的陳經理很親密。
　　哦，這種事情很正常啊，妳秦姐又沒嫁人——”莊曉軍急道：“可那陳經理是結了婚的人。”他低下頭，囁嚅道：“他也是十大股東之壹。我聽說，本來秦姐不可能成為董事的，可那陳經理轉讓了百分之壹的股票給她，加上她以前在股市上收購的部分股票，才成為十大股東的。
　　“哦，那只是聽說而已嘛。”莊曉軍爭辯道：“可是……”韓峰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這是人家的自由，妳不能因為壹個人的生活作風而說壹個人是好是壞，不是嗎？真正的愛情並不壹定要用婚姻來束縛，而婚姻也不壹定就代表著愛情。妳是怕那陳經理成為我前進路上的障礙嗎？還是怕我對秦姐的生活方式有看法？那其實沒有問題，其追尋的結果並不重要，關鍵在於妳敢於去追尋自己喜歡的東西，失敗了不後悔，成功了也不驕傲，說不定以後還有更好的等著妳去追尋呢，人不能在壹棵樹上吊死。
　　現在和妳說這些，或許還太早了，但是妳應該學會，壹是理解，二是交流。妳不要小看追女孩子，這是壹門大學問，小子，妳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冷鏡寒聽了都不禁咋舌，暗道：“這小子！”莊曉軍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仿佛解開了壹個心結，韓峰用撲克牌刮刮他的額頭，問：“妳剛才說的陳經理，是個什麽人？”“怎麽說呢，他是第二批成為公司大股東的……”隨著莊曉軍的回憶，韓峰他們漸漸知道了恒福銀行的來歷，最初是四個企業家，為了使自己的企業做大做強，為了方便資金周轉和不付銀行的高額利息，所以聯合起來，成立了壹家類似信貸社壹樣的企業，啟動資金也就在壹百億左右。
　　當時規定，這四家企業在資金周轉出現困難時，就可以動用這筆資金，而且不用付息，而平時這筆錢做小額貸款，以低息吸引小企業來貸款。由於貸款率高而壞賬極少，加上四家企業也越做越大，四位老板便不斷追加投資，壹直增加到八百億左右，這就是恒福銀行的雛形，那四位老板便是第壹任董事長劉天鶴，現任董事長江永濤，莊曉軍的父親莊慶隆和莊曉軍熟悉的卓誠燾卓伯伯。
　　後來國外風險基金也看中了恒福銀行的發展潛力，準備入股恒福銀行，當時四位企業家就認為，與其向國外基金開放，還不如向國內民營企業家募集資金。於是將信貸社改為股份制企業，向國內企業家發出了邀請，於是有了第二次發展，這次加入企業的便有陳天壽，林政等人，壹共十位大股東，加上壹位顧問，總共十壹名董事，而銀行的資金也因此充足到壹千七百余億元，在資金流動方面更具實力。後來上市，總股本壹百七十七億，發行流通股四十六億，發行價為十六塊多，募集公眾資金近八百余億，股價最高上漲至四十多塊，現在降至十元左右的股價。
　　韓峰問道：“公司業績不好嗎？為什麽跌了這麽多？”“不是業績不好，而是整個股市疲軟，大盤從兩千多點壹直跌破千點大關。”韓峰問：“那麽妳的秦姐，她不是第二批的十大股東之壹嘍。”“不是，後來有些股東將股票轉讓了，進行其他投資，有些去世了，反正十大股東換了好幾位。”正說著，莊曉軍的電話響了。接完電話，他不好意思地說：“我媽找我，我要走了。
　　莊曉軍離開後，韓峰笑道：“雖然畢業了，但還是個高中生。”冷鏡寒馬上道：“妳在做些什麽？我們是出來調查的，現在吃人家的，住人家的，還怎麽調查？住這樣的酒店，我們的錢給人家小費都不夠。”韓峰壹翻身爬起，就像睡足的夜貓，身手變得敏捷而迅速，他開始四處翻找，回答道：“誰說我們要給小費了？
　　要學會賴嘛，如果服務員來，我就不給，難道他會守著我們睡覺麽？吃人家，住人家有什麽不對了？人家要幫助我們，我們為什麽不能接受。今天吃他的，明天他犯罪，壹樣抓他，壹事是壹事嘛。誰像妳，死充面子，明明人家說給我們安排住處，還要挺著，說有地方住了，跟著妳啊，和睡馬路也差不多。
　　”冷鏡寒苦笑道：“要是像妳這樣的人多幾個，那可怎麽得了？”他嘆息壹聲，“如果孫經理醒不了，我們豈不是要壹直等下去？”“誰說的，等他們董事長回來不是壹樣的麽？”“要是他不回來呢？我覺得，如果孫經理幾天都醒不來，我們還不如先回去，待在這裏算怎麽回事嘛。
　　和林凡他們來壹樣，壹點收獲都沒有。”韓峰邊開衣櫃邊說：“誰說的，我們有很大收獲，人家不是明天又請我們吃飯麽？”“那是妳的收獲，不是案子的收獲。”韓峰檢查完衣櫃和家用電器，說：“案子不也有收獲麽，那孫經理不就出事了麽？”冷鏡寒若有所思地道：“對啊，妳怎麽知道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