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酒真不是個好東西

　　第二天壹早，我剛剛睡醒，故意沒有睜開眼睛，瞇著眼看到唐婷坐在床邊，仔細地把那條咖啡色的褲襪套在腿上，然後出門去上班。
　　我先去了公司，壹上午都心神不寧，壹直想著唐婷和王金剛的事，總是不自覺地幻想唐婷和王金剛躲在某個角落裏，王金剛上下其手到處摸唐婷的畫面。好不容易捱到中午，我把手頭的事情暫時放下，打車趕到了西河公園。
　　唐婷是直接穿著上班用的OL制服來的，咖啡色的絲襪搭配套裙高跟鞋，我遠遠地偷看，心裏酸溜溜的。很快王金剛來了，站在外面扯了兩句，他們倆又壹次鉆進他們獨有的約會地點，我也趕到那個專屬墻角，偷偷地把頭探過去看。
　　“婷婷，妳這條咖啡色的絲襪真好看，是剛剛買的嗎？”身材粗壯的王金剛在唐婷面前，壹直是壹種討好般的姿態。
　　“對呀，昨天特意買的。我還好奇呢，妳買我那麽多絲襪幹嘛呀？有個兩三條不就夠了嗎？”
　　“兩三條怎麽會夠？妳的絲襪我買100 條都不夠，婷婷妳知道嗎，我在我的床上面掛了壹條桿子，把妳的絲襪壹條壹條地掛在上面，我每天都要看著妳的絲襪睡覺。”
　　“天哪，真的是……”唐婷估計是要說“惡心”，但是沒有說出來。
　　“好婷婷，好妹妹，妳讓我摸壹下妳的腿嘛，我每天想妳都想得要死呢。”
　　王金剛又開始提出無恥的要求。
　　“哎呀妳好煩人哦，為什麽非要摸啊，又不會長塊肉。”唐婷皺起了眉頭。
　　“婷婷，妳不是說妳把我當哥哥嗎？哥哥要摸壹下妹妹，有什麽不可以的？
　　我又不摸別的地方，就摸壹下妳的腿。”
　　“哥哥就應該照顧妹妹啊，哪有妳這樣的，欺負妹妹！”唐婷都快要開始撒嬌了，看得我眼睛冒火。
　　“婷婷，妳到底讓不讓我摸？”王金剛突然板起了臉。
　　“不讓！”
　　“我偏要摸！”王金剛突然往前壹竄，壹把把唐婷抱在懷裏，在唐婷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壹只粗壯的手瞬間抓住唐婷的大腿，隔著絲襪用力摸了起來。
　　我心裏怒罵壹聲，剛要沖出去救唐婷，就聽見唐婷“啊”地尖叫壹聲，隨即是壹聲清脆的“啪”的巴掌聲。
　　這壹巴掌聲音巨大，把我都震得停下來沒有沖出去，王金剛好像也被打蒙了，還抱著唐婷，呆呆地看著她。
　　唐婷急得紅了臉，努力推王金剛的身子，壹邊推壹邊喊：“妳放開我，不然我以後就不理妳了！”
　　王金剛被這句話嚇到了，悻悻地放開唐婷，然後就開始道歉。“婷婷，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了，嚇到妳了吧？我以後不敢了，妳不要生氣啊！”
　　唐婷依然壹副花容失色的樣子，不住地嗔怪王金剛，“妳簡直嚇死我了妳！
　　妳再這樣，下次我真不敢來了！”
　　“好好好，我以後絕對不那樣了，婷婷妳不要不理我，我好怕怕喲！”
　　王金剛壹副可憐兮兮裝嫩的樣子，唐婷竟然“噗嗤”笑了出來，笑完了又努力做出嚴肅的樣子，說：“我這是最後壹次給妳警告了啊！下壹次，可就沒有挽救機會了啊！”
　　王金剛忙不叠地點頭。
　　唐婷又瞪了他壹眼，然後熟練地彎腰，把手伸到裙子裏，把咖啡色的絲襪脫下來，遞到了王金剛手裏。
　　極度的醋意讓我險些控制不住自己，但是現在不是沖出去跟唐婷對峙的機會。
　　我強忍著憤怒，提前躲好，免得他們出來的時候看見我。
　　很快光著腿的唐婷就和王金剛壹起回到了廣場。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看樣子要分開了。就在王金剛轉身要走的壹剎那，他突然彎下腰，在唐婷裸露的大腿上掐了壹把，然後壹溜煙跑掉了！
　　唐婷氣得蹬了壹下腳，想追上去打人，又覺得追不上，待在原地又氣又笑的樣子。看到王金剛跑遠，她也轉身走了。
　　今天的這壹場跟蹤，幾乎轟塌了我的價值觀。我壹直以為唐婷這麽單純的姑娘，是不會跟任何別的男人打情罵俏的，即使前幾次也表現出了壹些苗頭，我依然認為那是在正常範圍內，沒有加以重視。萬沒想到，唐婷和王金剛接觸了幾次，即使是不知不覺的，居然變得這麽親密了。
　　離開公園的路上，我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絞痛。但是這個時候我恨的不是唐婷，而是我自己，我覺得所有的錯都是我自己的，因為窮，我讓唐婷賣絲襪，她才會接觸到王金剛這種色色的男人。因為沒用，唐婷從我這裏得到的安全感不夠，她才會被方紫琳這樣的八婆和王金剛這樣的色男趁虛而入。還有，也許是因為那方面不行的問題，唐婷從方紫琳那裏知道了玄機，也許現在已經對我很失望了吧？
　　壹下午我都無心工作，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思考這個問題上，幾乎處於閉關修行的狀態中。
　　想了壹下午，我得出了結論。我高估了唐婷和我在壹起的幸福度，如果每天都是上班下班吃飯逛街，時不時還要為錢發愁，完全買不起好東西，長此以往，再好的感情也會變得平淡。所以我現在應該做的，不是去跟唐婷攤牌，更不是去質問她，那樣只會把事情變糟。我應該從問題最核心的地方入手，去重新穩固我們倆之間的感情，只有這樣才能讓唐婷抵擋住王金剛陰魂不散的攻勢。
　　晚上。
　　我到今天才意識到，唐婷這些天確實跟我話少了很多，大多數時候就是自己看手機。今天晚上又是這樣。
　　“婷婷，這個周末我們不要待在這裏了，我們好久都沒有出去旅遊了，我們明天去鳳凰山爬山吧？”
　　“咦，怎麽今天想到要帶我去旅遊了？”唐婷有些驚訝，不過看起來挺高興的。
　　“還不是這些天太忙了，都沒時間帶妳出去玩，我們是應該好好放松下了。”
　　- “好啊，那就去哇，那收拾行李哦！”唐婷還挺激動的，不停地問我行程規劃，然後就去準備東西。我心情稍微好受了點，看來她還是願意跟我在壹起玩的。
　　剛打開衣櫃，唐婷的眼睛壹下就亮了，“小皮，這是……”
　　“喜歡嗎？”
　　“嗯……”原來是衣櫃裏掛著的壹套靚麗的衣服讓唐婷楞住了，這是她好久之前和我壹起逛商場的時候看中的壹套衣服，是壹套黑色的連衣裙，氣質很是高貴，但是要接近3000塊錢，她沒舍得買。下班前我特意去那家店把這套衣服買回來，提前掛在衣櫃裏，要給她壹個驚喜。
　　“這麽貴，妳怎麽舍得買呀？”唐婷從架子上把衣服取下來，小嘴翹著，壹副受了恩寵嬌嫩可人的樣子，很開心地看著我。
　　“不貴呢，前壹段時間我確實沒錢，但是現在我情況好多了，自然要給婷婷買好看的衣服，我們婷婷這麽漂亮，以後都必須要穿這種有氣質的衣服才行。”
　　“真是的，小嘴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甜啦？”唐婷撲到我懷裏，在我臉上親了壹下。
　　“把衣服換上吧，我要看看我們「婷婷」玉立的小仙女穿這件衣服還是不是像上次那樣那麽好看。”
　　“那當然啦！”唐婷壹臉幸福的樣子，我也甜甜地笑著，夾雜著壹絲憂愁。
　　第二天壹早，我帶著唐婷坐了壹個半小時的高鐵，到了鳳凰山景區。登山是壹項比較苦的運動，尤其是我這缺乏鍛煉的老胳膊老腿，沒爬幾步就累得直喘氣，但是壹想到不能在女友面前表現出自己身體很差，以免提醒她我是個陽痿患者，我只好壹路裝作很有勁的樣子，使出吃奶的力氣跟上唐婷居然還能蹦蹦跳跳的步伐。
　　爬了4 個小時終於到了山頂。鳳凰山是壹座道教名山，風景秀美，山頂附近有著名的子虛觀，爬到山頂後我們就參觀子虛觀，不過鳳凰山最有名的還是天氣晴朗的時候有雲海日出。我在山頂附近訂了壹家酒店，晚上就在這住，打算第二天淩晨趕早去日出觀光點看日出。
　　折騰了壹天，晚上在酒店洗澡的時候，我連腿都擡不起來了。洗完澡出來，在我前面洗完的唐婷竟然早就在床上把自己打扮成了極度性感的樣子：白色的網紗胸罩，白色的蕾絲開襠內褲，白色的吊襪帶夾著白色蕾絲花邊的長筒絲襪。我壹下壓過去撲到唐婷床上，驚喜地說：“小妖精，什麽時候往箱子裏裝的這衣服啊？”
　　“嘻嘻……我偷偷裝的，喜歡吧？”唐婷性感地笑著。
　　粗略壹算，我差不多有半個月都沒有和唐婷做愛了。我躺在床上，唐婷側邊壓在我身上，白色絲襪的美腿摩擦著我的腿，溫柔的小手撫摸著我的陰莖，好久都沒有這種甜蜜的感覺了。我覺得，是時候跟唐婷談那個敏感話題了。
　　“婷婷，有個事情，我覺得應該和妳交流壹下。”
　　“什麽呀？”女友頭擡了起來，神色有點慌張，她可能是在那壹瞬間以為我發現了她的秘密。
　　“我……我發現……”實在難以啟齒，“我的小弟弟……好像不怎麽厲害…
　　…”
　　唐婷看著我，先是驚訝，然後有點楞，“這……這個……妳怎麽發現的呀？”
　　“我……我最近上網搜了壹下，我以前也不懂這個，最近覺得不對，上網搜，發現我這問題還挺嚴重的，別的男的，都不跟我這樣的。”我在這時候還有點裝，撒謊說自己最近才發現這個問題，而不是我跟唐婷在壹起的時候壹直就知道。
　　唐婷呆呆地看著我，估計她壹直想跟我談這個，但沒好意思開口，沒想到我主動說出來，她反而不知道怎麽應對了。呆了壹會，她咯咯笑了起來：“原來妳這樣就叫不行呀？那妳怎麽辦呀？”
　　唐婷裝出壹副第壹次聽說這種事的樣子，但是裝得很不像，不過我自然不會揭穿，“我打算，有時間去醫院看壹下。婷婷，要說起來，我還算對不起妳呢，跟妳在壹起這麽久，我竟然是個不行的人，本來……”
　　“說啥呀，什麽對不起我呀，我跟妳在壹起，又不是圖那個……好啦不要緊的，妳不是說要去醫院看壹下嗎？現在醫學那麽發達，看壹下應該就能好的。”
　　唐婷把頭埋在我懷裏，這樣我就看不到他的臉了。
　　這個頭疼的問題沒想到這麽快就扯清楚了。唐婷溫柔地靠在我身上蠕動著，好像比以前更膩歪了。
　　唐婷性感的衣服，主要是那對性感的白色蕾絲花邊絲襪讓我的小弟弟好像比平時更堅硬了壹些，不過還只能算是個軟搭子，壹進入唐婷的身體就很沒有力氣，我努力在她身上運動著，壹開始是用最傳統的男上女下的方式，不到壹分鐘我就軟得不行，然後我讓她趴著，因為從後面插入，因為角度問題，龜頭摩擦的感覺會強烈壹點，刺激度更高，但是也僅僅比正面插入要好壹點點，沒過多久，我就軟得進不去了。
　　沒辦法，我只好使出我的撒手鐧，就是讓唐婷側躺著，我從她的後方摟著她，壹邊用手摸她腿上的絲襪，壹邊把下體頂著往她小穴裏插。這是我在長期的失敗經歷中總結出來的作戰方法，用這種側躺著的姿勢，不容易累，而且有個奇特的效果，就是我的小弟弟插在唐婷小穴裏的時候，雖然只能插進去壹點點，基本上只有龜頭能進去，想多進去壹點都會被擋住，但是也許是因為角度的關系，即使陰莖不硬，抽動的時候也會有壹定的摩擦的感覺，不像別的姿勢，軟下來以後在裏面根本都感覺不到在動。每次用這樣的姿勢做愛，雖然只有龜頭在裏面動啊動的，但是我反而會有壹點刺激的感覺，陰莖不會那麽容易徹底軟下去。
　　但是這樣唐婷的感覺非常弱，因為每次用這個姿勢，她連哼的聲音都沒有，感覺就快要睡著了，不過我也沒辦法，只能這麽將就著。就這樣側躺著弄了幾分鐘，我的龜頭變得特別癢，到這個時候我才敢換姿勢，重新變成男上女下，把唐婷的白色絲襪美腿抱在懷裏，壹邊摸壹邊進行軟弱的沖刺。
　　雖然陰莖壹直比較軟，但因為龜頭的刺激感已經很強了，很快我就達到了頂點，趴在唐婷身上，射在了避孕套裏。
　　經過了這樣壹場充滿著遺憾的性愛，唐婷和我的親昵度還是比之前半個月上升了不少。趁著天沒亮，我們趕到日出觀光點，唐婷壹直軟軟地靠在我身上，顯得很依賴我的樣子。我抱著她坐在壹塊大石頭上等日出，聊著未來的美好生活，回憶過去的甜蜜，談到情濃時，我們就摟在壹起親吻。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
　　從鳳凰山回來，我驚喜地發現，唐婷在QQ和王金剛聊天的時候，態度明顯冷淡了許多，不再跟他打情罵俏了，過了幾天，她對王金剛說，她老家有點事，她要回老家壹趟，要壹兩個月以後回來，所以最近她不能跟他見面，也不能賣絲襪給他了。王金剛大為失望，但是也沒有辦法。發現這個以後我挺高興的，雖然女友沒有明確斷絕跟王金剛的來往，搞得藕斷絲連的，但是我認為這只不過是因為她性格比較善良，王金剛對她那麽迷戀，她實在不好意思壹句話就把別人丟到冷宮裏，她壹定是打算慢慢跟他疏遠。這個不要緊，反正我已經確認了我在唐婷心裏是最重要的，這就夠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加倍地對唐婷好，時不時還給她制造點小驚喜，我倆感覺回到了初戀壹樣，每天都很開心。
　　壹個周末，我厚著臉皮去了正規醫院做檢查，檢查結果是：功能上沒有問題，八成是心理原因。
　　這個結論讓我心裏的負擔減輕了很多，果然是心理上的問題，那麽就不能給我扣上“不行”的帽子，只是心理上有障礙罷了。不過說著簡單，知道是心理問題以後，跟唐婷做愛的時候，反而時時都在提醒自己心理有問題，越想就越緊張，壹緊張就不行。唐婷倒還是善解人意的樣子，每次都說不要緊，慢慢來，她不會急的。說是這麽說，可我經常從她的眼角捕捉到壹絲不易察覺的失望。
　　時間過得很快，轉瞬就到了中秋節。因為我的薪水提高，而賣絲襪的生意實在太磨人，每天都要想著穿什麽絲襪，壹天到晚還不能脫，於是唐婷降低了賣絲襪的頻率，實在嫌煩的時候，幹脆好幾天都不賣壹雙。日子就這麽平平淡淡地過著。
　　中秋節有三天假，唐婷要回去看父母，在放假之前的壹天，她就請了壹天假回老家了。而我因為老家太遠，就沒打算回去。
　　工作日的最後壹天，大家都沒什麽心思上班。上午我從外面辦事回來，發現孫菲菲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眼睛紅紅的，淚水在打轉的樣子，我問她怎麽回事，她說，剛剛鄭副總把她叫到辦公室去，把她罵了壹頓，說她編輯發布到微信公眾號上的壹篇文章有很多錯誤，說她辦事不認真，能力不夠，這樣下去不行，反正是訓得很嚴重，把她差點訓哭了。我點開那篇文章，仔細看了看，確實是有壹些編得不好的地方，不過並不算太嚴重，不至於為這點錯誤那麽兇地罵人，這鄭副總是吃錯藥了嗎？
　　“他要我加強學習，還讓我把這稿子撤下來，重新編，編完了下午拿給他親自審。”孫菲菲撅著嘴說。
　　我更覺得鄭副總吃錯藥了。
　　孫菲菲提心吊膽地修改了壹個上午加壹個中午，下午壹上班，她就哆嗦著去了鄭副總的辦公室。回來的時候她又紅了，不過紅的不是眼睛，而是臉，嫩嫩的臉蛋整個漲得通紅，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我問她怎麽回事，她憋了半天沒說話，壹個人坐在位子上生悶氣。
　　過了壹會兒，她QQ上跟我說：姓鄭的是個老流氓，他騷擾我！
　　我震驚：啥？他怎麽騷擾妳了？
　　孫菲菲：他要我坐在他位子上，他站壹邊，跟我說哪裏哪裏編得不好，讓我在他電腦上改。然後他就跟我貼得好近啊，壹直往我身上蹭，還低下頭往我衣服裏面看，氣死我了！啊啊啊啊！
　　我：他還幹了什麽？沒有欺負妳吧？
　　孫菲菲：他就壹直在我身上蹭啊，我都要哭了，稿子壹改完我就跑了。
　　孫菲菲今天穿的衣服確實比較低胸，下面是熱褲，露出壹對白花花的大腿。
　　靠，這個鄭青山，道貌岸然的，沒想到是這路貨色，竟然欺負到我小秘頭上來了！
　　我也氣得不行，但是也不能去罵他，更不能讓孫菲菲去罵他，想了半天，只有讓孫菲菲以後小心點，以後盡量不要跟他在壹起。
　　晚上，公司組織聚餐，大家都玩得很嗨，喝高了的有不少，包括我的頂頭上司鄭青山。晚上10點鐘聚餐結束，看鄭青山暈頭暈腦的樣子，我主動提出送他回家，然後偷偷跟孫菲菲說，我在路上會趁機餵點泥巴水給鄭青山喝，反正他也不知道，幫妳出個氣。
　　沒想到回去的出租車上，鄭青山竟然清醒了，媽的老狐貍，敢情剛才是裝的啊！
　　車開到壹半，鄭青山接了個電話，是他壹個狐朋狗友約他酒吧玩。掛了電話，鄭青山請我也去，說待會肯定要喝多，還得麻煩我送他回去。我本來不想去，但是腦子裏突然閃過壹個想法：剛才鄭青山接電話的時候，我聽到那邊說要給他安排幾個妹子啥的，我就想，我要是偷偷把鄭青山亂搞女人的事情拍下來，以後不就有他的把柄了麽？- 要是在平時，以我的膽子恐怕不敢幹這種事，但今天喝了點酒，酒壯慫人膽，我決定幹他壹回。
　　在酒吧門口見到了鄭青山的幾個狐朋狗友。我還是第壹次進酒吧，裏面燈紅酒綠燈光閃爍騷男蕩女的，說實話我很不適應這種氣氛，不過既然來了，也只有裝作自然地坐在裏面。
　　進了包間，他們點了很多酒，果然叫了陪酒女郎，個個搔首弄姿的，居然給我也叫了壹個，穿著露肚裝，皮褲和黑色網襪，十分野性。我忙擺手說自己不好這口，他們都哈哈笑，壹個勁地勸我放開點玩，我連連拒絕，最後鄭青山說，我平時確實是個老實人，實在接受不了就算了。那個網襪女郎最後就鉆進了鄭青山的懷裏。
　　他們玩嗨起來以後，也就把我忘了。我壹個人坐在那，壹點點地喝酒。那幾個老男人，全都跟陪酒女郎膩在壹起，壹邊喝酒壹邊唱歌壹邊摸女人。
　　我掏出手機，偷偷錄下了鄭青山玩女人的視頻。
　　過了壹會，我假裝去廁所，走了出去。
　　走在包間的過道上，借著昏暗的燈光，我忽然發現迎面走來的壹對摟在壹起的男女，竟然是方紫琳和他的情夫，唐婷那家影樓的老板，馬文明。
　　我正愁沒地方躲，他倆推開旁邊壹間包間的門，走了進去，看樣子並沒有發現我。
　　我長舒壹口氣，趕緊溜到酒吧外面，呼吸點冷空氣。
　　在外面晃蕩了壹回，心想也該回去繼續欣賞老男人們的色情秀了。路過剛才馬文明和方紫琳進去的包間，我心裏壹動，這壹對狗男女，會在裏面做什麽呢？
　　看看四下無人，也沒考慮有沒有攝像頭的問題，我悄悄走過去，把包間的們推開壹條縫。
　　操，太刺激了，太勁爆了！
　　兩個人正在裏面做愛！
　　方紫琳坐在沙發上，上衣敞開，黑色的胸罩掛在肚子上，裙子不知道去了哪裏，兩條豐滿的腿穿著黑色的開襠絲襪，馬文明穿著襯衫，腿光著，正彎著腿趴在方紫琳兩腿中間，在方紫琳身上坐著上下起伏的運動。
　　這是現場直播A 片啊！
　　方紫琳的叫聲在嘈雜的音樂裏顯得很微弱，但是能看出她很興奮很投入，昂著脖子，嘴巴張得老大。我足足盯著看了壹分鐘，想著怕有人過來，才依依不舍地關上了門。本來想用手機拍下來的，可惜距離太遠，光線太暗，拍了也看不清楚，再說拍這2 個人的視頻，對我以後也沒啥用處。
　　回到鄭青山他們的包間，幾個人喝得已經有點暈了，不過也沒有散場的意思。
　　他們看我回來，開始對我勸酒，說女人不想玩，酒得喝，不然都不像男人了。
　　我沒有辦法，被他們連灌了幾杯，人就開始發飄了，感覺整個包間都在轉，別人說話也聽不清楚了。
　　壹屋子的酒味和嘈雜的聲音整得我特別難受，我跑去廁所吐了壹頓。吐的時候有人拍我的背，壹看是剛才壹起在包間裏的壹個人，依稀記得他姓李。他咧著大嘴跟我說了幾句話，我暈乎得都聽不懂，只是點了幾下頭。
　　回到包間，總算舒服了點，他們還在嗨，我靠在沙發上休養生息。不知道過去多久，壹陣喧鬧聲，我睜開眼睛，剛到那個姓李的人帶了個女孩從門口進來，這個女孩不是之前的陪酒女郎，是新來的。我看到姓李的指著我說，這位帥哥喝多了，妳好好照顧他。
　　女孩沖我笑了笑，大方地坐在我旁邊，拉著我的手臂問：“帥哥喝多了呀？
　　難受不難受呀？妹妹幫妳醒醒酒吧！”
　　如果是喝酒前，我壹定會拒絕她，但是這個時候的我很沒有力氣，什麽都不想做。而且酒喝醉了以後，男人的本性很容易被激發出來。最關鍵的是，這個女孩穿著情趣OL裝，制服套裙，肉色絲襪，黑色高跟鞋。每次在大街上看到OL制服肉色絲襪高跟鞋的漂亮女人，我幾乎都沒有抵抗力，忍不住要壹直看，然後幻想色色的事情。雖然我有唐婷，唐婷也會穿各種情趣裝滿足我，但是意淫別人，有時候就是比自己有的要刺激。
　　那壹瞬間的我只有壹個想法：他媽的，太誘惑了，就讓她在這裏坐坐吧，反正也沒人知道，我只要不幹過分的事就可以了。
　　這個女孩看起來和剛才那幾個陪酒女郎不壹樣，那幾個都是濃妝艷抹，妖艷得很，我根本就不喜歡，但這個女孩還是比較清純的，化的妝也比較淡，我懷疑是不是大學生出來兼職的。坐下來以後，她就靠在我身上，用手摸我的臉。我其實就只是想讓她坐在這裏，讓我意淫壹下，不想她碰我，於是我掙紮著說：“別摸我，妳坐著就好。”
　　“咯咯咯……帥哥還害羞咯……那好吧。來帥哥喝點水，醒醒酒。”
　　我看到壹個杯子伸了過來，就接過來壹口喝下去，結果發現竟然是酒，咳了半天。
　　女孩又咯咯咯地笑，突然她抓住我的手，放到了她的大腿上。
　　太爽了，好舒服的絲襪。怪不得男人容易變壞，誘惑實在是太大了。我已經接近於完全醉了，只是殘存的意識知道自己在摸女孩的絲襪腿，而那時候的我，大腦已經完全不受控制，我想把手拿回來，我不能對不起唐婷，但是摸絲襪的感覺，實在太舒服了。我最喜歡的肉色絲襪……頭疼欲裂。
　　有壹具光滑的身體斜靠在我身上。
　　我猛然驚醒，壹睜眼，是壹個不認識的房間，真的有壹個沒穿衣服的人靠在我身上。我嚇得半死，壹下坐了起來。
　　是昨晚那個女孩。她也醒了，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的頭痛得厲害，簡直不敢相信。我壹絲不掛，壹條肉色的連褲襪掛在我的脖子上，同樣壹絲不掛的女孩躺在我旁邊，淩亂的衣服散落在床上，地板上居然有兩個用過的避孕套。
　　我的世界被摧毀了。
　　“帥哥，第壹次出來玩呀？昨晚還挺厲害的。”女孩用光著的腳點我的手臂。
　　我厭惡地把女孩的腳打開。“是誰把我弄過來的？誰讓妳在這裏陪我的？”
　　“就是那個李總啊，他讓我好好陪妳的，人家花錢請妳玩，怎麽妳還生氣了？”
　　女孩嘲諷地看著我。
　　我不想再跟她啰嗦，連洗漱都來不及，胡亂把衣服穿好，逃了出去。
　　以後在唐婷面前，我就是個罪人。
　　整整壹個假期，我跟壹個死人壹樣躺在家裏的床上，後悔，失落，生氣，可是日子還要過下去。現在最重要的是，我絕對不能讓唐婷知道這件事情。
　　我不斷思索著這件事情帶來的後遺癥，鄭青山這個王八蛋肯定知道這件事，反而是我有把柄落在他手上了。不過經過緊張的思索，我認為只要我不惹他，他是不會把這是說出去的。那個女的應該就是個出來賣的，以後肯定不會主動來找我，這樣想來，只要自己小心點，唐婷是不會知道的。
　　但是我還是變得十分沮喪，畢竟自己犯了天大的錯誤。如果讓我回到那天晚上，我打死也不會喝那麽多酒，打死也不會碰那個小姐壹下，但是現在壹切都來不及了，我竟然出軌了！這個疙瘩這壹輩子恐怕都不會消散了。
　　唐婷在假期的最後壹天回來了，我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晚上和她壹起去逛商場。唐婷也沒有察覺出我輕微的不自然，膩乎乎地壹直黏在我身上。我努力不去想心事，同時暗下決心，以後要用自己所有的能量來對唐婷好。
　　第二天就開始上班了。鄭青山看到我，跟什麽事都沒發生壹樣，我稍稍安心了些。也許在他們那些人那裏，這種事特別正常吧。
　　下午接到壹個在外地工作的老同學的電話，這老同學晚上要從我這個城市坐火車去北京，晚上10點鐘的車，他下午就會過來，約我還有另外壹個同在這裏工作的同學吃飯。我給唐婷去了個電話，告訴她我晚上不回家吃飯。下了班，我就坐公交趕往老同學約好的地點。
　　公交車在西河公園門口有壹站。看手機看得眼花的我無意中擡頭往窗戶外面壹看，結果看到了讓我壹驚的畫面：我的女友唐婷正穿著短裙黑絲高跟鞋，快步朝西河公園門口走。
　　唐婷這是……去找王金剛的嗎？
　　我猶豫著要不要下車，但是車已經開了，而且兩個同學早就到了吃飯的地方，就等我壹個人了。我懵了壹會，突然想起來什麽，趕緊用手機登陸了唐婷的私密QQ. 果然是王金剛。原來這些天寂寞的王金剛不停地給唐婷發消息，說想她想得好辛苦，問她什麽時候回來。唐婷偶爾會搭理他兩句，騙他說自己短期內不會回來。王金剛又說要去找她，被唐婷拒絕了。王金剛還不死心，不停地說自己有多麽煎熬，多麽郁悶，他就想見唐婷壹面，以解他相思之苦。前天下午王金剛又發消息，說他要得抑郁癥了。不知道是被磨得受不了，還是動了惻隱之心，唐婷就回答說她會考慮考慮。而就在今天下午，在我跟唐婷說過晚上不回家吃飯之後的那個時間，唐婷給王金剛發消息，說她今天有事趕回來，晚上可以跟他見壹面，再給壹條絲襪給他，讓他不要壹天到晚哭爹喊娘的。
　　現在是傍晚，天快黑了啊，唐婷壹個人去公園裏見王金剛，天知道會發生什麽？好幾次我都想下公交趕回西河公園，但最後都忍住了，主要是有約在身不得不去，並且覺得唐婷應該會把握住分寸，就只是送條絲襪打發壹下王金剛而已，不會讓他占便宜，而從王金剛之前的表現來看，他也不敢強行占唐婷便宜。
　　到了吃飯的地方，幾個老友見面，分外親熱，酒菜上齊，我們三人就大口喝起來。畢業幾年了，各有各的煩惱，各有各的故事，平時沒時間交流，這回借著酒勁，我們3 個敞開了說，酒也越喝越多。當然我壹直掛念著正和王金剛見面的唐婷，總是想象王金剛貪婪地摸她的黑絲腿的畫面，壹想到這個，就胸中氣堵同時小弟弟堅硬。
　　壹直喝到了9 點多，因為老同學要去趕火車，我們才意猶未盡地散了場。喝得暈乎乎的我是打車回去的，快十點鐘到家裏，發現唐婷竟然還沒有回來！
　　我腦子“嗡”的壹下，條件反射地開始想象不好的事情，難道唐婷和王金剛鉆小樹林去了？不然為什麽到現在還不回來！
　　我顫抖著雙手給唐婷打電話。響了好幾聲，唐婷接了電話。
　　“妳到哪裏去了？”我幾乎是在質問唐婷。
　　“怎麽了？我和方姐在壹起逛街。”
　　“方姐？方紫琳嗎？”
　　“對呀。”
　　我努力聽對面的聲音，聽不出來是不是商場，於是我說：“妳讓她說幾句話，我聽聽是不是她。”
　　“妳幹嘛呀小皮？她上廁所去了，我現在在外面等她。”
　　這麽巧，偏偏現在上廁所去了？喝多了的我此時很不清醒，很會胡思亂想，就覺得唐婷是和王金剛在壹起。“那妳開視頻給我看，我要知道妳在哪裏。”
　　“妳怎麽回事啊，我說了我在商場啊！妳是不是喝了很多酒啊？說話都不清楚。好了好了，我馬上就回去了，手機快沒電了，掛了啊！”
　　嘟嘟……我氣憤地把手機扔到了床上。理智告訴我，唐婷應該沒有騙我，但是我這時是喝了酒的，喝了酒的人很不理智，會故意想不好的事情，而我現在就像壹個賭氣的小孩壹樣，固執地認為唐婷就是在欺騙我，再說她本來就隱瞞了去找王金剛的事情，所以她就是做了錯事！
　　我在房間裏氣鼓鼓地坐著。沒多久，唐婷回來了。
　　“小皮，妳喝了多少酒啊！滿屋子都是酒味！”
　　我的眼睛都有點打不開了，只看到唐婷站在我面前，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哈，妳還生氣了？我借勢耍起了酒瘋，“喝酒怎麽了？我心情不好，就要喝酒！”
　　唐婷顯得很委屈。“妳怎麽了小皮？妳幹什麽沖我吼啊！”
　　我還從來沒吼過唐婷呢，這時候我意識到自己有點過火了，但是肚子裏的怨氣加上男人的尊嚴，使得我不肯輕易認錯。“妳為什麽這麽晚才回來？”
　　“有什麽問題嗎？再說現在很晚嗎？我又不是第壹次十點鐘回來！”
　　“那妳跟誰壹起出去了？”
　　“我不是說了是方紫琳嗎？”
　　“那我怎麽覺得妳是跟男的壹起出去了呢？”
　　“小皮妳是不是瘋了，妳瞎說什麽啊妳！”
　　“那我問妳，妳出去的時候不是穿黑絲的嗎？我告訴妳，我傍晚的時候坐公交在路上看見妳了，妳穿了黑絲，妳的絲襪呢？”
　　唐婷壹下楞住了，眼睛裏閃過壹絲明顯的慌亂，半天說不出話來。我像個勝利者壹樣看著她。
　　“我……我逛商場的時候，要試壹條褲子，所以把襪子脫下來了。在這裏。”
　　唐婷拿起剛才放在椅子上的手提包，居然真的從包裏拿出了壹條黑絲。
　　這壹下輪到我啞巴了。本來剛才在酒意中，我想出了壹個絕妙的問句，既沒有揭穿我已經知道她和王金剛見面的事實，又能直截了當地問她絲襪去了哪裏，沒想到她在包裏還放了壹條絲襪。不過她說這句話的語氣，還是顯出了她的心虛。
　　我決定繼續詐她。
　　“哦，這樣啊，我還以為妳把絲襪拿到大街上去賣了呢！”
　　“妳~ 妳什麽意思？”唐婷的臉開始發白。
　　“沒什麽意思，我就是想告訴妳，壹個女孩子家，大晚上穿那麽短的裙子還有黑絲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妳是去勾引男人的呢！還有，妳以後不要跟方紫琳那個三八混在壹起了，那個三八不是什麽好鳥，妳……”
　　“小皮！妳胡說什麽啊妳！”唐婷從未有過的大聲音把我嚇得壹個激靈，“妳今天吃錯藥了吧妳！妳以為我好喜歡天天穿著絲襪出門嗎？是誰要我天天穿絲襪的？又是誰要我把絲襪賣給那些臭男人的？現在倒好，妳居然說我是在勾引人！妳是覺得我很賤是嗎？那我還真是賤哦！我……”唐婷氣得說不出話來，手指著眼睛瞪得溜圓的我，咬著嘴唇，壹副要哭的樣子。突然，她轉身沖到門口，開門沖了出去。
　　“哎……”我趕緊起身要追，結果暈乎乎地撞到了門角，疼了幾秒鐘，又出門追，跑了幾級臺階，才發現自己剛才脫了褲子，現在下身只穿了內褲，只好回到房間胡亂套了條褲子，又趕緊下樓找唐婷，但是已經看不見她了。
　　唐婷剛才是拿著自己的包跑的，我趕緊給她打電話，響了好久沒人接，再打就關機了。
　　“靠，明明是妳背著我去見色男，現在還變成妳有理了！”如果是在清醒的時候，我肯定會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但是喝醉酒的狀態，人的思路會變得很奇怪，這時候我壹點都不怪自己，就覺得全部是唐婷的錯，她倒還離家出走了。走就走，看妳大晚上的能到哪裏去！過壹會還不是得自己回來！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壹邊醒酒壹邊等唐婷回來。我還是在生唐婷的氣，偶爾會想壹下是不是我錯了，但是壹有這個想法，我就會強硬地告訴自己，今天晚上就是唐婷錯了。
　　沒想到，我竟然在酒精的作用下睡著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陽光已經鋪滿了整個屋子，我跳起來看時間，天，已經9點半了，唐婷壹整個晚上都沒有回來，而我也沒有去找她！
　　這下徹底完蛋了！
　　我著急忙慌地趕緊給唐婷打電話，還是打不通。清醒以後的我才完全意識到我昨晚的錯誤，難以想象我居然會那樣去兇唐婷，她壹定恨死我了。更重要的是，唐婷去哪裏了呢？這簡直太嚇人了，她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對了，現在這個之間，正常時候她應該去上班了。我於是給原來在影樓的前同事打電話，問唐婷去了沒有，結果得到壹個意外的消息：唐婷早上確實去了影樓，但卻是過去請假的，說是她父母壹大早在老家騎電動車撞到了樹上，被送到醫院去了。
　　掛了電話，我繼續撥唐婷的號碼，還是關機。她的請假理由是真的還是編的？
　　如果是編的，那就麻煩了，說明她打算玩消失。
　　坐著發了壹會呆，心想她總不至於找王金剛去了吧？對了，可以登她的QQ看下。我趕緊上她那個小號，打開後心裏壹涼，她昨晚確實和王金剛聊天了。
　　唐婷：在嗎？
　　王金剛：在的在的，寶貝婷婷，妳想我了？
　　唐婷：跟妳說個事，我離家出走了？
　　王金剛：啊？出什麽事了？
　　——我跟男朋友吵架了，他兇了我壹頓。
　　——為什麽吵架呀？因為妳偷男人了？
　　——偷妳個頭啊！這都怪妳，昨天我穿絲襪去見妳，我男朋友在公交車上看見我了，然後晚上回去，他發現我腿上的絲襪不見了，他喝了酒可能是發酒瘋吧，大概以為我穿絲襪跟男人偷情去了，把絲襪弄丟了什麽的，就朝我大吼大叫的，氣死我了！
　　——咦，昨晚我們不是沒有見成面麽？妳腿上的絲襪呢？
　　——後來我跟同事逛街去了，在商場試褲子的時候，把絲襪脫了。但是我男朋友昨晚突然那麽壹問，還是把我問楞了，因為我確實是打算去見妳，還要賣絲襪給妳的，搞得我心虛得很。
　　——他兇了妳，妳就離家出走了？那妳現在在哪裏哦？
　　——我在晚上壹起逛街的同事那裏，今晚就在她家住了。
　　——我的寶貝婷婷真可憐，有家不能回呢，要不妳到我家裏來吧，我家有很多房間的。
　　——我才不去，妳肯定沒安好心！
　　——婷婷，妳男朋友都不要妳了，妳還不如跟我算了。
　　——妳想得倒美哦。
　　——那妳這麽晚找我聊天，是為了什麽呀？
　　——不為了什麽，就是心情不好，想找個人聊聊。
　　——那妳可找對人了，我陪妳聊壹晚上都可以。
　　——咦，外面好像有人來了……天哪，居然是我那個同事的情人過來了。
　　——啥？聽起來很刺激的樣子啊！
　　——這個嘛，簡單地說呢，就是我現在是在我同事家，本來呢，她在主臥睡覺，我現在在次臥的床上，剛才有人開門進來了，我偷偷到房間門口看，是我那個同事的情人呢！而且，告訴妳哦，她那個情人，就是我老板呢！
　　——我操，這麽刺激，妳同事是妳老板包養的二奶？
　　——嗯呢，我跟我這個同事關系很好的，她什麽都跟我說了。
　　——那妳老板現在是不是在幹妳的同事？
　　——這麽晚過來，那肯定是咯。
　　——妳偷偷過去看壹下。
　　——幹嘛要去偷看啊？跟做賊壹樣。
　　——好玩嘛！又不要妳沖到她房間裏去，妳就在門口偷看壹下。
　　——他們連門都不關哦！我過去了肯定會被發現的！
　　——連門都不關？這對狗男女這麽開放呢！哦，我知道了，妳老板不知道妳也在房子裏，但是妳同事知道，妳同事是故意讓妳聽見哪！妳這個同事平時就很騷吧？
　　——她呀，是有點騷呢！
　　——我就知道，她這是故意撩妳呢，讓妳聽到聲音，也會想要男人。婷婷，妳下面現在是不是很癢，有沒有水流出來？
　　唐婷沒有回復。
　　——到底有沒有？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哈！
　　——妳又這樣！我不跟妳說了，我要睡覺去了！88！
　　——婷婷等壹下，我操真下線了啊！哥哥癢死了啊！妳想讓哥哥憋死啊！
　　最後是壹個表示無奈的動畫表情。
　　我楞楞地捧著手機出神，沒想到唐婷昨晚過得那麽精彩。
　　原來唐婷昨晚並沒有和王金剛見面，也許是王金剛臨時有事吧，但是她畢竟是有見面的企圖，那我生氣是不是也是有道理的呢？但是這個已經不重要了，我昨晚可是嚴重地把她惹毛了，不管她跟王金剛之間發生了什麽，我必須不顧壹切地求得她的原諒。
　　正在我緊張得想吐的時候，手機響了，是唐婷的來電！
　　我哆嗦著接聽了電話。
　　“餵，婷婷，婷婷妳在哪裏？”
　　“妳睡醒了啊？”唐婷的聲音還是很溫柔，但是語氣冷冷的。
　　“我……婷婷，對不起，我昨晚……”
　　“妳還好意思說？妳知道妳昨晚是什麽樣子嗎？我從來沒有見過妳那個樣子，就好像我做了什麽對不起妳的事壹樣！妳到底發什麽神經啊妳！”
　　“是是是，是我發神經，我錯了我錯了，婷婷妳不要生我的氣……”
　　“我沒有空和妳生氣，通知妳壹下，我現在要回老家。”
　　“妳……妳爸媽真摔傷了？”
　　“妳怎麽知道的？”
　　“我打電話問劉宇東了，他說妳早上請假了……”
　　“是啊，我爸媽摔了，我現在在火車站，馬上就上車。剛才我手機沒電了，到車站了才充的電。”
　　“哦……那妳……”
　　“妳昨晚睡得挺好啊，壹晚上壹個電話都不給我打。”
　　“我……那個……我確實喝得太多了，我以後絕對不喝那麽多了……婷婷妳還在生我的氣吧？”
　　“我說了我沒功夫和妳生氣。我媽腿摔壞了，肯定要住院，我要在那邊待壹段時間，這些天妳就自己照顧自己。”
　　聽唐婷的意思，她至少沒打算因為這件事要跟我分手，只是還有些生氣而已。
　　我趕緊獻殷勤：“妳壹個人行不行？要不我也請假過去？”
　　“妳來找罵嗎？妳是想讓我媽住了院還要吐個血嗎？”
　　“我……”我啞口無言。
　　“這些天妳正好壹個人，妳好好想想我們的未來，看看以後要怎麽辦。”
　　這句話把我嚇住了。“什麽怎麽辦啊？妳……是覺得我們的未來有問題嗎？”
　　“哎呀！我是讓妳多想想以後的日子。妳怎麽這麽婆婆媽媽的，真是……”
　　“我是好怕妳生我的氣，我怕妳會離開我……”
　　“就吵壹架我就要離開妳啊！妳以為我跟妳壹樣沒腦子啊！不過皮小新，這些天我肯定特別討厭妳，看見妳就會來火，所以妳最好不要惹我哦！妳就壹個人冷靜冷靜，想壹想妳有哪裏做得不好的。好了不跟妳扯了，要檢票了。我上車以後要睡覺，妳不要打擾我。掛了。”
　　掛了電話，我是安心中帶著壹絲憂愁。唐婷只要不想和我分手就行，但總覺得心裏有點發慌。
　　想想我真是個垃圾，不僅自己出軌，還要錯怪唐婷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