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壹章：找到唐婷

　　我瘋狂地沖出酒店，跟瘋子壹樣攔下壹輛出租車，朝火車站附近的那家快捷酒店奔去。
　　陳松虎和唐婷每周六晚上在那家酒店的那個房間私會。而現在，就是周六晚上。
　　已經深夜，路上沒什麽車，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我壹邊往酒店門口跑，壹邊思考著待會可能發生的各種情況。
　　沖進酒店大門的時候，和壹個正往外走的人打了個照面，而那個人，就是陳松虎！
　　我壹個急剎車，楞在那裏瞪著迎面走過來的陳松虎。陳松虎看到我盯著他，不知道怎麽回事，也挑釁地看著我。不過他似乎有什麽急事，沒空管閑事，急匆匆地從我身邊擦身而過。
　　我忍住沒有和陳松虎發生正面交涉，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他是壹個人從酒店裏出來的，那麽很可能，唐婷現在就在上面！
　　我記得那次童健強是住在四樓。我跑樓梯上樓，還特意在二樓和三樓的走廊看了下，墻上都沒有那副畫，只有四樓有。
　　現在，我就站在四樓那副熟悉的宣傳畫前面，這副畫的斜前方，那個房間，唐婷，很有可能就在裏面。
　　現在想什麽都沒意義了。我深吸壹口氣，按響門鈴。
　　壹陣寂靜。
　　「哢噠」壹聲，門被打開，壹個聲音從門縫裏傳來：「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直到門被打開。我直直地看著門裏站著的唐婷，嘴角抽動，心臟停止跳動，什麽也做不出來，什麽話也說不了，只是呆呆地看著。
　　唐婷也壹樣，微張著嘴，眼睛裏眼波流動，那是壹種驚訝、痛苦、委屈、怨恨交織的眼神，拉著門把手的手臂似乎在微微顫抖。她穿著那件紫色的性感睡衣，胸前壹片春光乍泄，臉色紅撲撲的，可能是剛剛才跟陳松虎激戰過吧。
　　好半天，我哼唧出壹句：「婷婷……」
　　唐婷抖了壹下，眼神壹震，突然用力甩門。
　　我趕緊撞到門上，使勁推開門，闖進屋裏。
　　「妳出去！我不想看到妳！」唐婷喘著氣喊道，突然身子壹歪，快要暈倒了。
　　我趕緊扶住她，同時用力關上房門。唐婷緩過勁來，用力甩開我的手。
　　「妳為什麽要過來找我？妳就當我死了不行嗎？」唐婷瞬間變得歇斯底裏，眼睛通紅，手插進頭發裏，痛苦地蹲在地上，臉埋在大腿上。
　　「婷婷，別這樣……都是我的錯……妳冷靜壹點，我們談談好嗎？」我大腦飛速思考著。壹定要冷靜，否則局面會變得更糟。
　　「沒必要了。妳走吧。就當我們沒有認識過。我不想看見妳。」唐婷依然蹲著，不過頭擡了起來，冷冷地回復我。
　　「我知道妳恨我，是我做了錯事……妳先跟我離開這裏好不好？我們真的需要好好談壹談，妳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就在這時，門鈴又響了。
　　我和唐婷都嚇了壹跳。唐婷驚恐地從地上站起來，看看門口，又看看我，突然反應過來，瞪著眼睛用很小的聲音急促說：「妳快躲起來……那裏的櫃子，妳快藏進去，千萬不要出來，也不要發出聲音！」
　　我張嘴想要說話，唐婷十分著急地伸手捂住我的嘴，輕聲喊道：「我求妳了！不要發出聲音！妳會很危險的！妳藏起來！我答應妳等他走了，我就跟妳談談好嗎？」
　　我默然。倒不是我害怕跟陳松虎照面，只是這樣壹來，會把唐婷置於極大的危險中。
　　酒店房間裏有個很大的衣櫃，裏面是空的，我無奈地躲進去。
　　然後聽到開門的聲音。
　　陳松虎粗粗的聲音：「怎麽這麽久才開門？」
　　「我剛在上廁所呢！妳怎麽又回來啦！」唐婷的聲音顯得很不自然，顯然還驚魂未定。
　　「媽的，剛才通知說有急事，讓老子趕緊出去，現在又說再等半個小時。媽逼的，剛才操了還沒射呢，憋死我了，趕緊的，躺床上去，趕快讓我放出來。」
　　「要不，明天再來吧，只有半個小時……」這時候的唐婷，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在我的註視下與陳松虎發生關系的。
　　「操，半個小時也夠操妳壹頓了，別磨蹭，老子要射！」
　　外面壹聲響動。過了壹會，聽到唐婷尖叫：「啊，妳輕點！」
　　我血氣上湧，忍不住把櫃子打開很小的壹道縫，睜眼看去，看到陳松虎把唐婷的身子壓到橫躺在床上，唐婷的睡衣被脫掉了，露出赤裸的上半身。才看到唐婷穿了壹條黑色的開襠絲襪，開襠的部位是蕾絲的。陳松虎的手正在用力揉捏唐婷挺翹的奶子，唐婷的叫聲正是因為乳房被捏痛了。
　　我緊咬牙關，握緊拳頭，親眼看著唐婷被另壹個男人壓在床上蹂躪，卻不能出去。
　　唐婷委屈得像是要痛哭，雙手無力地推著壓在身上的野蠻男人，可還是被男人的大陰莖頂到了自己下體，然後就被插入了。
　　半個多小時之前，我在手機屏幕裏，看著同壹個房間的同壹張床上，同壹個男人在抽插同樣穿著黑色開襠絲襪的唐婷，而現在，我卻來到了事發現場，躲在衣櫃裏，親眼見證陳松虎和唐婷的性交大戲。人生就是這麽諷刺。
　　在現實中陳松虎的身子顯得更加強壯，壓在唐婷身上，就好像壹頭小型的野獸在蹂躪壹個柔弱的羊羔。粗大的肉棒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壹次次地刺開唐婷的陰唇，帶著「啪啪」的聲音沖擊唐婷的肉洞。這個畫面我在手機裏看過無數次，但今天是第壹次親眼見證。
　　「哦……寶貝……妳的逼好緊……夾得我爽死了……」
　　「嗯……嗯……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在房間，唐婷的呻吟聲顯得特別克制。
　　「操妳媽的，今天怎麽不叫喚了，壹點都不騷，是他媽的睡著了嗎？」陳松虎不滿地咒罵起來，擡手在唐婷大腿上狠狠打了兩下。
　　「啊……」唐婷痛苦地尖叫，但是她心神已亂，沒法做到在男人面前演戲。
　　「妳說，妳是不是老子的小騷逼……」陳松虎繼續挺著肚子大力抽插。
　　「啊……」唐婷還是呻吟，不答話。
　　「操，老子問妳話呢，快說，妳是不是小騷逼……」陳松虎的大拇指對準唐婷乳頭的位置，狠命往下壹壓，唐婷的乳房頓時被壓出壹個巨大的凹陷，疼得她慘叫壹聲。
　　「啊……疼……輕點啊……」
　　「媽的，今天怎麽回事，給老子裝起清純來了……快點，跟個騷逼樣叫壹叫，不然老子弄妳。」說著又把手按到唐婷乳頭上。
　　「不要……啊……虎哥……用力幹我……」
　　「用力幹誰呀？」陳松虎來勁了。
　　「幹……婷婷小騷逼……幹死我……」
　　「這他媽就對了，再叫騷點，越騷老子越爽……」陳松虎正爽著，突然不說話了，身體繃緊，擡起屁股，抽插的節奏明顯變快，喘氣聲變得更粗……
　　唐婷咬著嘴唇，突然有意無意地朝櫃子的方向看了壹眼，眼神中滿是落寞和痛楚。她知道身上這個粗魯的男人要射在她身體裏了，而且是在我的註視下。
　　「啊……爽……幹死妳個小騷逼！」陳松虎最後用力抽插了幾下，陰莖死死頂住唐婷花心深處，身子壹抖壹抖地開始射精。唐婷被陳松虎壓在身下，壹邊哭壹邊控制不住地顫抖。罪惡的精液沖刷著唐婷的陰道壁，也沖刷著我百遭蹂躪的心。
　　「哦……好爽……跟妳操逼真是太爽了……」陳松虎趴在唐婷身上抖了好久，意猶未盡地呻吟著。
　　陳松虎從床上爬起來的那壹刻，我默默地把衣櫃門關緊了。
　　過了壹會聽到陳松虎說話：「妳今晚就在這裏睡吧，我哥明天下午才回來，老子現在大半夜的非得趕到他哪裏去，操。」
　　房間門「砰」的壹聲關上了。
　　我神情落寞地從衣櫃裏鉆出來，看著床上的唐婷。唐婷橫躺在床上，她在哭，眼淚掛在眼角，赤裸的胸脯上，兩個乳房上滿是紅紅的爪印，黑色開襠絲襪包裹下的雙腿彎曲著分開，褲襪的開襠中間，壹灘乳白色的精液正好從粉嫩的陰道口處被擠了出來。
　　如此場景讓我痛不欲生，心中積郁無處爆發，只知道雙手因為憤怒而在顫抖。
　　「妳都看到了吧。我現在就是這個樣子。是不是覺得我很賤，很不要臉？」唐婷冷冷地說。
　　「不，沒有，是我對不起妳。」我說。
　　唐婷坐了起來，不哭了，眼神冷冷的，似乎在努力裝出堅強的感覺。她說：「妳等壹下，我去洗壹下。」說完，開始輕盈地往下脫腿上的黑色絲襪。
　　黑絲從唐婷腿上壹寸壹寸地被剝下來，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她脫絲襪的動作真是性感無極，我看著看著，聯想到剛才床上發生的激烈大戰，下體竟然壹陣熱流湧過。我趕緊把頭偏向壹邊，不去想這個。
　　唐婷去衛生間很快地洗了個澡，出來時換了壹身休閑的上衣和短褲，在床邊坐下。
　　我倆相對無言，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還是唐婷先開口了。她自嘲地笑了壹下，說：「妳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麽，現在的我早就不是原來的我了，我現在的生活妳根本想象不到。所以，真的，我們就當不認識吧，就當壹切都沒有發生過。只能說，我們有緣無分，不知道怎麽就走到了今天，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小皮，就這樣吧，別去管誰對誰錯，誰也別去怪誰，妳，妳有妳自己的生活了，以後不要再和我有什麽糾葛了。真的，就這樣吧，妳走吧。」說完，把頭偏向壹邊。
　　我深吸壹口氣，說：「妳這說的是什麽話？什麽不要有糾葛了，什麽就當不認識。我們明明認識啊！妳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愛人！我怎麽可能對妳坐視不管！而且是我的錯誤害了妳！婷婷，我要……」
　　「妳根本不知道現在是怎麽回事，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麽樣的情況！」唐婷又壹次歇斯底裏地叫。
　　「我知道！剛才那個人叫陳松虎，還有他哥哥陳松彪，還有那個王金剛，這些人我都知道！」
　　唐婷震驚不已，張大嘴巴瞪著我，不敢相信的樣子，半天才說：「妳……妳怎麽知道他們的？」
　　「我……現在沒時間說這個，反正我都知道了。」我小聲說。
　　唐婷的肩膀在聳動，看起來又要哭。
　　「那妳，不覺得我很賤嗎？」
　　我蹲在唐婷腳下，擡頭看著她，「不，這壹切都是我的錯。我知道，妳所做的壹切都是逼不得已，妳是被那些壞人逼的，妳做的壹切都是為了保護自己。婷婷，現在我找到妳了，妳不需要壹個人面對這壹切，妳相信我，我會讓妳擺脫這壹切的！」
　　唐婷嘴角抽動，無奈而自嘲地笑了笑，「不可能了，這是壹個深淵，我已經陷進去了。我現在是個骯臟的女孩，我自己的苦，就讓我壹個人承擔好了。」
　　「不行！」我站起來，堅定地說：「既然我找到妳了，就壹定不會再丟下妳！」
　　唐婷擡頭，癡癡地看著我，眼神中明顯有壹絲柔情。但是很快她又低下頭，說：「妳幫不了我的。」
　　我還要勸她，突然唐婷輕聲呻吟壹聲，兩手同時按住兩邊太陽穴，顯得很難受的樣子，同時輕聲說：「妳別說了，讓我安靜壹下行嗎。」
　　我很擔心地想去摸唐婷的頭，壹邊問：「婷婷怎麽了？很難受嗎？」
　　唐婷不讓我碰她，搖著頭說：「妳別說話了，我現在就想安靜地休息壹下，妳回去吧。」
　　「妳看起來很難受……」
　　「妳站在這裏才會讓我更難受，妳懂嗎？」唐婷提高了音調。
　　我啞然。頓了頓說：「可是現在我走了，以後又到哪裏去找妳？我好不容易找到妳了！」
　　唐婷深吸壹口氣，「明天，明天我給妳打電話，我們再見面談好嗎？」
　　「如果……」
　　「妳放心，我說了打，就壹定會打。我現在真的很難受，妳快走好嗎？」
　　我長嘆壹口氣，無奈地說：「好吧。那我走了。妳真的不要緊嗎？」
　　「妳不用管，已經很多次了，我壹個人休息壹下就會好。妳走吧。希望妳能理性壹點，我真的不想跟妳有什麽瓜葛了，我們明天見面以後，就把事情做個了結吧。」唐婷低著頭說。
　　我郁悶之極，唐婷是鐵了心要跟我做個了斷，可是看她現在的狀態，我又不能賴在這讓她難過。
　　我心情極度低落地關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