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勾人的小妖

　　就在王金剛和唐婷之間因為唐婷的性冷淡鬧得不歡而散的時候，我正在黑暗中摟著菲菲細膩柔軟的身子睡覺。原本想睡前來壹發，但是白天射了壹次，雖然過去了好多個小時，但胯下那沒用的東西依然沒有重新振作，沒辦法只好放棄，乖乖讓菲菲睡覺。
　　菲菲很快睡著了，但我閉著眼睛努力了很久都睡不著，腦子裏壹會兒浮現出唐婷和王金剛晚上睡在壹張床上的畫面，壹會兒腦補菲菲美人計色誘呂鋒的故事，雙重醋意大發的後果竟然是陰莖變得異常硬。媽的，想硬的時候怎麽都不硬，想到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玩倒雄起了，我這變態的心理好像越來越強了。
　　第二天上午，我和菲菲出去找房子租，卻發現壹點都不好找。想住得離報社近壹點，租不起，正常單間都直逼２０００塊壹個月，我現在是無業遊民，哪有底氣出這個價位。
　　正猶豫要不要降低標準時，恰在此時，我那位好友童健強打來電話。原來，他離婚後性情大變，到沿海去闖蕩了壹些日子，結果越幹越苦，打起了退堂鼓，但又不想回老家。前兩天得知我從老家殺回本市，心思壹轉，也動了到我這來的心思，想著畢竟有個熟人，至少可以互相照顧下，於是打電話聽我的意見。
　　我當即表示歡迎，我在這也沒啥朋友，他過來有利無弊，而且，以我倆的鐵關系，日後說不定能幫我大忙。
　　童健強知道我願意，也很高興，當即決定過來，馬上就買火車票去了。
　　正好，童健強來了，和他合租不是可以節約不少費用？租個兩室壹廳的房子，比單間貴不了多少，兩邊壹分攤，很劃算。現在是人生「轉型期」，能省還是應該省壹點。
　　我跟菲菲說了，菲菲壹聽，小嘴翹起來，「和別人住啊？多不方便啊！」
　　「不會，兩個房間，我們壹間他壹間，互不打擾。」
　　「哪有那麽簡單哦！到時候廁所共用壹個，廚房也共用壹個。而且，妳倆是不要緊，可是我，像洗澡的時候，不是很不方便嗎？」
　　菲菲壹說我就明白了，腦子裏竟然浮現出菲菲洗完澡穿著性感的睡衣，壹出來童健強看個正著的場景……靠，我腦子裏都是些什麽？
　　「主要是我們要省點錢……妳放心，這只是暫時的，妳給我幾個月時間，等我籌到壹筆錢，我就買房，然後我們就住自己的房子，好不好？」
　　菲菲眼睛都亮了，「妳別騙我哦！妳哪來的錢買房子啊？去賣身嗎？」
　　「這妳就不用管了，反正我說到做到，妳就等著做新房的女主人吧！」
　　菲菲立即幸福起來，也就不跟我糾結合租的事情了。
　　於是，我們在菲菲的報社附近找了套小區居民樓，二室壹廳，七八十平米，月租２５００。
　　＊＊＊　　＊＊＊　　＊＊＊
　　我和羅晶壹起去「拜見」傳說中唐婷的心理醫生——楊柳青。
　　去的路上我壹直想，這麽好聽的名字，會不會人如其名，是個清秀婉約的古典美女呢？
　　羅晶這位老鄉的心理咨詢室開在鬧市區，有壹個單獨的門面，裏面裝修得清新典雅，走進去倒真讓人有心情放松的感覺。
　　羅晶讓我在壹間接待室等著，她出去找楊醫生。
　　坐了壹會兒，門開了，有人走進來，我擡頭壹看，嗬，果然是美女，不過不是個小橋流水人家的婉約型美女，而是壹個充滿魅惑和火熱氣息的奔放型美女，圓圓的臉，大大的勾人的眼睛，白皙的皮膚，醇厚的雙唇塗了口紅，頭發不長只到頸後，穿著便裝，進門便用火辣辣的眼神直勾勾地看我，搞得我壹陣發慌。
　　「妳好啊皮先生，早就聽羅晶說起妳了，今天終於看見真容了。」楊柳青大方地走過來，向我伸出壹只手。
　　我趕緊起身，握住美女的手，總感覺她那句話裏有戲謔的意思。對，她知道我和唐婷之間那些荒唐的事情，如果換做是我，也會覺得很搞笑吧。想到這個，臉上不由得有些發燒。
　　「妳好楊醫生，我也很想見見妳呢，壹看妳就是……很會控制人心的人。」
　　「是嗎？」楊柳青笑的時候壹直盯著我，好像看不夠壹樣，「我是心理醫生，又不是巫婆，人心可不是那麽好控制的喲。」
　　「羅晶呢？」
　　「她去買個東西，她讓我倆先談談，順便，給妳做個治療咯！」
　　「給我治療？我可沒有心理疾病。」
　　楊柳青又「咯咯咯」笑了，大眼睛直沖我放電，「那就換個名詞，不叫治療，叫談心。走吧，我們到另外壹間屋子裏去。」
　　怎麽感覺有點神神秘秘？不過我還是跟著楊柳青去了另外壹個房間。
　　房間很小，擺設也很簡陋，壹張單人沙發，沙發靠背可以放低，變成壹張床。
　　「皮先生，妳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想跟我談唐婷的事情吧？」楊柳青問我。
　　「那當然。」
　　「在談論唐婷之前，我其實對妳挺感興趣的。」
　　「對我感興趣？怎麽呢？」
　　「我想知道，唐婷那樣壹個男人排著隊追的女孩，為什麽會死心塌地地愛上妳呢？」
　　「妳是覺得很奇怪吧，唐婷那麽優秀的女孩，怎麽就看上了我這個屌絲？」
　　「不不不，我是在想，妳壹定有妳的過人之處，所以我老早就想見妳了。既然今天妳來了，可不可以滿足壹下我的好奇心呀，我們先談談妳。」楊柳青的嘴角揚起來，笑意中透著嫵媚。
　　「妳不會是想用什麽心理學技巧來套路我吧？」
　　「咯咯咯……我套路妳幹啥呀？我又不想騙妳錢……」她壹邊說壹邊把那個單人沙發的靠背放倒，「妳只需要舒舒服服地躺在這裏，閉上眼睛，然後，我會跟妳聊天，妳只要放松，把自己真實想法說出來就行。」
　　「我去，這不就是套路我麽，還要閉上眼睛，妳不會還想用壹個鐘擺來擺我吧？」我兩手壹攤，用開玩笑的表情說。
　　「咯咯咯……不需要不需要，我不是要催眠妳哦，只是想讓妳放松。人在閉上眼睛的時候，更願意說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楊柳青直接給我戴了個眼罩。
　　眼睛閉好了。這沙發躺著還真挺舒服的。
　　我聽到楊柳青在屋裏走動的聲音，還有些窸窸窣窣的聲響，然後聽到她說話：「妳知道嗎，我第壹次看到唐婷的時候，我就心想，我如果是個男的，也壹定會喜歡上她的。」
　　「那妳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我心裏壹陣嘆息，是個男人就喜歡她，這不就是「紅顏禍水」麽。
　　「壞事倒談不上吧，畢竟哪個男的會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像仙女壹樣迷人呢，而且，唐婷本來是個單純的姑娘，如果不是妳們特別倒黴的話，也不會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害成這樣，對吧？」
　　「倒黴嗎？妳認為我們僅僅是運氣差才變成這樣的嗎？」
　　「那妳覺得是為什麽呢？」
　　「因為窮。」
　　我聽到楊柳青輕輕地「哦」了壹聲。
　　「所以，有些事情可能是無法避免的。就算今天不倒黴，明天壹樣會有別的倒黴事找上門來。」
　　「妳這種心態可不好哦，這是壹種屌絲心態呢，很容易讓人不自信哦。」楊柳青說話時語氣詞挺多，聲音柔柔的，有壹點發嗲。
　　「這妳倒是說對了，我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不自信，以前在唐婷面前，就是屌絲面對女神的心態，老覺得自己配不上她。」眼睛蒙起來，看不到對話者的動作和表情，確實容易讓人更加坦然地說出真實想法。
　　「那現在呢？妳現在那位小女朋友，也壹樣漂亮得緊呢，妳跟她在壹起的時候也覺得不自信嗎？」
　　「這個，倒沒有……」是哦，這是為什麽呢？
　　屋裏安靜了壹會，楊柳青半天沒說話，突然，她那勾人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距離之近嚇了我壹跳。
　　「妳和妳現在的小女朋友做愛的時候，也會不行嗎？」
　　我靠！這句話真是問得讓人蛋疼，難道唐婷連這種事也跟她說了？
　　我窘迫得不知道說什麽好，結果楊柳青「哧哧」笑了，「別害羞嘛，妳就當我是妳的男科治療醫生不就好了？」
　　我頭上冒起冷汗。「比……跟唐婷在壹起的時候好很多。」
　　「哦……如果那樣的話，八成是心理作用導致的呢，那我可要好好給妳檢查壹下了。」
　　什麽？給我檢查壹下？
　　「把眼罩摘掉吧。」楊柳青柔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飄蕩。
　　我伸手取掉眼罩，睜眼壹看，「我靠！」從躺著的姿勢壹下彈了起來，同時彈起來的還有我的雞雞。
　　這個勾人的楊柳青醫生，竟然穿上了壹套性感的情趣護士服！純白帶紅邊的情趣上衣緊緊包裹著兩個鼓鼓的大奶子，領口開口的位置直接在乳房下邊，整個乳溝都暴露出來，下邊的三個扣子只扣了壹個，下擺微微散開，從縫隙裏露出壹條純白的只能最小程度遮住私密範圍的情趣內褲，再下邊，兩條略顯豐滿的美腿套著白色的蕾絲長筒襪，屁股坐在沙發的邊緣，彎著腰，身子和我靠得極近，鼓鼓的大奶球直直地沖著我充血的眼睛。
　　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我下意識地往後壹縮，驚恐道：「妹子，這可不是開玩笑啊！」
　　「咯咯咯……妳緊張啥，我又不會吃了妳……」壹邊調皮地笑著，壹邊用眼睛對我放電。
　　「我靠……妳難道就是用這種方法給別人治療的嗎？」
　　「那當然不是，我是對特殊的病人，才會用特殊的方式。來，褲子脫了吧。」
　　「我靠！妳這是要勾引我犯罪啊！我可是個正經人，我還要對我的小女朋友負責呢！」我壹本正經地說。
　　「行行行，妳是個正經人，我又沒讓妳把貞操獻給我，這真的是我的治療方式嘛！妳放松，乖乖聽我的就是了……」說著就伸手來脫我的褲子。
　　我去，這樣不太好吧？可是為什麽不想阻止呢？算了，就看看她下壹步到底想做什麽吧，或許真是他們心理醫生的特殊手法呢？
　　楊柳青用力壹拉，我的長褲和短褲就壹起被扯了下來，通紅的雞雞包皮分開，像火箭壹樣沖著天花板。
　　楊柳青微笑著把眼睛湊近我的肉棒，饒有興致地近距離觀察它。我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這個女的實在太瘋狂了。
　　在我的默認綏靖政策下，楊柳青直接爬上沙發，雙膝分開跪在我身體兩側，然後伸出右手，輕輕握住我的陰莖，用力捏了壹下，捏得我渾身壹震，「哎喲」叫了壹聲，感覺要飄起來了。
　　「這麽硬，哪裏像陽痿的樣子，那麽壹定就是心理作用了。」楊柳青用手捏了還不過癮，又擡起左腿的膝蓋，隔著白色的絲襪，在我雞雞上輕輕撞了兩下。
　　壹男壹女就以這種奇怪的姿勢在沙發上進行交流，我汗都要出來了，鼓著臉說：「妳為什麽對我這玩意這麽感興趣啊？」
　　「因為這也是判斷唐婷心理狀態的壹步啊。唐婷那麽喜歡妳，並且她又不是很風騷的女孩子，那麽她第壹次跟陳松彪上床的時候，為什麽是半推半就的，有時還很享受呢？」
　　我心裏壹個激靈，這不就是說，因為我「不行」，沒法滿足她，結果陳松彪這個猛男跟她做愛的時候，讓她享受到了快感導致她欲罷不能？
　　我感到有點傷自尊了，臉黑得厲害。楊柳青卻是邪魅地壹笑，「但是妳看妳現在又這麽硬，而且尺寸還不小哦，我看看，」她用手指比了比我的肉棒，「差不多有１６厘米吧，算尺寸大的了，要是跟女孩子愛愛，女孩子也應該會很享受哦。」
　　這句話不知道是在安慰我，還是在挑逗我。我直接甩回壹句：「妳們女孩子，都喜歡大雞雞嗎？」
　　「咯咯……」楊柳青掩嘴壹笑，風情萬種，「當然越大越好啦，反正我是喜歡大的。」
　　我好想問壹句「妳是不是體驗過很多根了」，楊柳青卻突然坐到我腿上，手指頭撥弄著我的雞雞，像跟小孩子說話壹樣柔柔地說：「小寶貝，今天就陪妳玩到這裏咯，下次有機會再見啦！」
　　這就完了？我心裏邪惡地閃過壹絲意猶未盡。
　　楊柳青正要從我身上起來，發現我直勾勾地盯著她大腿根部白色絲襪的蕾絲部分，又坐了下來，「我還有個問題想問妳呢！有人告訴我，說有的男的啊，壹定要女的穿絲襪了才有興趣，只要女孩子沒穿絲襪，那麽再好看都覺得索然無味，會這樣嗎？」
　　「會啊，不光是妳說的這種情況，還有就是，就算有的醜女穿了絲襪，男的都會產生性欲呢。有人開玩笑說，看見狗穿絲襪，雞雞都要硬壹硬。」
　　「這麽見效啊！那我回頭要好好研究壹下。」
　　「妳不會是研究性心理學的吧？」
　　「嘻嘻……純屬個人愛好而已。怎麽，有沒有興趣當我的試驗品啊？以後我研究的時候，就找妳呀！」楊柳青戲謔地笑著。
　　「還是別了，妳這麽好看，又性感，我怕我把持不住，做出對不起我女朋友的事就不好了。」
　　聽到我誇她，楊柳青更是笑得風姿綽約，「妳這人真的挺有意思的，我真是越來越對妳感興趣了。」
　　「還有哦，我都穿成這樣了，妳摸都不摸我壹下，真是壹個……正人君子呢！」楊柳青咬著嘴唇，眼裏漾出無盡的笑意。
　　我哭笑不得，「我怕我只要摸第壹下，就會做出禽獸般的事情。」
　　「咯咯咯……那還是算了，我還是不要敗壞妳的貞操好了！行了，我得趕緊換衣服了，羅晶該回來了。妳可不要告訴她這件事喲！」
　　楊柳青從我身上爬起來，這個時候，我那高高翹起來的陰莖像風車壹樣自行在空中轉了兩個圈，這壹下又把楊柳青逗笑了。
　　「咯咯咯……妳這根寶貝有這麽厲害呀，怎麽會陽痿呢？小寶貝，真的要跟妳再見咯，最後再握下手吧？」楊柳青說著用右手手心把我雞雞握住，用力擼了壹下。
　　我操！我的肉棒本來就壹直處於亢奮狀態中，本來還能忍住，被她用力這麽壹擼……
　　楊柳青也感覺到握住的陰莖用力壹抖，隨即龜頭壹彈，她的頭趕緊往後躲，壹股濃稠的精液「呼」地從她剛挪開的臉頰旁邊飛過，然後掉下來，「啪嗒」甩在她左腿白色蕾絲長筒襪的大腿處。
　　「哎呀，妳這人！」後面還有源源不斷的精液噴射出來，不過沒有噴剛才那麽高，就近往楊柳青手上噴。楊柳青幹脆用手心把我龜頭按住，免得精液噴到她身上。
　　射精的時候我激動得快要暈過去了，每壹個細胞都在快樂地嚎叫，那種爽極的狀態下是不會有愧疚感的，只知道全身有壹種傾瀉的快感。
　　「天哪，妳是有多少天沒射過了？」楊柳青包著滿手的精液給我看。
　　我剛從射精的快感中回過神來，全身軟綿綿的，大腦還是充血狀態中。
　　「妹子妳不幹好事，這下我完了，終於還是做了對不起女朋友的事，妳得賠償我損失。」
　　「哎呀！明明是妳射了我壹手的精液，居然還敢找我要賠償？小心我把妳的臟東西抹我內內上，然後去告妳強奸，哼！」
　　我正盯著楊柳青白色絲襪上我射過去的精液，粘稠的液體掛在絲襪上，說不出的誘惑。楊柳青竟然臉紅了，身子壹扭下了床，輕聲說：「快把褲子穿好。」
　　我也知道這荒唐的事情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便起身整理衣服。楊柳青走到壹邊的桌子旁，我看到她把手上的精液慢慢倒進壹個瓶子裏。
　　楊柳青背對著我，慢慢把兩條腿上的白色長筒襪脫下來，又找出壹個小塑料袋，把壹對絲襪裝進去，走到我旁邊，把塑料袋朝我壹伸：「都被妳弄臟了，送給妳，要不要？」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壹下，伸手接過她的「原味」絲襪。
　　從小屋子裏出來，正好碰到羅晶從外面過來，手裏提著壹個布袋，不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麽。
　　「妳倆在屋裏做什麽啊？怎麽臉都是紅的？難道吵架了？」羅晶不解地問。
　　「我看見美女容易臉紅。」我壹臉淡定地回答道。剛說完就心裏壹涼，這話說得有ＢＵＧ！因為我看到羅晶的時候從不臉紅啊！果然，羅晶怨憤地瞪了我壹眼。
　　「走啦，到我辦公室去，我們好好談談。」楊柳青把羅晶胳膊壹拉，嬉笑著朝走廊另壹邊走去。
　　在楊柳青的辦公室裏，她和羅晶詳細對我說了些和唐婷有關的情況。之後我們討論了下壹步的行動計劃。
　　我還得知楊柳青和羅晶是從小玩到大的閨蜜，比親姐妹還親，所以對羅晶的事十分上心，這才不辭辛苦地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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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菲回到報社上班，而呂鋒如同人間消失壹樣，再也沒有出現。
　　在楊柳青醫生那裏逍遙了壹次後，當天看到菲菲我臉都發燒，覺得很對不住她，但是第二天就看開了，有壹種「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的境界，覺得本質上是堅定的就可以了。可能是這些天的經歷讓我的性情發生了變化，對很多事情看得更加淡然，心腸也更硬了。
　　我和唐婷約了個時間見面。
　　趕到見面地點時，唐婷正在壹家奶茶店裏等我，純白色的肩部和領口是鏤空的的上衣，灰色和褐色橫條紋的短裙，肉色的絲襪搭配深黃色的高跟鞋，正坐在奶茶店面對落地窗戶的小桌臺上，從大街上看過去，最顯眼的就是桌臺下自然垂落的兩條筆直修長的肉絲美腿，走過路過的人紛紛扭頭看著唐婷腿部的風光，唐婷捧著壹杯奶茶在發呆，對路人們猥瑣的目光渾然不覺。
　　我又壹次抑制不住地產生了怦然心動的感覺，落地窗後的唐婷宛如壹幅靜止的畫，明亮又幹凈，乍看過去更像是壹個畢業沒幾天的青澀少女，任誰也不會想到這是壹個曾被好些男人壓在身下婉轉承歡的魅惑女郎。
　　我站在奶茶店外朝唐婷招手，唐婷空洞的眼神裏驀然生出壹股生氣，開心地起身跑過來。
　　「這杯是給妳的。」她遞給我壹杯未開封的奶茶。
　　那壹瞬間，我以為回到了我們剛開始談戀愛的時候，只是那明顯憂郁的眼神提醒我，她早已經人是物非。
　　我想起楊柳青跟我說的話。
　　「唐婷的抑郁癥雖然大為好轉，但還是有很明顯的心理波動，不是壹時半會能完全好的。所以，在妳面前，以及在其他人面前，她很可能會出現異常的情緒波動，甚至短時間內變得像兩個人，比如今天想重新變得陽光，明天又情緒低落自暴自棄。妳現在需要做的，就是不管她表現出什麽狀態，都要盡力給她溫暖，讓她對未來保持希望，這樣她才有可能好起來……」
　　我鼻子壹陣發酸，好容易克制住，有些不自然地問：「這兩天還好吧？」
　　「還好，就是有點……」我以為她會說「有點想妳」，但她咬著嘴唇停住了，轉而說：「今天找我是想說什麽呢？」
　　「我想跟妳詳細談談陳松彪這個人。」我說。
　　壹聽到陳松彪，唐婷眼睛裏就會出現揮之不去的陰郁，但她還是堅強地說：「嗯，妳陪我走走，我慢慢跟妳說。」
　　原以為關於陳松彪的對話會十分尷尬，唐婷對於陳松彪壹定是難以啟齒和不願回憶的，但她比我想象得要淡然得多，不僅詳細說了和陳松彪在壹起的大致始末，即使提到壹些細節，比如陳松彪是怎麽折磨她，她也像講故事壹樣自然地述說。她說的有些事情我其實知道，但我壹直作出壹副知道得不多的樣子，以免引起她懷疑。
　　最後，唐婷提到陳松彪最近每個周末都要到Ｂ市去，我裝作不經意把話題搭上去，告訴她可以試著了解下陳松彪去Ｂ市的目的，有消息了可以告訴我。
　　唐婷猶豫了壹會，還是有些懷疑地問我，為什麽會有底氣對付陳松彪。我只是告訴她，我們分開的這些日子，我認識了壹些有點能量的朋友，他們會幫我，具體的妳不要問，只要照我說的做就好。
　　唐婷說，即使我剛才沒說，她自己也想到要弄清楚陳松彪長期去Ｂ市的目的，她想盡可能多地掌握有關於陳松彪的秘密。
　　雖然感覺有很多話要說，但是真正在壹起了，我卻發現，除了談論「公事」，其他話總是不知如何開口。本想和唐婷壹起吃午飯，想想又算了。
　　剛送唐婷上出租車，居然接到了那位性感的楊醫生的電話。
　　「有沒有興趣跟我進行壹次冒險呀？」楊柳青的聲音依然那麽撩人。
　　「冒險？」我第壹反應是她要進行某項「身體機能」的冒險，比如靈魂與肉體的溝通啥的。
　　「想不想去唐婷家裏看看？妳應該很想去的吧？」
　　「去唐婷家裏？」我更加驚訝。
　　「嘻嘻……跟妳直接說了吧，唐婷家的監控出了點問題。」楊柳青說，安裝在唐婷臥室燈管上的那個隱蔽的攝像頭突然被擋住了，看不到畫面，但又不是唐婷或者別人發現了那個攝像頭，估計是意外，比如有什麽蟲子剛好死在了那個位置。所以，為了監控方便，「組織」打算派人悄悄溜進唐婷家，把攝像頭上的異物清除掉。這個任務交給了楊柳青，而她又偷偷約我去，因為她覺得帶我去很好玩。
　　「我去，妳這不是和入室當小偷壹樣嗎？」
　　「怎麽是當小偷呢，我們又不偷東西。」楊柳青強詞奪理。
　　「妳怎麽知道唐婷在不在家？」
　　「這個妳放心，我們自然知道，而且保證她今天晚上前不會回家。別啰嗦，妳到底去不去？我可是好心邀請妳的，羅晶知道了肯定要罵我。」
　　「我去！」我堅定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