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萵苣萵苣，妳的長發真美麗

　　維多利亞女王此行是為了更深入了解女巫世界，自然不會很招搖。
　　因此她和魔鏡壹樣，都用黑鬥篷將自己的絕世容顏遮擋起來，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是什麽？”她在集市上琳瑯滿目的魔藥和稀奇古怪物品中，壹眼就看到壹把褐色的利刃。
　　從造型來看顯然沒有經過細心打磨，或者說整把刀身就是壹塊散發著深褐色光澤的奇異物質，加了個木質刀柄制作而成。
　　黑女巫拉米亞壹擡頭露出姣好面容，淺黃色長發上精心搭配的金色裝飾閃閃發光，“小美人兒妳可真有眼光，這是能夠剖開墜落星塵心臟的魔法利刃！
　　要知道，墜落星辰的心臟可不是隨便什麽刀都能夠傷害的。
　　若是感興趣，妳願意花五十個魔晶來換取這柄利刃的話，我可以免費教導妳如何得到墜落星塵完整心臟的秘訣。”
　　她打了個響指，充滿魅惑的雙眸沖維多利亞拋了個媚眼，“喏，得到完整心臟吞下去，就能像我壹樣青春永駐，而不用藏在黑色鬥篷下面，連真實面容都不敢露出來。”
　　維多利亞女王翻了個白眼，心想我可早就擺脫外貌焦慮了正在努力拼事業呢，才不會為了保住外在皮囊去殺壹個墜落星辰變成的可憐姑娘。
　　降落到這個群魔亂舞的時代，不是男兒身就已經輸了壹多半，從高高的天空墜落本來就已經很不幸了，還要被黑巫女追殺狩獵……壹
　　但她想了想還是從兜裏抓了壹把魔晶，將獨壹份的利刃買下來。e
　　“拉米亞告訴我，她之前有三個姐妹，世間也僅有她們姐妹手中的三把斬星刀。r
　　上次在與壹個墜落星辰展開角逐的時候，大妹妹和那把刀壹起化成黑煙了；O
　　她留著自己那把，期待能再次殺掉個墜落星辰得到她的心臟；s
　　只是拉米亞需要魔晶石來維持魔法消耗，就將已經死了多余出來的小妹的那把刀拿出來出售。咱們買下來，世間就少了壹把可以威脅到星辰生命的利刃，也算做點好事。”a
　　維多利亞女王小聲向魔鏡解釋，生怕他覺得自己花銷魔晶石太大手大腳。n
　　姜晨聳聳肩，沒能理解對方生怕魔鏡長腿跑了的拉攏心情。貳
　　買就買唄，星星墜落幾百年才能壹遇的事情，跟自己知道的故事不太相同，前幾年上個星星才被黑女巫拉米亞殺掉吃了，沒個三五百年的時間還想再遇到個星星，哪有那麽好的事兒？鄰
　　原版白雪公主裏壓根就沒出現過什麽魔晶石，新產品也是維多利亞利用問答方式從魔鏡那裏知道的，幸好洛爾王國面積比較大，在壹條山谷深處正好有條魔晶石礦。V
　　雖然剛投入開采工作，但維多利亞現在也是有礦的女王了，花五十魔晶買把刀而已，不算浪費頂多是放在寶庫裏吃灰。I
　　轉了壹大圈，沒打探出來什麽線索，也沒買到能很隱蔽不被察覺置老巫婆瑪吉於死地的武器，姜晨覺得有點頭疼。I
　　難道真的讓白雪公主練成壹拳超人，跟格蕾特兄妹倆聯手靠主角光環正面硬剛？私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對於姜晨來說過的有些乏味。巴
　　無非是壹群年輕的年邁的女人們嘰嘰喳喳，聊八卦、明爭暗鬥比美、偶爾還會切磋壹下魔法較量。
　　通過暗中觀察，他覺得老巫婆瑪吉能力屬於中上遊。
　　手段並不高明精湛，但礙於惡毒黑魔法運用嫻熟再加上沒有半點人性純粹的邪惡，動起手來自然無所顧忌輕而易舉就能占據上風。
　　維多利亞女王跟她鬥，實在嫩了點。
　　魔鏡沒有任何攻擊能力，魂器不能用、系統空間又沒合適的武器可以配合把瑪吉截殺在女巫聚會上，姜晨決定暫時按兵不動。
　　原著故事裏格蕾特兄妹倆有光環輔助，利用老巫婆眼神不好又年邁行動力差勁的弱點反殺成功，可如今故事融合以後，兄妹倆光環沒了；老巫婆瑪吉眼神賊亮身形矯健、黑魔法更是煩不勝防，不智取沒有勝算的可能。
　　“我得去趟萵苣姑娘那裏。”姜晨看著接近尾聲都在狂歡的女巫們，壓低聲音道：“不管有沒有用，既然知道了後續總得試壹試。”
　　維多利亞女王從兜裏掏出珍貴的巴比倫蠟燭說道：“就連黑女巫拉米亞都說現在已經很難找到原材料制作巴比倫蠟燭了，咱們乘著光旅行的時候得省著點用，不如……”
　　她看著陪伴自己多年的魔鏡露出個淺淺笑容，“我拿著蠟燭，妳抱著我？”
　　咱們？
　　想單獨行動的姜晨壹臉問號，“妳不在這裏參加狂歡活動嗎？”
　　狂歡什麽的哪有自己長了腿變成大帥哥的魔鏡重要？！萬壹他半路遇上個貼心的解語花就不回來了呢？
　　失去了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魔鏡，我上哪兒找回來去！
　　女王笑得溫柔大方，“不，我覺得試圖改變壹個可憐姑娘的未來更有意義，咱們還是壹起去吧。”
　　“兩個人的話，用巴比倫蠟燭消耗就太大了。”姜晨也沒再堅持，提議道：“拿出舊打火匣把傻狗叫出來吧，雖然幹不了什麽重要的活兒，但帶著咱們兩人壹路狂奔想必是可以做到的。”
　　畢竟原故事中，體型最小的傻狗都能背著公主壹陣風似的趕路。
　　女王身材姣好體重不高，自己也不算太重。
　　國王王子眾多導致每個國家小的跟村落差不多的時代，以傻狗的速度帶著人跑個來回不是什麽難事。
　　“騎狗旅行？”女王顯然從未想過這種方式，眼神頓時壹亮，“但願沒有馬鞍和韁繩控制的魔犬能讓咱們坐的舒服點。”
　　找了個僻靜地方，她擦了幾下打火匣。
　　“主人，請問您有什麽吩咐？”
　　“帶我們去找萵苣姑娘。”女王又補充了壹句，“以最快的速度背著我們過去。”
　　眼睛像圓塔壹樣大的魔犬露出經典表情，吐著舌頭嘿嘿笑道：“願意為您效勞，我親愛的主人。”
　　姜晨也體驗了人生中第壹次乘坐狗巴士，顛簸了點但好在速度還是很穩的。
　　傻狗體型很大，足以讓他優雅的與女王保持禮貌距離的同時還坐得穩穩當當。
　　“好美妙的歌聲，魔鏡啊魔鏡，請告訴我萵苣姑娘唱歌的時候，王子在哪裏？”遠遠地聽到黑暗森林中飄來的歌聲，女王好奇問道。
　　他攤開手裏手裏壹面展示畫面的小鏡子，顯示出來的畫面正是黑森林中，壹個帥氣的年輕人姿勢不怎麽優雅蹲在灌木叢裏側耳傾聽。
　　王子透過茂密枝葉看向那座黑洞洞的高塔，小聲道：“能擁有如此動人歌喉，塔上那位姑娘肯定是個大美人兒！不過，她怎麽上去的呢？明明沒有樓梯連道繩索都看不見！”
　　難道高塔裏生活著壹名可以飛進飛出的女巫？
　　從小就聽說女巫是吃人的壞東西，會給人帶來厄運和災難，王子可不想跟女巫扯上什麽關系。
　　可不知為什麽他就是怎麽都挪不開腳步，那美妙的歌聲和幻想出來的美人兒已經把他迷住了，雖未謀面卻已經心有所屬！
　　“王子在塔底下聽萵苣姑娘唱歌呢。”姜晨拍拍跑得飛快以至於舌頭都甩在壹邊的魔犬屁股命令道：“不要停下，就以目前的速度沖上高塔！”
　　後續故事肯定會發生在女巫狂歡結束以後，瑟茜回來探望萵苣姑娘的時候，王子偷看到長發為梯的神奇畫面，然後趁著夜色潛入陌生姑娘閨房。
　　所以在那之前，他們騎著狗到來不能將萵苣姑娘的神奇長發用途暴露出來。
　　“汪嗚~”魔犬眨巴著大眼珠子，咕噥道：“背著兩個人跑這麽遠的路程，還得沖上高塔，可真是個力氣活兒！”
　　女王隨手往它嘴巴裏丟了壹顆魔晶石。
　　嘎嘣嘎嘣嚼的香脆，得到精純魔力餵養的魔犬立馬撒起歡兒來，“親愛的主人，瞧我的厲害吧！”
　　四個狗爪子幾乎輪出了火星子，傻狗壹口氣兒背著兩個人上十樓不費勁兒。
　　夜色幽暗，王子又站在灌木叢下枝葉遮擋視線不好，只覺得眼前壹花好像有什麽東西飛過去了，再仔細看看森林裏依舊幽靜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只是高塔上美妙的歌聲戛然而止。
　　“妳們……是什麽人？”從來沒有見過外人的萵苣姑娘單純天真，大概是被保護的太好以至於她連害怕都不知道，只是呆呆看著坐在狗身上兩個穿黑袍的人壹臉懵。
　　打了個響指，魔犬壹陣旋風消失不見。
　　女王摘下兜帽露出絕美容顏沖她微微壹笑，“我們是可以改變妳命運的人，美麗的姑娘，妳應該就是萵苣吧？”
　　姜晨也把兜帽摘下來，露出英俊年輕面龐。
　　萵苣姑娘都驚呆了，她長了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見過傳說中的男人！
　　“我、我就是萵苣，妳們……怎麽上來的？剛才那只恐怖的大狗呢？”她有些驚慌有些茫然，壹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女王也不廢話，做了簡單介紹以後解釋道：“我每年都在女巫聚會上聽瑟茜提起妳的趣事，雖然素未謀面但妳在我心裏就像是認識很久的孩子。
　　我也是女巫，擁有壹面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魔鏡。
　　孩子，我從魔鏡中窺視到了妳的未來，非常淒慘的未來，所以想要阻止悲劇發生，妳想看看不久的將來會發生什麽嗎？”
　　萵苣姑娘單純的如同壹張白紙，出於對養母同職業女巫的親切感，她沒有半點懷疑當即選擇相信，然後將好奇視線看向姜晨遞過來的小鏡子。
　　“啊？我的未來竟然那麽可怕？”短暫的後續很快就播放完了，萵苣姑娘臉色蒼白無措的絞弄手指，“我、我不知道……為什麽會……”
　　姜晨沈聲道：“妳的養母把妳保護的太好了，所以妳不知道外面世界的人心險惡。看到自己的未來感覺如何？妳願意為了奔赴愛情和孩子壹起被燒死，還是不選擇王子，潛心學習魔法走另外壹條未知道路？”
　　明知道是火坑誰還那麽傻非要往裏面跳？！
　　心思簡單的萵苣姑娘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我才不要死掉呢！可我還是不明白，男人真的那麽可怕嗎？”
　　“當然不是，別以偏概全壹棍子打死所有人。”他擺擺手指用最簡單直白的結論來引導單純的姑娘，“王子聽到妳的歌聲不問妳的意願就以欺騙的方式闖進妳的房間，見妳長得漂亮就跪下求婚，這是典型的不尊重。
　　萵苣姑娘，妳壹定要記住：愛壹個人應該是愛她/他獨特的人格魅力，做人處事的原則和與自己相同的看待世界的方式。
　　倘若對方只對精致的皮囊感興趣，是不可能給予妳尊重理解的。
　　以容顏外表開始的愛情故事，無法順利轉化為內在吸引，容顏不再的時候註定要接受殘酷無情的現實。
　　尊嚴、自由和愛情，是需要靠才華、毅力和內在爭取來的，依附他人存活永遠不可能擁有真正的自我。”
　　魔鏡先生灌輸的道理顯然是養母從未提及過的，萵苣姑娘很認真的想了想，這些年養母壹直在教導自己學習，偶爾還會嘆息說自己的美貌很可能會帶來麻煩。
　　聯想到從魔鏡中窺視到的未來，王子和自己互相完全不了解，他貪圖自己的美貌；自己貪念他短暫的柔情，最終吃那麽多苦受那麽多累，還是在他父母雙親壹句輕飄飄的宣告中化為飛灰。
　　“道理我懂了，可是……我該怎麽拒絕王子呢？”萵苣姑娘懵懵的看著女王，小聲問道：“告訴養母，讓她幫我解決可以嗎？”
　　姜晨淺淺壹笑對她輕語幾句，萵苣姑娘的眼神從迷茫慢慢變得明亮起來，“謝謝二位幫助，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叫出來傻狗，兩人離開高塔之後壹路狂奔向附近城鎮中去了，想要徹底解決萵苣姑娘的危機還得讓女巫瑟茜知道前因後果才更容易推動後續計劃進展。
　　第二天從女巫聚會回來的瑟茜挎著籃子走到高塔下，喊道：“萵苣萵苣，放下妳的頭發讓我上去！”
　　被聲音驚醒的王子從灌木叢下坐起來，然後看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壹幕——高塔僅有的那面窗戶裏出現壹縷金黃色的長發。
　　如同艷陽般閃耀光澤，金色長發蓬松順滑壹直從窗口垂到地面上。
　　女巫抓著頭發迅速攀登上去，然後金色發辮就收回去，只留下目瞪狗呆的王子在心中吶喊，“天吶，擁有那麽美麗那麽繁茂的壹頭金發，生活在高塔中的肯定是個世間無雙的美人！天吶，外出旅行見了那麽多庸脂俗粉，我終於能找到世界上最美的姑娘跟她結婚了！”
　　王子吃了點東西繼續蹲守，等了許久許久夕陽都落山了女巫才慢騰騰從窗戶順著金色長發爬下來，然後步履蹣跚往森林外走去。
　　他有些迫不及待，踮著腳翹望看不到女巫的背影了，太陽也落下山森林裏迎來濃濃暮色，王子急忙跑出藏身之地微微顫抖著站在高塔下，捏著嗓子模仿女巫的聲音喊道：“萵苣萵苣，放下妳的長發讓我上去！”
　　果然，那束長發從窗口滑落到地面。
　　王子抓著光滑柔亮的金色長發，輕而易舉攀登到窗口跳進去。
　　燈光搖曳，入目只見壹個妙曼身影背對著自己，而金黃色頭發在她腦後鋪散開。他抓著長發不肯放手，仿佛嗅到百花的香氣已經沈浸在姑娘溫柔的懷抱中。
　　“啊，美麗的姑娘，我在高塔之下傾聽妳美妙的歌聲早已深深愛上妳！”王子用略誇張的詠嘆調抒發著自己的愛慕之情，“我的心已經被妳的歌聲打動，妳的背影已經深刻在我的雙眸中。啊，美麗的姑娘，我的心壹刻也得不到安寧壹定要來見妳，向妳表達我的愛意！”
　　他說著便單膝下跪，雙手捧心溫柔又深情道：“我是壹位遠行的王子，妳願意嫁給我跟隨我回到我的國度，離開這座囚禁妳的高塔嗎？”
　　萵苣姑娘很緊張。
　　從魔鏡先生那裏得知自己淒慘未來後，她今天徹底敞開心扉與養母好好談了談。
　　關於女孩子敏感的內心以及孤獨寂寞都從養母那裏得到了引導和答案，萵苣姑娘終於知道她為什麽要讓自己生活在高塔之上！
　　下定決心努力學習魔法之後，萵苣姑娘想給王子壹個機會。
　　於是她慢慢轉過來身子，用溫柔悅耳的聲音回道：“如果王子妳是真的愛我，願意將妳的真心交付於我今生今世壹雙人生死不離，那我很願意嫁給妳。”
　　王子激動地壹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他看著妙曼的身影在柔和光線的燭光下慢慢轉過來，那優美的下頜線，那倒映在墻上高挺小巧的鼻梁……
　　“王子殿下，我叫萵苣。該怎麽稱呼妳呢？”
　　依舊是柔美悅耳的嗓音，甚至比歌聲都要婉轉動聽壹萬倍，依舊是那頭金燦燦茂密的長發，可轉過來以後的那張臉讓王子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壹個容貌中等偏下，五官平平無奇的女人。
　　年齡看起來倒是跟自己相仿，大概三十歲上下模樣，仔細看的話能發現她眼角有了皺紋臉上也帶著不太明顯的褐色斑點，牙齒甚至還不是很整齊。
　　“長得還沒我的侍女好看。真是可惜了這麽漂亮的長發還有美妙的喉嚨，但凡她能長得再年輕漂亮壹些，看在頭發和嗓音的份兒上迎娶為王妃也勉強可以……”王子心裏想著，就有些後悔跪在這裏的動作。⑴
　　萵苣姑娘從英俊的王子臉上看出濃濃的震驚和遲疑，追問道：“妳了解我嗎？是愛我呢，還是愛我美妙的歌聲？”⑵
　　“我……”王子臉上表情有些尷尬，抽抽嘴角假裝若無其事站起來轉移話題道：“萵苣姑娘，妳的歌聲真的美妙極了，是我聽過最好聽的嗓音。齡
　　還有妳的頭發，金燦燦的實在是美不勝收！傘
　　呃，請問妳是女巫嗎？妳會不會魔法？就是那種能變得更年輕漂亮青春永駐的魔法？”貳
　　果然，英俊的王子只愛精致的皮囊。〇
　　萵苣姑娘嘆了口氣，“不，我不會青春永駐年輕漂亮的魔法。我的面容會隨著時間逐漸老去變得更加醜陋，我的喉嚨也會隨著年紀而變得沙啞，我的長發也會雕零如同您那可憐的發際線。（
　　王子殿下，無論多麽精致的外表都會成為過去，美麗永遠不會跟隨壹個人壹輩子的。”七
　　被戳中痛腳的王子撫摸著過高的發際線，冷聲道：“女人嘛，沒有美麗的外表誰想接近呢？內心再美好也沒用！）
　　我們男人就不壹樣了，就算脫發又怎麽樣就算變老變胖又如何？我們擁有事業擁有金錢，我是王子將來還能擁有王位，只要資源在我們手裏，漂亮的女人享之不盡！事
　　就算沒有哪個女孩子可以永遠十八歲，那也永遠有十八歲的漂亮女孩子，女人的美貌就是用來取悅男人的。紦
　　很抱歉，妳長成這樣連取悅我的資本都沒有。”
　　“尊貴的王子殿下。”萵苣姑娘咬字發音很重，看著他冷笑道：“難道妳忘記自己是怎麽上來的了？這麽沒禮貌的講話，不擔心自己被困在高塔之上嗎？”
　　王子拍拍腰間的佩劍笑得更燦爛，“喏，這就是女人遠遠不如男人的地方。我們有強壯的身軀有力的拳頭還有精湛的劍術，小小螞蟻是翻不了天的。妳不配合，我依然能輕松殺死妳然後割下妳的長發回到地面上去。”
　　既然不是美麗溫柔的姑娘，自然也不用溫柔體貼的哄著呵護著，王子的真實面孔直接暴露出來。
　　萵苣姑娘深呼吸幾口氣，按照魔鏡先生教導自己的話回道：“是啊，妳是王子擁有國家擁有無數財富擁有自己的事業，即便是老了也可以為所欲為。
　　我知道自己長得不漂亮，就更得為自己將來年老無依無靠時積攢些錢財度日了。”
　　她拿出盛著金黃色液體的玻璃瓶，“喏，想擁有我這麽濃密柔順又堅韌亮澤的秀發嗎？這是我的養母利用我頭發上的魔力煉制成的生發養發藥水。
　　只需要這麽壹小瓶，王子的發際線就有救了。
　　瞧瞧，這跟我從未擁有的美貌相比，對妳來說是不是更有用途？”
　　生發養發魔力藥水？
　　王子看看萵苣姑娘那頭令人羨慕嫉妒的金色長發，濃眉大眼裏迸發出強烈的渴望神色，“真的能管用嗎？我以前還好，這幾年頭發掉的很厲害。每天睡醒以後枕頭上全都是頭發，妳這生發藥水能讓我消失的發際線重新回來？”
　　“妳可以現場試驗壹下。”萵苣姑娘指了指房間角落的水盆，輕笑道：“不過，在嘗試之前王子得知道兩件事：第壹：我的生發養發魔力藥水價格很昂貴，壹小瓶需要二十枚金幣；第二：畢竟是魔法效果所以得長時間堅持使用，否則妳的頭發毛囊失去營養滋潤，隨著年齡增長很可能還會脫發的。”
　　王子立即聽明白了，“長期合作？沒問題，只要生發效果足夠好，我還能以王子身份成為我們國家的代理人，從妳這裏購買更多更多的生發護發魔力藥水！”
　　他已經打定主意，要真的有用買回去以後加價賣給王公大臣們，還能賺上壹筆！
　　“瞧，讓魔法藥水在不知不覺中走進百姓生活滲透每個國家的每個角落，為我們賺來大把大把的金幣。讓女巫和魔法不用再偷偷摸摸的，光明正大擁有壹席之地，不香嗎？”
　　維多利亞女王和姜晨坐在女巫瑟茜家寬敞的餐桌前，看著魔鏡先生展示出來的壹幕，臉上露出滿意笑容，“合作愉快，瑟茜！
　　要知道我研究出了各種各樣的護膚魔藥和化妝品魔法藥水，正準備在周邊各國展開銷售，搭配上妳的生發養發魔力藥水，咱們強強聯手肯定能打造出壹個美妝帝國！”
　　女巫瑟茜整個人都是懵的。
　　怎麽參加完女巫聚會回來以後，感覺整個世界都跟之前不壹樣了呢？
　　從未聽說過的洛爾王國新上位的女王是個女巫；自己辛辛苦苦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差點被王子拐跑；以前研究萵苣長發魔力時隨手制作的魔藥竟然能賣出二十枚金幣的高價；本來想拐跑養女的王子被萵苣忽悠的都打算當銷售代理人了……
　　這個世界突然變得好魔幻啊！